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白过来。不然,要追问他如何会这些做什么?
云鹤的视线渐渐偏开,随后站起身:“嗯……我去书房。”
齐骛登时伸手拉回他,四目相对,他将大人一瞬间的躲闪看得清清楚楚。他不禁笑开,也不需要他回答了,直接拥他入怀。与他相贴的胸膛,也传达了同样的激动。
云鹤即使想压抑心跳,也是不成,索性便不遮掩了。他的手缓缓抚上齐骛的背,心里不禁感慨,昔日那个瘦瘦小小的娃娃,如何就变得这么高大了。云鹤虽心里欢喜,也是有所保留的,他还是怕,怕有一天齐骛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便远离甚至讨厌他。
感觉到大人伸手抱住了他,齐骛顿时嘴角上扬,激动之余,便紧紧揽着他亲了上去。
须臾之后,云鹤从齐骛处退开,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只道:“嗯,鸡汤熬得不错。”
齐骛看着他微微下视的眼眸,欢喜得很,大人定是不好意思了。或温雅,或凌厉,或激昂,或从容,可有谁见过大人这般姿态?齐骛登时想起他后院里的一众妻妾,心里的欢喜微微落下。后院的姐姐们看着也是喜欢大人,如何能做到那般心平气和的?
“在想什么?”云鹤感觉到齐骛走神,便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腰间。
“大人……”齐骛迟疑了一下。
“嗯?”云鹤看着他。
“我不当男妾。”齐骛道。
云鹤道:“记得我与你说过,我从没拿你当男妾。”
齐骛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也有些失落,他也不懂为什么。
“我……后院里那么多人,”云鹤看着他问,“你怎么想的?”
齐骛想了许久,才答他:“我在前院等着你。”
齐骛的一个“等”字直戳到云鹤心里,他想起齐骛坐在檐上望着夜空的寂寥,心里便一阵痛。他正想说些什么,却是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我要见老爷!”
“老爷的屋子也是你们闯得的?!”
“何人?”云鹤松开齐骛,转过身去看。
挡在之外的护卫闻言,才放行。
“老爷,这是后院的杨公子。”孙伯道。
“哦。”云鹤知道,这就是让仆从偷偷去买助兴蜡烛的其中一个男妾。他扫过那人的脸,的确是跟齐骛真容有几分相似。云鹤坐下来,问他:“何事?”
那位杨公子自入府以来,一直在学规矩,还没能见到老爷的面。初走进来,只见那人清瘦文雅,虽不如传言的那般容色好,但气势却实难让人忽视。他十分惊喜,登时更是不想离开大司农府了。他立马帕子一捂,期期艾艾地哭起来:“老爷,您要将我们赶出府?老爷,妾错了,妾以后定是不敢了!”
云鹤立马偏开眼:“府里的规矩你也学了一阵了,如何会犯?”长得与齐骛相似,性子却是截然不同。扭扭捏捏地做小女儿状,还哭哭啼啼,云鹤实在欣赏不了。
“老爷,我们是男妾,比不得姨娘们将来会有孩子傍身,”杨公子道,“若我们不想着法子取悦老爷,如何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