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络看了云鹤背影两眼,走姿完全正常,丝毫猜不出他与齐骛谁上谁下。论武艺,可能现下的齐骛稍稍胜出一点,可云鹤除了武艺还会其他许多齐骛不曾接触过的,这便难判断了。她一抿唇,转身便出屋去取水。
没一会儿,轻络便让人抬了两桶热水过来。云鹤披散了头发,衣衫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出什么状况。待人离开之后,轻络问他:“公子,小马儿那边用不用叫大夫?”
云鹤抚到衣襟上的手顿了一顿,他道:“不用。”齐骛的药性已经过了,且对身体不会有伤害,不用大夫诊断。
“公子,您果然……威猛又温柔……”轻络道。
云鹤一下子失语,他深吸一口气才道:“威猛的是你。”
轻络闻言不再多说一个字,默默出去,这个锅她怕是要背一辈子!经过齐骛的屋前,她静下一听,里头除了睡熟的呼吸声,什么声响都没有。她心道,她没有猜错,云鹤果然很威猛的,齐骛那样结实被他折腾得再不动弹。她暗自记下,明日得让厨娘做些补身体的给小马儿送来。
云鹤退下衣衫泡进浴桶里,沉静下来再看身上的痕迹,他不禁诧异,方才在齐骛屋里的真是他?云鹤将自己埋到水里,明日该怎么面对齐骛?突然,他从水里冒出来,水零零落落地滴下,水声在静悄悄的屋里异常清楚。云鹤这时才想起,齐骛是怎么会这么一套的?他伸手抚到后颈,还能想起那蚀骨的滋味。
云鹤想了想,难不成是廖师傅去花楼……想到这儿,他心里便很不舒服!他草草洗了洗,便起身出水。衣衫才穿了一半,他又想到齐骛的某些个动作,分明带着几分试探与生涩。他舒了一口气,罢,这定是要寻个机会问一问的!
第二日一早,云鹤便去上朝,齐骛还没有醒,并没有跟着过去。
轻络见孙伯一直在齐骛屋前转悠,还好奇地问了一句:“孙伯,您在这儿做什么?”她心思齐骛是习武的,耳力好,这么转悠定是要吵醒齐骛的。昨日这么累,今日哪能不好好休息?
“我便是过来看看,”孙伯又往齐骛屋门看了一眼,“小马儿起了,我便让厨房送鸡汤来。都熬了一晚上了,滋味定是好的。”
“一晚上?”轻络一顿,她想了一下,“孙伯,你昨晚上可是做什么?”
“这个……”孙伯摆手,“没做什么,只不过稍稍帮了一下老爷与小马儿。”
“哦……”轻络这才了然。怪不得云鹤那样被动清冷的性子,竟会那么突然地与小马儿在一处,原来是有人推了一把。
“老爷难得有喜欢的人,如何不能在一起?”孙伯感慨。
“孙伯,老爷与夫人鹣鲽情深,这等话……”轻络与他轻道,“说不得。”即使云鹤喜欢齐骛,可这大司农府里耳目众多,此话也是不能明说的。
孙伯也轻声与她道:“老爷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他喜欢谁,不喜欢谁,骗不过我。”
轻络皱眉看他。
“老爷对着夫人,虽然脸上是笑,嘴角是笑,眉眼上也是笑,可我知道,他的眼眸里没有笑。”孙伯道,“他从小就是这样,不喜欢也能笑着接过,可我就是看得出,他不喜欢。哦,也不能说不喜欢,只能说是没有恋慕之心。”
轻络回想了一番,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