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你先回去吧。”傅云深对沈昊道,上前和外国男人碰了碰拳头,“辛苦了。”
“不用客气,毕竟我会开一大笔诊金。”justin笑嘻嘻地道。justin拥有白人挺拔魁梧的身材,一双蓝眸尤其好看,“是谁出问题了?”
傅云深指了指魏梧桐,“好好给她看看。”
“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我要单独和她聊聊,你也不许进去。”
“跟我来。”傅云深又看着魏梧桐,“过来。”
魏梧桐起身,听话地跟在他身后。
“傅,记得准备酒,我知道你的酒窖中有好酒。”justin露出狡黠的目光。
“管够。”
四个小时后,房门还没有打开,傅云深从书房出来看了好几次,见还没结束,忍不住烦躁起来。他正要敲门,门开了。
justin站在门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房间中,魏梧桐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你催眠了?”傅云深低声问。
justin点头,走了出来,关上门,擦了擦额头的汗,“给我一杯酒。”
傅云深让张姐去将早就醒好的红酒拿过来,和justin一起来到吧台,拿出两支酒杯,倒了半杯红酒。
“情况怎么样?”
justin抿了一口酒,竖起大拇指,“great!”
“说事情!”
“男人就是这么迫不及待。”justin又喝了一口红酒,脸色凝重起来,“不太好,非常严重。”
傅云深握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怎么说?”
“和我预想的一样,创伤后遗症,相当麻烦的,麻木。而且,她意识中,对她伤害最大的不是这次的飞机事件,而是一件我催眠过后都无法问出来的,她选择性地遗忘了。”
傅云深的脸色又沉了几分,“解决方案!”
“男人,别着急,精神上的病不是身体上的病,药到病除。你们有句俗话,心病还需心药医,得慢慢来。但是,她受的刺激确实非常大,从短期看,远离一切让她想起那件事的人和物,是最有效的。一旦变得严重,就麻烦了。唉,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有男朋友没,你看我怎么样?”
“想死?”傅云深甩他一记刀子,“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justin摊手,“另请高明。”
“行,辛苦了。”傅云深拍了拍justin的肩膀,让老庞带他到庄园里转转,自己回了书房。
独坐在书房,他点燃一支烟,眉头紧皱,回想着justin的话,当桌上的烟灰缸被他填满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决定,起身去了魏梧桐在的房间。
房间中,魏梧桐刚刚苏醒,见他进来,立即坐起来。
“傅先生,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无妨,拿好东西,跟我走。”傅云深沉声道。
“好!”魏梧桐仍然无比顺从,回房间,很快拿了自己的东西,跟他下楼,上了车。
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街道两边的景物慢慢变得熟悉,最后,车停在了宋婆婆家楼下。
魏梧桐疑惑地看着傅云深,他也正看着她。
“傅先生……”
傅云深手里有一张纸,正是他们两人签的那份协议,他当着她的面,拿出打火机,将那份协议点燃,魏梧桐看着那份协议化为了灰烬。
“傅先生……”
“协议作废,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