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放下手中的书卷:“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叫你们这么热闹?”
台下窃窃私语的学子们瞬间收了声。
寇准一笑:“从早上开课到现在,你们就一刻都不得安宁。到底今天是什么日子,也说出来叫我听听。若是个良辰吉日,咱们也就放个一天半天的假,一起去热闹热闹。”
他到底是当过宰相的人,不怒自威的气势很足。自从来到清北大学任教以来,又一心一意地教书育人,深得学生们的敬爱。
因此此话一出,先前交头接耳的学生们都羞愧地正襟危坐。
一个坐在前排的青衫学生大着胆子说:“先生,我们错了。”
寇准笑道:“你们当然错了。先生在上面讲学,怎么可以不认真听讲?当然了。比起听你们认错,我倒是更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叫你们心神不宁的,连课都不愿意听了。”
他博览群书,又风趣幽默,向来最受学生们的爱戴。在他的课堂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学生竟然不乐意听讲的现象。
因此他也是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将学生们的神魂都勾走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能比他莱国公寇准的课堂更加有趣?
那青衫学子道:“先生,听说官家驾临清北大学,正在夏老先生那边呢。”
他们虽然没有上过夏玉奇的课,但和白玉堂同窗两年多,也都受过这个兼职的武夫子的训诫。对于他的师父夏玉奇,自然也是又怕又敬的。
寇准面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
“这样啊,”他轻声道:“原来是官家来了。”
满室的学子们都悄悄地低下了头,一声都不敢吭,教室里登时落针可闻。
他们又不是真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万里迢迢来京城求学,都是为了给自己谋个出身前程。对于近在咫尺的汴梁官场,恨不得花十万个心思去琢磨关注,削尖了脑袋寻个机会也捞个官儿当当。
寇准从前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会一夜之间从大权在握的宰相莱国公沦落到清北大学里当个教授左传的清闲夫子,个中缘由,他们就算不了解全部,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无外乎是官家……然后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