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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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就是一经售出不退不换吗?这个李承乾懂,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更疑惑了。之前的辣椒也是幸运转盘抽奖抽出来的,拿到手的时候怎么没这个提示呢?

——叮,系统友情提示:土豆播种一般为春季或秋季,此时正处夏末,天气炎热,温度并不适宜土豆的生长需求,请宿主完善保存土豆种薯,以便天凉后再行育苗。

——叮,请宿主注意。土豆若储存不当,会发芽发绿,无法留存到天凉以后,系统建议宿主谨慎处理。鉴于此种情况,系统予以提供代存服务,宿主可花费一千金币进行购买。

——系统出品,无与伦比。此款土豆为星标特等款,种性优良,感病率低。但土豆种薯的育苗方式与其他种子不同,且种植过程也有许多需要注意之处。

——为确保宿主正确使用种薯,顺利种植成功,系统有专业指导说明书,内容详尽,童叟无欺,宿主同样可花费一千金币进行购买。

李承乾:!!!

原来你是在这等着我呢。系统,你干脆别叫系统了,叫周扒皮吧。你比周扒皮还扒皮。

——叮,宿主也可以选择不购买,自行储存自行育苗种植。

李承乾:……

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知道怎么储存怎么育苗种植就好了!梦里他还小,又没兴趣,父亲没教啊!摔桌!

李承乾咬牙切齿,

——叮,系统代存为永久服务,开通后宿主可一生受用,包括但不限于土豆。

李承乾蹙眉,这么听着,差不多相当于梦里表姐玩的游戏中的背包功能?包括但不限于土豆,是不是说别的物件也可以?而且一生受用,服务时间够长,这么看来似乎不亏?

——叮,大促销,大促销。现在购买土豆种植使用说明,可附赠《中华美食烹饪大全》全册图书一套。

李承乾顿住,你居然还有大促销?《中华美食烹饪大全》?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梦里那么多好吃的,他会吃但不会做。即便经常说给常阿荣听,让常阿荣试着复刻,也做出了好几种,仍有许多未能实现。有了这本书,他是不是就可以吃到更多美食了!

李承乾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

买,买,买!必须买!

还想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果断点击购买!冲动付款后,下一秒李承乾看着剩下的几十个金币恍然回神。他这是被系统套路了?系统绝壁是看着他拥有的金币数目定的价格吧。他是不是还得感谢系统给他剩了个零头?

好奸诈!

李承乾暗自磨牙,再次对系统骂骂咧咧,却也没忘了让人将土豆送去水云观的屋舍内。待众人离去,李承乾开始研究代存服务。代存服务分为两种,一种是直接收取代存物品,另一种是收取并置换成遮掩物。

第一种很容易理解,第二种李承乾懵懵懂懂,随手点击试了下。系统面板的仓储中出现了土豆,但眼前的土豆并没有消失。

——叮,土豆已存入系统并替换成遮掩物。遮掩物保留土豆的所有外观与触感,但失去一切功效及性能,不可食用不可种植。

李承乾瞪大眼睛,这是所谓的“障眼法”?哦吼,这技能可太棒了。李承乾决定少骂系统两句。如果是这样,那他觉得一千金币开通这个服务,值!

系统:……

李承乾又拿出《土豆种植说明》以及《烹饪大全》,前者没什么好看的,内容确实详尽,可也正因为太详尽了,李承乾看得头晕眼花,半懂不懂,连连打哈欠,干脆丢到一边,转而兴致勃勃捧出后者。

与他想象中梦里的菜谱书籍不同,这套书看起来很旧很破,但里面的内容尚算清晰,还附带水墨插图,文字也非梦里的简体,而是大唐熟知的正体。不论谁瞧见大概都会以为是从何处得到的古籍孤本,不会心生怀疑。

李承乾讶异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系统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看,这做法还是挺贴心的嘛。

系统:……小孩子就是反复无常。心累。

道观院舍另一边。

哗啦又一个杯盏碎裂,李渊将手中的证词甩在李建成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

李建成目光扫过,心下大骇:“儿子冤枉,承乾被掳与儿子绝无半点干系。这些人分明是信口雌黄,企图栽赃嫁祸。”

李渊脸色阴沉,李世民翻看着证词询问钱九陇:“这些都是芸娘招供的?”

“是。贼子四人,赵钱孙李已亡,周吴重伤濒死,唯有芸娘尚能开口。”

偏偏芸娘咬死了是受李建成指使。即便在场众人都明白,此事疑点重重,芸娘的证词并不足以为证。但有疑点不代表就一定不是李建成。更何况场中还有一个未必不会借此机会置他于死地的李世民。

李建成深知自身处境,咬牙道:“儿子请求与芸娘当面对质!”

既是栽赃必有漏洞,如今山上并无他得用的人手,就算有,有杨文干谋反之事在前,李渊也不会让他的人介入调查。因此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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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质找出漏洞。

李渊略一思索,准了。

芸娘很快被带过来。她身上有伤,虽不致命却足够难受,兼之受了一番刑讯,此刻脚步虚浮,身形摇晃,脸色苍白得可怕。

押送的人员一松手,她几乎是瞬间摔在地上,勉力撑着地面跪立,挺直脊梁,缓缓看向李建成,神色凄苦:“太子殿下,是芸娘没用,未能成事。只是……殿下,您……您不该上山的。”

李建成面色大变,芸娘依旧说着:“若殿下不上山,与杨文干里应外合,左右夹击,我们未必会陷入这等境地。殿下,芸娘不明白,为何早就定好的计划,我等负责掳走中山王制造混乱,杨文干兵起庆州,您从长安呼应。明明一切皆有算计,可偏偏您,您……为何啊!”

李建成双拳紧握:“我何时与你们定下的计划!”

“殿下,事到如今,你我俱是阶下囚,还有什么好否认的。输了便是输了。”

李建成恨不能上前掐死她:“我没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你口口声声说跟我有计划,说所做皆是受我指使,那我问你,我是如何指使的你。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

芸娘讶然:“殿下这是何意?您以为这样说圣人就会放过您吗?您当他们查不到我一月前去过长安,在郊外与您见过一面?殿下,您看清楚吧,我们败了。败了!从您上山那一刻就已经败了。”

李建成身子晃了晃,一月前他确实有去长安郊外纵马狩猎。芸娘敢这么说,证明她也去过。即便所谓见面之事乃子虚乌有,但只需她在那一日那个时间段曾出现在同一范围内,他便难以说清。

李建成抬头看去,但见李渊脸色更黑了,眸中有寒光闪烁,心头一紧:“这么庞大的计划总不可能一次见面就将事情交待清楚,谋算周详。你说你是我的人,那么除此之外,我们可有别的会面?”

即便是精心计划,芸娘能与他曾经出现在一处已经难得,不可能还有两次三次。若真如此,他这个太子的行踪未免也太好掌控了。

芸娘低下头:“没有别的会面。”

李建成眼前一亮,喜色还没爬上眉梢便听芸娘又道:“有书信。”

李渊看向钱九陇,钱九陇摇头:“臣未在芸娘身上发现任何书信纸张。”

芸娘勾唇:“书信不在我身上,藏在道观大殿前方香炉的香灰之下。”

不必李渊发话,钱九陇给了身旁侍卫一个眼色,没多久,侍卫回来,递上一封沾着香灰的信,信上确实写了命令芸娘对李承乾出手之事。

信在李渊李世民手中过了一圈,由李渊做主递给了李建成。

是他的字迹,但李建成不怒反喜。

“父皇该知道儿子会的字体不只一种,信上用的是儿子平日书写奏章或改阅批文的字体,但这种字体儿子私下并不用。”

李渊点头,这点他知道,李世民也知道。

芸娘一愣,手指微微蜷缩了下。李建成继续道:“再有,儿子身边并非无一人可用,若真要传信,也犯不着自己亲笔,留下这等铁证。交于旁人不好吗?或是在言语间信纸上定个隐秘些的暗号,不比以字迹确认要强?更重要的一点。”

李建成看向芸娘:“若你真是我的人,忠心于我,看完信会直接烧掉,不会偷偷藏下。”

芸娘眸光忽明忽暗,转而抬起头:“是我们算错了,没想到你私下用的字迹与平日奏本批文不同。”

众人皆愣,这么快便承认了?

李渊李世民俱是惊疑,唯独李建成心中更为骇然。若芸娘继续狡辩,他自有法子一步步戳破,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直接认下。如此干脆,非但不能让人取信,还会给人一种会否是在故意以不可能来掩盖可能之感。

他所说疑点可以是漏洞,也可以是用来洗清自己而提前安排的伏笔。

李建成绷紧心弦,此女不简单。

她此举一出,自己再发现任何破绽也不便出口了。

双方胶着之际,钱九陇上前提醒李渊:“小郎君被他们抓走数日,那几日天天同他们呆在一处,会否知道些什么?”

李渊恍然想到这点,是啊,承乾已经救回来,他们光顾着询问承乾的安危,还没来记得询问这点,他张了张嘴,刚要开口,李世民便道:“承乾不过五岁,又受惊过度,能知晓什么?他被折腾了好些时日,身心疲惫,已经歇下了。”

李建成蹙眉,什么意思?不许李承乾出面揭露真相?老二你就算想借此事定死我的罪名,这等手段是不是也做得太显眼了点?

李渊目光深沉,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然而李世民面色如常,坐立不动,一副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的表情。反正受冤屈的人又不是他,为这点破事去打扰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把一个五岁的孩子拉下水,呵呵。

他很清楚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以他与李建成的关系,双方子女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但他私心里仍旧不太希望承乾被扯入旋涡,至少现在不能。他才五岁啊,还刚刚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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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生死。

然而,世事并不如他所愿。

吱呀——

房门打开一条缝,钻出个小脑袋:“阿翁是要找我吗?”

李世民:……兔崽子是来打我脸的吧,我话刚说出口!

李世民青筋直跳,上前将他拎进来:“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你何时学会偷听了!”

“哪有鬼鬼祟祟,我明明是光明正大走过来的。而且道观就这么点大,又没什么隔音设施,你们声音也不小,我在外面就听见了,用得着偷听吗?”

李承乾气呼呼跑到李渊身边,“阿翁,阿耶又冤枉我。”

李世民吹胡子瞪眼:“你不是说要歇觉吗?跑到这里来作甚!回去!”

李承乾眼珠骨碌碌乱转,他确实是借歇觉的理由把人都支开来弄系统土豆的,但是他不能示弱于人。

他叉腰:“是啊,我都快睡着了,你们又是骂人又是摔东西的,吵得我不得安宁,搅了我的好梦,我不得过来看看。你们这么闹腾,搞得我没法睡,还好意思说!”

李世民:……

众人:……

你可真是理直气壮。

李承乾哼哼,就理直气壮怎么地。

既骂人且摔了东西的李渊讪讪摸了摸鼻子,将李承乾抱到自己身边坐下,轻咳两声将这个话题揭过去,顺势询问:“你被他们关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譬如他们为什么要抓你,抓你做什么,是否有人指使?”

李承乾点头,指了指芸娘:“地窖环境不好,还有老鼠。我害怕,求了他们一回。她跟我说除了地窖没地方安置我,让我忍忍,别怪他们。他们不过奉命行事,让我要怪就怪太子伯父。是太子伯父让她们干的。”

全场俱静。李建成面色大白,身形不受控制的微微晃了晃。芸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

“不过我觉得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这一句峰回路转。

芸娘:……笑容凝滞。

众人:……诶???

“他们一直很谨慎, 平日说话声音特别小,就算议论什么也都避着人,陈婆这等口不能言的都防着, 给我吃的饭食里更是每顿都放了药,就怕我醒着发现什么或是给他们添乱。在我面前从不会吐露半点有用的信息。可偏偏那天就跟我说了,还特意提到太子伯父。”

李承乾扬了扬下巴,怒视芸娘:“当我是傻子呢。这不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以为我是小孩子好忽悠哦, 呸。你爷爷我聪明着呢, 才不上你们的当。”

又拉了拉李渊的衣角, 继续道:“阿翁, 他们不知道其实我早就自己把捆绑的绳索解开了,只是因为打不过他们,不敢妄动。他们送的吃食我也没有全吃,一半时间昏睡着,一半时间可都是醒着的。我听到他们直呼你跟阿耶还有太子伯父的名讳。”

若真是李建成的人,必不会如此大不敬直呼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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