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冝佷点头。
云鹤顿了一下,进书房取了点心来垫一垫。才吃了一块,他便感觉到有人往这处走来,听脚步声应是不会武的。也是因为“赫筠”现下在洞房,他特意没有在这儿点蜡烛,书房里一片黑暗,会是什么人打他书房的主意?他将府里的人一一排过,也没个不妥。想起他现下的脸面,他赶紧蒙上黑巾躲到门后。
门“吱呀”一声打开,云鹤看着人走进,便直接伸手掐过他喉颈。
“谁!”冝奉的声音。
云鹤不免诧异,冝奉要到他书房找什么?他变换了声线反问:“你哪个!过来找什么!”
冝奉只看到那人一身黑衣,却是看不清面容。他正要大喊,便被一掌劈晕。
云鹤将他丢到外头,才悄然离开。书房里重要的东西他都有藏好,倒是不怕人进去翻找,再则,轻络也很快会过来。倒是冝佷那处,趁着尚有时间,他可以好好会一会。今下看来,冝奉对他还是有防备的,既如此,他也是得还他一道才是客气。
☆、第8章
云鹤很快就找到了停在路边的不起眼的马车,里头有轻缓的呼吸声。他摸了摸脸上的面皮,缓步走到巷口处。
车夫看到巷口的人,立马唤醒了冝佷。冝佷昏昏沉沉地扒开车帘,向外看去。巷子里很暗沉,他看得不太真切,可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云鹤的脸微微侧向月华,面部的轮廓便全然展现在他眼前。
冝佷看到“常故”站在那儿,立马酒醒一半。他跌跌撞撞地爬下马车,却被车夫揪住:“少爷,您还有正事。”
“你待……这儿,我……去看一下。”冝佷甩开车夫,摇摇晃晃地奔过去。
云鹤轻飘飘往后移,面色疏淡朦胧。
“阿故?”冝佷轻轻喊了一声,好似声音稍微高一点,那道身影就会消失一般。
云鹤退到侧旁一条巷子,这处墙壁旁边是宅院里最冷僻的角落,平素是没有人过来的。
“阿故,你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你。”冝佷道。
“我?”云鹤苦笑,声音带着几分飘渺,“你的好伯父,怕我碍了你的前程,将我卖去青楼。”
“青楼?”冝佷一阵恍惚,他的伯父竟然将常故卖去青楼?
云鹤缓缓走过去,站到冝佷面前,语速放得很缓很慢:“怎么,你不信?”
“没……”冝佷眼前一黑,好似被吸入一个巨大的黑洞。
云鹤接住他,翻墙进了旁边宅院。他换上冝佷的衣裳,摸出他身上的大司农手令和太仓令令牌,才翻墙出去。走进巷口时,他轻嗅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一股浓浓的酒味。他立马一脚重一脚轻,仿若醉酒似得走过去。
“少爷,您没事吧?”车夫道。
“呵呵……”云鹤眯着眼,晃着手指,“眼花了,没有脚……怎么会走……唔……是飞……唔……飞走了……”
车夫猛然间想起,方才一点声息都没有觉察到,且那人好似真是飘飞的,并没有用腿在走路。顿时,一身冷汗下来。
“走。”云鹤从车帘里探出头,催促一声。
“是!”车夫不敢多想,赶紧离开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