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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江鸿一只手撑在墙上,被江印雪自背后压着。
不知不觉,江印雪已经长得很高。他先前总是低着头、弯着腰,或者蹲下身,在江鸿面前再乖顺不过,甚至让江鸿注意不到他已经比自己还要高。而此时此刻被他从背后压着,压迫感极强。
江印雪的手覆上江鸿的,修长的手指挤进指缝,不容拒绝地缓缓扣紧。两只手交叠着撑在墙上,江鸿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抓得更紧,甚至让他的指关节生疼,发出轻微脆响。
江印雪头埋在他后颈上,触感微痒。
光线黯淡,江印雪看不清江鸿后颈皮肤,只能感受到微凉的肌肤触感,还有他有些凌乱的发尾。
江印雪的唇轻柔触上去,像是印上一个吻,却又一触即分,下一瞬,便狠狠咬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从被他咬住的颈部皮肤传来。江鸿条件反射地就要伸腿将他放倒,撑在墙上的手牵动着江印雪移动了近一尺远,却又立刻冷静下来。
江鸿忍不住蹙眉,紧咬着牙。明明只是被咬了一口,却像是比刀砍在身上还要疼。难道他的感觉也钝化了不成?
尖利牙齿几乎要刺破皮肤,江印雪却又适时收手,反而伸出舌头,帮他舔舐伤口。但那刺目伤痕怕是好一段时间都不可能消失了。
江印雪很少笑,因此几乎无人知晓他长着一颗和他气质极其不符的尖尖虎牙。若是稚气未脱的孩子或是蜜糖里泡大的天真小公子,长着虎牙算是可爱,是相得益彰,但对江印雪来说,却更似不伦不类。好在他也不需对人笑,更不会露齿,只是极早熟地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江鸿是怎么知道的?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他甚至想不起江印雪笑的样子。
可后颈的痛感太清晰,如同某种烙印。
“父亲,你勾引我?”江印雪的声音很轻很低。
江鸿感受到一根极硬的东西抵在自己臀缝处,轻微向前顶了顶。昨夜的记忆回笼,他的后穴甚至因生理反应而忍不住翕张了一下。
他没和男人做过爱,不觉得会和同女人做爱有什么不同,也没有过尝试的念头,谁知第一次和男人做爱,便是被自己的养子给上了。
到后来,他的确有感觉了。但也不过如此。
他不觉得被人夺权是屈辱,不觉得失去地位是屈辱,不觉得被江印雪上是屈辱,可若为此崩溃乃至寻死觅活丑态百出,才让他觉得屈辱。
勾引?若他觉得如此那便如此吧,对江鸿来说,不过是自己有的东西给他罢了。
江鸿的沉默刺激着江印雪的神经,他呼吸急促几分,又狠狠压下,直接扯下江鸿的裤子,露出那劲窄腰身和挺翘臀部,动作略显粗暴和不稳。
昨夜被男人肏弄到松软无比、含着精液半吐不吐的穴口已经紧紧闭合,远看不出承欢时的骚样。江鸿似乎从来只是一个孤高的首领,其他事情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江印雪强硬地往紧涩穴口伸了一根手指,推进艰难,受到极大阻碍。
“啪”的一声,他开了廊道里的灯,周身一瞬变得亮堂。
没了黑暗遮掩,江鸿被迫微撅起屁股、后穴含入他一根手指的画面呈现在眼前,他甚至能看到江鸿后颈处发红的清晰牙印,这让他尝到一点满足。
江印雪动作轻柔下来,极有耐心地缓慢抽插着手指,直到那柔软小穴从无比紧涩到能发出微弱的“咕滋”水声。
“父亲,你若想好好迎接我,就自己先把这里弄软吧。”
他扣紧了江鸿的手,甚至强迫那几根手指弯曲下去,又被他紧握在手里。
他已准备好继续迎接江鸿的沉默,谁知江鸿却出声了。
“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沉默的人变成了江印雪。
不需再多言,江印雪扶住江鸿的腰,挺身插入还有些窄涩的穴口里。
如登极乐,其余的事情都不用再想不用再看了,只要彼此,只要剩下彼此就好。
肉体撞击声回荡在空旷长廊。
天气逐渐转凉,风拂在裸露的皮肤上甚至有些刺痛,江鸿却似浑然不觉,只简单披了件睡袍,站在阳台上。
他斜倚着身后的墙壁,缓慢吐出一口烟。烟雾弥散间,眼前的景色看不分明。
房间的对面是一片绵延的青山,黛色的山影被烟尘稀释,若即若离。静谧,连飞鸟的声音都吝于出现。
他甚至觉得,就这样死在这里,也许不错。
房间的另一头传来开门的声音,江鸿略微偏头,就见到江印雪开门进来。
江印雪并没有急着走过来,而是徐徐脱下外套,掸了掸,挂在一旁。他身高腿长,穿衣算得上赏心悦目,江鸿却没多少观赏的心思,只随意瞟了一眼便坐在了沙发上。
江印雪看到江鸿身上并未多加掩饰的情色痕迹。
他坐到沙发另一头,察觉到江鸿身上淡淡的尚未消散的烟味,忍不住蹙了眉。
自江鸿来到这
', ' ')('里,已不知过了有多少日,百无聊赖的日子里,连对时间的触感都模糊不清。他只记得江印雪在的日子,其余便是江印雪不在的日子。江印雪若是来了,一定要和他上床。他做那事已经熟稔,甚至身体已经先一步牢牢记住了养子的滋味,每次江印雪还未插入时,后穴已经分泌出湿液,变得软烂无比。等到那根热烫的性器凶狠地入侵,下面更是生理性地绞紧,像是生怕抽离。不论他们真实的关系如何,至少江鸿和江印雪的身体,已经再不像一对父子,真正比之情侣,比之夫妻更加契合。
江印雪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和他对话是什么时候,两个人似乎已经不需要交谈,肉体的媾和便能替代一切。他明明已经得到了江鸿,却仍被一种巨大的空虚包围。
如同深陷迷雾,尽失方向。
他隔着江鸿的睡袍,在他的肩头咬一口,却只留下浅浅的牙印,连痛感都不清晰。像是一种无比克制的泄愤。
江鸿被江印雪按在洗手台上,双腿大张,一只小腿搁在江印雪的肩头,随着激烈的动作轻微摇晃着。下体结合处的撞击声十分强烈,绵密水渍顺着腿根流下,在洗手台冰冷的瓷面上留下湿痕。江鸿偏头靠着镜子,闭上了眼睛。
江印雪掐着他的大腿根,结实的肌肉略有硬感。江印雪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会失控一般,不再冷静,不再克制,似乎要把所有的暴虐释放殆尽。江鸿那处的皮肤已经发红,甚至留下清晰的指痕,通红指印覆在他腿根处观音纹身上,莫名显现出邪性来。
放荡又淫靡。
江印雪已经在他身体里内射过几次,里面含着的东西似乎也越来越满溢,就快要兜不住似的,每次性器往外抽离,精液就往外涌去,又在下一个瞬间被插入,被堵在了肚子里。
江鸿蹙着眉,低哼一声。
察觉到江印雪动作渐缓,体内的性器更是开始轻微跳动着胀大一分,实在吃不进了,十分少见地,江鸿想把他推开一回,却在下一刻整个身体生理性地一颤。
不同于精液略微黏稠的触感,后穴正被一股更急更猛的水流冲击着,内壁软肉被烫得不停痉挛,体内的精水终于满到将要溢出来,却被堵住出口,江鸿小腹一点一点轻微鼓了起来。
意识到江印雪在做什么,江鸿猛地睁开了眼。
他扯过江印雪的领子,两个人一瞬间距离极近。
水液沿着不曾合拢的湿软穴口哗啦啦流下。
他甚至笑了,神情却不怒自威。
“随地撒尿,你真不愧是……我养的一条狗……”最后几个字咬字极轻,几不可闻。
江印雪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他睁眼后,连冷淡的表情都丝毫未变,似乎江鸿提到的,并不是他。
除了有一串泪痕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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