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这句话却触了段宗的伤心事,只听他唉叹一声说道:“不瞒公子,我现在仍然是孤身一人。”
这倒是奇闻。若说父母不在还情有可原,毕竟自然规律不可回避,但段宗论才有才,又能随手掏出千两银票,这种水平就是在南京也是中上人家,怎么可能连个妻子也娶不上呢?
不等高峰发问,段宗已十分悲痛地加了一句:“妻子如衣服,弃之不惜,不提也罢。”
就算段宗说得再不堪,高峰也能看出,段宗绝对有一段伤心的往事,问题可能就出在其家娘子身上。
对这种八卦新闻高峰不感兴趣,而且段宗也没有心情谈,于是抛开这个话题高峰又问道:“简先生此人怎么样?”
其他三人都有所了解,只有那个简鹏了,既然段宗投靠了自己,向他了解一下并不为过,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胸有城府,老奸巨滑,不动则已,动则伤人。”段宗总结性地说道。
一条不叫的狗,一直不动,定是在等待机会伤人,高峰不由得暗生警惕。
这些人物都不是省油得灯,看来对任何人都不能大意,相对来说,高峰宁愿遇到之前的段宗,那种性情外露,绝对一下子就能看明白。
“不过,他有个致命缺点不知道能不能用?”段宗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缺点?”高峰惊喜地问道。有杀手锏他岂能放过?也许关键时刻就能用到。
“怕老婆。”段宗讪笑一声说道。
“嘿嘿!”高峰会意地笑了一声。怕老婆这种事又不算丑事,正所谓爱得越深,怕得越狠,就是说出去也不嫌丢人,这算什么致命缺点?
此种信息不要也罢,连段宗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定然知道是没用的,高峰又岂能把它当做宝?
当然,在古时,男人的自尊心强,怕老婆还是不便于传出去的,那会成为众人的笑谈,而作为好面子的文人来说更是对此不敢承认。
高峰之所以笑,就是觉得这个信息关键时刻倒能让简鹏尴尬一下,除此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又与段宗聊了数句,期间段宗态度一直保持着恭谨,而且话语真实自然,毫无做作之态,让高峰看出他真的是改了。
相谈甚欢,不觉间大半个时辰过去,段宗起身告辞,临行前却又告诉了高峰一个秘密,高峰听了亦然震惊。
黄达风,你还真是死心不改,动作越搞越大了,难道非得逼我向你下死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