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之案,经反复查证,得知死者是四名常年做案的流匪,官府通辑他们多年一直没有捕获,他们在城北好似被人杀死焚尸的,如此死法也算罪有应得了。”
谷正继续说道:“城南的案件更为离奇,二十一人全部集中在一间房内焚烧,而且他们身上还有刀痕,院内也有杀人的痕迹,此事自然也是杀人后焚尸,只是谁有那么大本事一次性杀掉那么多人?更主要的是这帮人也是该死,已经查明,特别是何氏等几家受害人前来指证,他们是一群为恶多年的惯匪。两起案件我们怀疑是同一伙人所为,只是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某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不然他为何偏偏选这些坏人来杀?”高峰朝左引导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若是这样我倒放下心了,只是就怕不是,万一是别有用心的人做得,以此来引开官府的视线,那就麻烦了。”谷正不无担忧地说道。
“其目的呢?”高峰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就算为了城北盐场这样做也不值得,只是县境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对县里的治安还是有些不放心,因此在是否请兵上还在犹豫。”谷正依然面带忧色。
“我倒觉得大人没有必要为此担心。虽然没有正式部队,但县府有役兵,可以临时招募一些进行训练,今下农忙季节已过,就算命令所有乡保训练役兵也没有不妥,此举既能完善县境防御,也可以协助辑盗、辑匪,如此两全其美之策岂不比只驻几个兵士要强的多?”高峰果断地推出了自己的建议。
他这个建议自然是有私心的。保家军已经成立,却因没有官府的点头,还是名不正言不顺,若借这个东风使之合法化,那就省去不少麻烦。
谷正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役兵虽然没有多少战力,却能起到威慑作用,他们的训练可以分摊到各保,为此县府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只是如此大规模组建,确需不少程序,若等朝庭批复下来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我怕等不及。”
“可以分两步走,一是借维护治安、保护盐场的名义先组建一批,这批可零星分布在县境的几个重点地域,其规模不大,县府应该有这个权限;二是上报待批,等批复下来后再大规模实施,这样大人可高枕无忧矣。”高峰答道。
“此法甚妙。”谷正大喜,随之又惋惜地说道:“高峰,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任何事在你手里都好似很简单,把你放在乡间真是屈才了。”
“在下散民一个,不想受到拘束,还是当我的庄主自在,不过,役兵组建的事在下可以身体力行,率先为之,这样,别的乡保也无话可说。”高峰忙起身拱手表态。
上次谷正说推荐高峰出仕还没有下文,说明朝庭并不认可,若旧话重提,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再者,还是把保家军的事解决了再说吧。高峰清楚,组建役兵首先要用钱,只是哪个乡保也不会像他那样舍得拿钱出来,因此推动此事自然有难度,他若带上这个头,谷正自然会满意。
“好,就从高家庄园开始推行,你有什么需要请讲吧。”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谷正自然明白要想把高峰牢牢抓住,不能空口说白话。
“钱财之事倒是无关紧要,只是训练役兵需要一些武器装具,不知大人能否开一个口子。”高峰直接讲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也是他最迫切想得到的东西。
“这倒有些难度,县府的权限没那么大,数量少可以提供,多了也供应不出来。”高峰只提一个要求谷正就满足不了,他的话中还是有一些歉意的。
“大人不用费心,我可以自行制作一些简易器具,只需大人准需就行了。”私制武器是严令禁止的,但有官府点头又不一样,高峰玩的就是这个擦边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