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次圣堂内部互相算计,叶尘猜测也多半是圣堂大长老玉枫和二长老、三长老所代表势力的一次角逐。至于是为了示好于他,叶尘也曾经这样想过,但叶尘很快就直接将其推翻。崔熙为了示好自己,圣堂二长老和三长老为了有朝一日若是发生大变,可以借叶尘这个篮子将圣堂鸡蛋保住,从而他们可以允许崔熙将开封城晋王府谋士陈先生杀了,也可以在庆州慕容延钊府上替他将杀一些人灭口,但绝对不会以眼前如此大的规模代价去讨好他,至少目前圣堂还没有到那个份上。当然,这其中或许也有崔熙相信在十里堡叶尘绝对不会死去的原因在里面。
“现在还不是和党项人拼命的时候,要想个办法将拓跋真厉害吓走。”叶尘皱眉沉思,想到一个办法眼睛一亮。
“连继城,你带人亲自散于四周,将一里之内党项探子全部清剿一空,不能有一人可窥探到我军虚实。”叶尘说道。
连继城领命之后,带着四十多名杀手向四面八潜行而去,很快四周一些藏人之处便发出一声声惨叫声。
然后叶尘又叫来位于大军最后方的石坪寨军指挥使魏庆源,让他带着五百人找些树枝,待会在后方用马匹拖着树枝来回奔驰,搅起漫天尘烟,装出大军行进的模样,让拓跋真厉误以为有大军来支援的样子,从而退兵离去。
这个办法在平时未必能够成功,但在此时拓跋真厉也知道庆州西北边军随时来援的当口,却是极容易吓退对方的,毕竟从十里堡被围已经两天时间,西北边军也应该到来了。
过了一会,连继城已经带人赶回,并且手中带着一名二十来岁的活口,看其衣着打扮和神色不像是寻常党项探子,此人被连继城抓在手中,也不知道后者施展什么秘术,看起来像是死狗一般。旁边邓崇轩常年和党项人作战,对党项人还是比较了解的,看了此人样子,适时说道:“大人,此人是党项人中的贵族,在拓跋氏中应该是有些身份的。”
叶尘闻言点了点头,看向连继城。连继城平时惜字如金,但做事向来极为稳重,心思缜密,所做之事必有原因,他既然留下活口且特意带来,显然定是有某个原因的。
果然,连继城将此人随手丢在地上,对叶尘说道:“大人,这人属下已经拷问过了,此人是拓跋氏元老拓跋明义的孙子,属下认为大人此次深入党项人势力腹地,若是有一个内应,不管是对大人欲行之事,还是大人安危都极为有利,所以特意将此人留下活口,带了过来。”
叶尘闻言,眼睛一亮,连继城是知道他能以蛊虫控制人的私密之事的,所以虽然话未说完,但他已经明白连继城的意思。
叶尘微微颔首,表示对连继城此举的赞赏和肯定,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下马走到这名俘虏身前,背对着邓崇轩,随手在后者身上一拍,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一只蚂蚁般大小的黑色异虫却已经从此人鼻孔中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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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厉,格鲁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一个年迈苍苍的党项人一边问着拓跋真厉,一边翘首南望。他视线投去的方向,便是炎帝谷入口方向叶尘所率大军此时所处的位置。老党项人身上穿的衣服闪着丝绸的光泽,而他对拓跋真厉的口气,更表明他的身份不同一般。
“不必为他们担心,格鲁这小子向来机灵勇武,他统领的一队探子只是打探军情,不会接近宋军,即使被宋军派出的探子发现,也能够提前退回来。”拓跋真厉随口敷衍着,但他随意的口吻,昭示了他并不是很担心探子的安危。实事上他说的在寻常情况下的确没错,探子都是军中挑选最为机灵,武力相对最厉害之辈,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大军所围之境,而多年的经验告诉拓跋真厉党项人的探子是要比宋军探子厉害一筹,两方相遇,多办是宋军探子吃亏,所以他的确不用担心。
但是,他却不知道,叶尘为了保险起间,甚至都没有出动华夏卫府的探子,而是刺杀司的杀手,党项探子虽然勇武和机灵,但与这些杀神相比,还是有非常大差距的。
“我听说宋国那位祥符郡王很不简单,万一出事怎么办?”老党项人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子…………”
党项部族中并非是族长一人独大,有元老会掣肘族长,所以拓跋真厉通经过多年与元老会打交道,已经可以对这些废话做到充耳不闻。
非常抱歉,今天就只有这两更了,这会要去火车站从西安做火车回天水,下一更只能等明天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