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徐晴娘点点头并不意外,使用银针的人十之***是用毒之人,银针上淬毒也并不稀奇。
陆宸跪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徐晴娘的额头声音略带些颤抖:“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我们尽快出去。”
“哪里都不舒服。”徐晴娘接过了陆宸手中银针,是熟悉的感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见她不说话,陆宸立即紧张地抓住了她的肩膀询问她,“坚持住!我马上就带你出去。”
徐晴娘只觉得胸闷气短,她也不知道是因为地道内空气稀薄,还是因为毒性发作。
“这根银针的大小,和那次死在县衙的不良人脖子上所找到的伤口大小似乎是一样的。”徐晴娘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陆宸。
陆宸又立即拿回银针细细观看,确实觉得两枚银针的大小很贴近。
“当日,据萧大人所言,当时只有他和几个捕快接触过了那个送信的不良人。如果就在当时,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银针插入到了不良人的脖子里,而后不良人在与萧大人说话时毒发身亡,一切都行得通了。”
“还有一点。”陆宸顿了一下道,“你当时只看到了脖子处的针眼,并未找到银针对吧?”
徐晴娘点头,这也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只能是两种解释,一是针入他脖子后立即被拔了出来;二是在他毒发身亡后在将毒针拔出来。”
“第一种解释从身体感知上来讲行不通的。”徐晴娘摇头表示不可能,“一根银针插入脖子中,别说是不良人,就是一般人都能感知得到。不论他使用暗器的手段有多高超,我想被射入的人都不会察觉不到。”
陆宸不再接话。
若是第二种可能,那排除的人就十分地少了。从萧大人叫人后,当时接触过那个不良人的捕快只有三个。
“或许我猜错了,我们看错了。”徐晴娘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当时说这个毒……”
由五种西域的花蕊所炼成的,毒性极强,会让人慢慢枯竭而亡。若是用量多,则当场毙命;若是用量少,则会慢慢枯竭,长则三天,短则一天。
“看来对方还不是很想要我性命。”徐晴娘靠在墙壁上苦笑道,“他使的这个银针,让我一时半会地死不了,还可以拖个一两天。”
“你不会死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陆宸烦躁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前面越来越暗的路嚷嚷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前面看一下。”
徐晴娘耷拉着脑袋没有回应。毒性在她的体内慢慢地散开,她的生命力,她的活力也就跟着时间一点点慢慢消失。
她强撑着倚在墙上,想起了徐药伯。
本来她明早要带他去县衙解开方布之谜的,现在她被困地道,这么迟还没有回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要是一整晚没回去,他肯定也跟着一整晚没有休息的。
念及此,徐晴娘的眼眶红了,她还这么年轻,她是名动长安的女仵作,她怎么能这么早就倒下呢?
她不知道,此时,长安县内都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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