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别动,我替你检查一下。”看到他挣扎想说些什么,“白无常”忙拿起一堆奇怪的瓶瓶罐罐,各种会发光的东西,在沙横天惊恐的注视下,往他身上好一阵折腾,最后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您终于渡过危险期,命保住了,我再开点药,您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康复的。”
“保……保住性命!难道……我没死?!”沙横天脑袋“嗡”的一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子太差听错了。这下他可是彻底愣住了——没死,没死!难道……就见不到玉官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一个全新的朝代
漫长的康复过程对于沙横天来说简直是煎熬中的煎熬。那个穿白大褂的每天折腾他好几次,从头到脚,除了带他做那些让他疼得眼目张裂的复健,还时不时拿一根连着透明管子的银针扎他,弄得沙横天几乎濒临崩溃,如果不是全身难以动弹,他绝对用从小练就的拳脚将这白衣人一拳打倒然后逃之夭夭
皮肉之苦倒在其次,反正身为关中帮帮主,这些自小就司空见惯甚至遇到过更残忍的,真正难熬的是一肚子的疑问快要把他憋疯了。没死,这是确定了的,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围着自己四周,打扮奇形怪状,一口一个“少爷”的又是什么人。他又为何会发出男人的声音?沙横天实在太想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了。
但在治疗期间,他弄清楚了三件事,不过每一次的真相大白都惊得他几乎当场晕厥。
第一件事是在他上厕所的时候知道的——原来这一颗毒药下去,自己居然成了男儿身。虽然这男子身体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但当自己在被扛进厕所,扒下裤子,看到自己的下身的那一刻,沙横天吓得差点失禁。
漫长而漫长的时间过去,好不容易自己接受了莫名其妙变成男人的事实,第二件大事就毫无预兆地来了——在那“白无常”将他脸上一层层纱布拆下的那一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沙横天眼睛都不知道怎么转了——自己确实变成了男子,但这副容貌,却没有改变一丝一毫!只是以往梳起的长发,全部变成了短碴,自己的打扮就跟这些天见到的人一般……奇怪。
毕竟自己以往都是以须眉装扮示人。容貌未变这事对他的心思影响还算一般。但第三件事情,让他愈发纠结了。
住院期间,一个年龄颇大的大叔来看过他好几次,老泪纵横地说着一堆他很难理解而且很长的话,好在这些话语类似当时他们所说的白话文字,沙横天琢磨半天大概弄明白了。首先这个人自称他“爸”——他还艰难地搞清楚了,在这帮人口里,“爸”就是“爹”的意思。
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叔,沙横天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此人居然冒充爹,我爹比你帅多了好不好!
更让人困惑的是,自己从来没见过这大叔,这大叔居然认识自己,一口一个“横天”,叫得比谁都亲热,有事没事还拉着自己聊些自己根本没精力过的“小时候的事情”,仿佛自己真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一样。
沙横天将这三件怪事琢磨到一起,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个会法术的奇异部落,有个大叔丧子后得了失心疯,由于自己和他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他身边的族人就将服毒的自己救下,施法变成男子,送给这位大叔以宽其心。
原来如此……沙横天心里冷冷一笑——我堂堂关中帮帮主,可不是你们的什么礼物,说送就送。等我逃离此处,定铲平你们,寸草不留!
终于有一天,那白大褂的人照例拿着一堆管子瓶子推门而入。刚将手上东西放下,床那边传来一阵阴郁的声音:“此地何处。”
白衣人一愣,连忙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沙横天,愣了一下:“少爷你能说话了?”
沙横天转过头,眼神冷冽得让那白衣人差点倒退三步:“此地何处。”
白衣人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很从容的说:“医院啊,少爷。”
医院,大概和医馆一样,难道这白衣人是大夫?见这白衣人颇调侃的语气,沙横天心里一阵不快:“放了我,我要回关中帮。”
这大夫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关中帮?……好好好,少爷,等您伤好了,肯定就回去了。”
沙横天眯起眼睛,他答应得如此之快,这其中定有古怪,还是想想方法,套取他的话,看看这帮人究竟有何阴谋。
房子里许久的沉默,白衣大夫自顾自地倒腾着器皿,当他拿着一个透明瓶子,连着一根透明管,管端头是一根明晃晃的针——沙横天被这东西扎了许多次终于弄明白它的名字叫“吊针——走到床前时,沙横天漫不经心地开口:qut;现在是何时辰?qut;
白衣人听了,没了白口罩的,自然遮掩不住他忍俊不禁的表情:“北京时间,2009年6月8日,中午十一点。“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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