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只司保护之职,有些却不是。他们还负责搜集情报,刺探消息。那些人大多都会这样的改换面容法子。”廖师傅道,“几年之前,罗那与樊厦开战可知道?”若是普通的孩子,那必定是不会知晓的,可齐骛是齐鸣的儿子,齐鸣便是在那时候调去西北的。
“知道。”齐骛点头。
“战事的起因便是由罗那皇帝派去樊厦的细作制造出来的。”廖师傅道,“可樊厦的大将不是鲁埒那等无能之辈,刚经历与莫桑的大战之后都不会显疲态,战术与布阵更是颇为精妙。若是身边没有细作,战争最初,罗那势头不会那般大好。”当然,最初的细作是罗那派出的,而大将身边的细作是他们齐庄的,廖师傅自然不会明说。
齐骛沉眉不语。
“你若遇上这样的人,不要轻易相信。”廖师傅看着他的眼眸道。他知道齐鸣府里并没有齐庄的人,只当接触齐骛的人是另有别处,言语间也就没有留余地。
齐骛想起椰糕哥哥温和的眼眸,内心里挣扎了一番:“可是,我有什么可图的?”他遇见椰糕哥哥的时候才五岁,是个大司马府里不起眼的庶子而已,哪能接触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细作最擅长的就是潜伏,博取你的信赖,方便以后在需要的时候窃取情报。”廖师傅道。
“是这样吗?”齐骛的眼眸有过一瞬间的黯淡。突然间他想起刚回京都之时,他曾说漏过西北大营里的情况。取得信赖后,果然是言语间不会设防的。可他现在连椰糕哥哥的面都见不到了,还能窃取什么情报。再则,他已不是大司马府里的庶子,也没有什么能被窃取的消息。是不是也正因为他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椰糕哥哥才再也没出现?
“你到大司农府里之后,可有见过那……货郎?”廖师傅警觉地问了一句。
齐骛想了想摇头:“没有。”只有在梦里,椰糕哥哥过来看过他。
廖师傅心思,还是要提醒云鹤一句,可别被人踩过都不知道。
“师傅,如何能分辨?”齐骛好奇地问了一句。
“站在山脚如何能知此山有多高?”廖师傅道,“惟有与之齐平,甚至居于高处,才能看轻云雾之后他原本的面目。不然,看到的总是不真实的。”
“如果我将他会的都掌握了,便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了?”齐骛问。
廖师傅点头:“不是同行,你便是连他的门都摸不到,谈何看清。”
“师傅,您不是在为罗那皇帝做事吧?”齐骛回想着他言语里的用词,猜测道。他倒是不在乎入什么门,可若是能超越椰糕哥哥,他倒是可以考虑试一试。
廖师傅挑眉:“怎么?”
“若是为皇帝做事,我……便什么都不说了。”齐骛道。
廖师傅顿了一下,好久才摇头:“不是。”他如此回答,也无不是在试探,看齐骛的态度如何。
“那么,”齐骛想了想道,“我当您的徒弟吧?”若是给皇帝办事,他就绝对不想加入。即使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