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低调的,”秦时道,“拿下主子才是最嚣张的做法!”
“你……”云鹤摇头,“觊觎一个男子,还是我们的主子,这事千影知道吗?”
“知道啊,”秦时又是一副很正常的表情,“她也觊觎主子啊!”
云鹤扶额,就知道能一起相约逛花楼的,定不能小瞧!他一摆手:“行了,你去陪千影吧,我要回去了。”
秦时替他看了看外头:“不幸,你还得叨扰我们一阵。”
云鹤也向外探去,只见齐骛正躺在前院檐上望月发呆。他不禁纳闷:“这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你当年没看过,我们可是都这么看过的。”秦时道。
“也是这么呆?”云鹤回想当年,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当官了,晚上不是看卷轴,就是看账本税目,哪有那个闲情逸致看月亮?再怎么看,都是那么点大,又不能变幻出其他。
秦时:“……”
“见谅……”云鹤立马对秦时道。
“你在我们这一批里算是最小的,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训练,”秦时道,“训练完望着月亮思慕一下某个美人,便是最大的放松了。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过?哪怕那么一小会儿?”
“没有,从来没有。”云鹤道,“训练的时候太累,能躺下肯定就睡着了,懒得睁眼了。哦,同你们一起训练的时候我还不满十岁,没这等心思。等到这个年岁的时候,正忙着在朝上站稳脚跟,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
“你……也挺不容易!”秦时直叹,又看了一眼外头,“不若今日就住这院吧,看他这一时半会儿都不会下去。”
“睡你这院里更睡不好!”云鹤叹,“你又不是不知我睡眠浅,你儿子一嚎我便没的睡了。”
“我儿子……多乖!”秦时立马一副傻爹样,“起夜都知道先嚎两下,一点都不尿在床上,整个京都都找不出这么聪敏又懂事的娃娃了!”
“嗯,你儿子最乖了……”云鹤无语,“不若这样子,你明天悄悄离开,我便这么光明正大回去了。”
“成吧。”秦时点头。
云鹤提了灯笼,缓缓走去前院。齐骛听到动静看去,便立马跃了下去。
“大人……”齐骛看着云鹤的眼眸,“这么晚了,没睡夫人院里?”说完,便是咬了咬唇。为甚大人没留在夫人院里,他便这么高兴?夫人是大人的正妻,理应得到大人的宠爱和敬重,他如何能有这么自私的想法?
“嗯。”云鹤看着他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脸,只简单一应,“你在那上面作甚?”
“吹风。”齐骛道。
云鹤往屋檐看了看:“檐上风更大?”
“嗯。”齐骛点头。他看着云鹤,因为在檐上说不得能看到你啊。
“以后别坐在檐上。”云鹤道。
“为甚?”齐骛道。
“太高。”云鹤道。他觉得望月的齐骛太过落寞,丝毫没有秦时所说的思慕之态,他不喜欢。
齐骛笑:“大人,我习武的,还怕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