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非常凄惨了。
一回生二回熟,莫文远直接提留起黄鼠狼毛茸茸的大尾巴,用绳子流畅地打结,悬挂在降魔杵上,他抬头看宴会上的众宾客,胆子小的已站起来,他们像是瑟瑟发抖的鹌鹑,又像是被春雨打落的柳枝嫩芽,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团成一团,叫嚣着想跑。
可惜的是,黄鼠狼精出来的太快,也被捉得太快,满腔惊惧还未得到发泄,竟就结束了,现在他们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足趑趄而不敢前,不上不下,尴尬的紧。
厅堂中的弥漫着仿佛凝结起来的寂静,乐班子的奏乐停下了,众人都看向莫文远,还有杵上悬挂的黄鼠狼精。
莫文远拍拍手,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一室的沉默,他道:“小妖怪罢了,怕是被鸡肉的香味吸引出来,想要偷吃,我已将他降服,不妨事的,”他又关心道,“张三郎可好,方才没被磕着碰着吧?”
张三郎就是刚才被“人口夺肉”的那位,他的身材圆润,体型有点巨,却偏偏是个胆大的胖子,朗声回应道:“无事无事,就是少了片鸡,他连我一根毫毛都没碰到。”说完之后该吃吃该喝喝,怡然自得。
在场郎君中不少都见过大世面,短暂的闹剧不仅没有吓到他们,反而令他们更加激动,赵郎率先到莫文远身边,神态语气比一开始恭敬许多,询问他手上的可是金刚降魔杵?
莫文远应是,随即又对镇定的郑都知拱拱手道:“天寒地冻,此物送上门来,正好给都知添条皮子可好。”此话一出,如同凝冰般的气氛终于解冻,他手上的金刚降魔杵给在场人带来了无与lun比的安全感,似在说明只要他莫文远在,妖魔鬼怪都不得近身。
郑都知莞尔一笑,因见到妖怪而怦怦直跳的心又镇定下来,又坐回原位,宾客们看向上首的赵郎,似乎在说经此小chā曲,宴会是开还是不开。
赵郎端酒杯似在斟酌,他眼角的余光紧紧锁定在莫文远身上,看他笑容闲适与自己点头,那未伤一人的黄鼠狼精还被倒挂在半空中,看着竟有点可怜。
“若是慌了,离开也无妨,然以我之见,莫大郎极善降妖伏魔,定不会让我等有事。”他似笑非笑指向铜锅道,“我的羊肉还没有涮完,便是走,也要等涮完之后。”
听他此言便是站着的郎君都陆陆续续坐下,开始新一轮的觥筹jiāo错。
……
黄鼠狼精被绳子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