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那些个美人,也是不会有问题的。”千影道,“就算是细作,以师兄的魅力,都是能收服了去的。”
“可不敢。”云鹤一笑,“枕旁睡个随时可能来一刀的,我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千影道,“若一直没有子嗣的话,也会有诟病的。”
云鹤猛然抬头看她:“你……知道了?”
“阿时也知道了。”千影了然。她自己的身子自然是有几分察觉的,不过秦时那儿,她从平时的言语可以猜到几分,现下一试探,果真如此!
“是,不过秦时本就对子嗣不在意。”云鹤道。
“我也不在意,”千影道,“只是有一点点遗憾。”
“无事,你若喜欢,便从主子那儿申领个娃娃便可。”云鹤道。
千影面露几分期待:“可以吗?”
“以我们的状况,的确是可以的。”云鹤道。
“那我下回与阿时说一说。”千影嘴角微微勾起。
“这样也好,你只需装作有孕,我便也顺带解决了嫡子的问题。”云鹤满意地点头。他用完晚膳,照例去书房,待夜深带了点心去看那小娃娃。一路过去的时候,他还想,若是像那小娃娃般懂事,从小养在身边倒也挺有意思。
到齐骛院子的时候,云鹤顿下动作,整个院子一片黑暗。他观察了一番,谨慎地下去,即使小娃娃睡了,也会远远留一盏小油灯的,如何会是这番光景?他到齐骛的屋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想起早朝时裴盎说的,莫不是被带去战场上了?不过,齐骛才五岁,还是庶子,他想不到齐鸣带齐骛去战场的理由。那么,齐骛是出事了?
云鹤绕出屋,在下人房里找到了齐骛的奶嬷嬷,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院里有些地方有高手把守,他不敢轻易接近,只在后院一处处寻过,并没有齐骛的身影。他立马转身跃出,回到自己府里。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轻络被叫去书房,见到云鹤面色不愉便问。
“可知道齐鸣带了哪些亲眷出城?”云鹤问。
“只知是妻儿,并不知哪些个。”轻络道。
“赶紧去查一下。”云鹤道。
“是。”轻络正要下去,便看到桌上的点心盘里空了,而一盘白帕子里包的正是那搬空的点心。她一顿:“这点心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云鹤将帕子打开,一块块摆进盘里。
轻络:“……”
云鹤看着点心发呆,连轻络离开都不曾注意。好久,他回过神来,嘴角淡淡一笑,只萍水相逢的一个小娃娃,怎的还动用齐庄的关系来寻?齐骛若是跟着他父亲去战场上,自有他的亲人来操心,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他来担心。若是夭折于后宅里,那也是他本身该有的一劫。可想到这儿,他心里便一阵空落。
云鹤拿出一支箫,轻轻吹起……
而往西北边境去的齐鸣一行,正在到一处山间停下驻扎。齐骛也不知是怎么到马车上的,醒来的时候只看到马车里坐着他两个哥哥,都是这样昏睡着出城的,完全不明状况。他们知道父亲要去打仗,可为甚带他们出来,他们想不明白。直至夕阳西下,父亲叫他们都下去。
齐骛看了一圈,发现大司马府里所有学武的哥哥们都到了。难不成父亲要带他们去打仗?
齐鸣看了一遭,朝天射出一箭,一只鹰隼哀叫着从空中掉落。他道:“看见没,半个时辰之内,猎得猎物的便有吃食,猎不到便给我饿肚子!”
“是!”齐骛见他的哥哥们都应下,他便也轻轻应道。可他知道,他的哥哥们都习武已久,最短的一个也是学了两年,而他却是连箭矢都没有摸过,还只是打拳而已。
众人分散开,齐骛对这样陌生的地方还是有些害怕的,不敢单独行进,他央得与他同车的两位哥哥的同意,跟在他们身后。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齐骛看着两位哥哥已经猎了东西打算返回,而他手上却是空空的。到驻地的时候,也并不是他一个没猎到,还有两三人没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