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身子骨差也是怀不上的吧!”
“其实老爷离弱冠还有几年,不用着急子嗣的。”
齐骛才知道,大司农这么年轻。该是从多大开始做官,才能走到这一步?再一细想,之前被西北军骂的大司农,应该不是这一位,而是前大司农?
作者有话要说:齐骛在死了老爹之后只难过那么一两天,是因为他本身对他爹,对齐府的感情没那么深。要不是因为曾一起在西北吃苦,怕是一滴泪都不会有。齐鸣为齐骛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允许他学武,以后齐骛进悍支就是靠着五岁习武的底子
☆、第32章
齐骛在树荫下扎马步,眼眸直直盯着院墙上爬来爬去的百脚。午后的日光晒得很,耀得眼下一恍。齐骛额上的汗水缓缓延下,落到胸前衣衫上,白色棉麻单衫已湿了大半,胸前与后背皆沾着皮肤,微微有些透。脸庞不动,眼眸稍稍往上抬一抬,碧色的天际上淡淡的云丝轻移,看着看着,仿佛身子也追随云丝飘动。
“唔……”躺在树上睡觉的廖师傅醒来,第一反应便是看了一眼下面的齐骛,随后轻轻跃下,“不小心睡着了,怎的还在练,不是说练一个时辰就好了。”
“师傅道徒儿的心思不静,徒儿特地多练一会儿,静一静心。”齐骛道。
廖师傅眯眼,随后道:“你可明白,面上静,和心里静的区别?”
齐骛很迷茫。
“你脸上的确是静了,可心思却不静。”廖师傅拍拍他的肩膀,“带你去看看。”
这还能看?齐骛诧异,却是来不及多想便被廖师傅拎起。身子一轻,被带着跃上屋檐,细细听来落脚无声,却踏檐无数。
“屏息。”廖师傅轻道。
齐骛立马屏息。
廖师傅将他按在墙头,伸手捂住了齐骛的气息。齐骛还没来得及缓过一口气,便发现他们正对着夫人屋子的窗口。这……不太好吧?正想说些什么,里头传来一阵呕吐声,接着是夫人的声音:“奶嬷嬷,我闻不得这味道,太腻了,拿下去。”
嬷嬷急道:“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怎么行?”
“嬷嬷给我去买那酸梅饼吃,”夫人低缓温婉的声音,“就那家店,我从小喜欢吃的那家。”
“好好,嬷嬷去买。”嬷嬷道,
齐骛扒着墙头,眼见着嬷嬷匆匆出来,廖师傅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待嬷嬷一出院子,廖师傅将他挪了挪位置,齐骛一眼便看进夫人屋里。
冝芊影听着嬷嬷走远,一下子从软塌上蹦下,长长地往后挺了挺腰,舒服地嘤咛了一下。就在齐骛略皱眉地看向她肚子的时候,她又在那儿伸胳膊踢腿地活动身子了。
廖师傅轻轻拍了拍齐骛的脑袋,对着他眨了一下眼,又拎着他跃起。几个纵身之后,他们落在屋檐上。廖师傅轻轻移开一片瓦,示意齐骛往下看。齐骛不知道这儿是哪个屋子,可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屏住呼吸,探头去看。
大司农左手扶着右边袖口,正执着笔飞快地在卷轴上书写。齐骛在他正上方,将卷轴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字是认不得几个,可他看得出这字写得极好,端端正正,落到卷轴上整整齐齐的,看着就舒心。再看那人,姿态四平八稳,从容不迫,落字不急不躁,胸有成竹,窗外的阳光撒进来,室内一派宁和。
廖师傅又是轻轻拍拍他,将瓦片小心地阖上,拎着他回去。
瓦片阖上的同时,云鹤缓缓抬头,看了一眼顶上。在廖师傅带人落到他檐上的时候,他便已经察觉到了。他不知来人的用意,便不动声色地继续写字,而左手已捏到袖袋中的一把暗镖。待上头瓦片移开,云鹤却是在笔洗里看到上头的倒映,来人正是后院刚请的廖师傅。他心有诧异,面上却是丝毫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