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范家,显然已经猜到了本将军会来,不然何以在门后拴上锁链?看来你们,真的是与那突厥骑兵有所联系!”
那管家听闻此言,吓得跪地求饶。
“将军明察呀,坊间传闻,不过笑话,我等出身长安范氏家族,位列5姓7宗,乃是名门贵胄,也是忠义之士后辈 ,怎可能做出那等通敌叛国,毫无尊严之事,将军可万莫信小人谗言,做下后悔不及之事啊!”
听到这儿,张毅呵呵一笑,从马背上压低身子。
“果然出身名门,一个守门的管家,都能说出这种大道理,不过那又如何?我手中已有你范氏家族通敌之罪证,纵使你舌灿莲花,也不过是狡辩,众将听令,给我把范氏家族家主带出来,其余嫡系人等一个不能少,有违抗者,杀无赦!”
张毅这句话出口,上千铁甲军,顷刻间暴吼一声,随即一拥而入。
那门房呆呆的坐在地上,时不时被一些路过的士兵踩到手脚,却不敢有丝毫的反应,死死的闭住嘴,唯恐发出声响,迎面就是一刀。
有如此觉悟的人不在多数,冲进宅院之后,立刻遭到了家丁反抗。
有张毅的话在先,这些杀才怎么会留手。
顷刻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未过半个时辰,杀声越来越远,已经到了范氏家族的后宅。
张毅和蒋冲纵马上前,进了院子之中之后,就见到几具死尸横于一边,水塘的水也被染红,造型奇异的假山,还有涂过新漆的木桥上,都沾染了鲜血。
数10个家丁护院,畏畏缩缩的蹲成一排,在墙角处一字排开,三名手持利刃的甲士,正死死盯着这些人。
过了桥之后,便是这巨大宅院的议事厅,几名胡子花白的老头,被士兵们用刀压住脖子,这几人望见张毅赶来,纷纷露出气愤之色。
“汝这厮狂兵,吾乃当朝兵部侍郎之父,你将刀剑架于我脖子上,莫非是突厥贼不成?还不将老夫速速放开!”
张毅骑在马上,歪头看了这老头一眼。
“你说你是兵部侍郎的爹就是?那我还说这旁边这位还是太子的师傅呢!”
张毅指了指另外一个老头。
却不想这老头一瞪眼。“你便是那过路的将领张毅?既已得知我的身份,还不赶紧放开!”
这下张毅瞪圆了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这白胡子老头,果真有几分眼熟。
他又从马上下来,拿火把在老头胡子前晃了晃,终于是认了出来。
“哟呵,这不是菜市场东门的杀猪匠吗?你既然能成为范氏家族的上宾?”
听闻此言,老头赫然瞪圆了眼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张毅则是按住这老头肩膀,微微俯低身子说道。
“老头,想活就别说话,你知道这家族之人招惹了什么吗?通敌叛国,贩卖禁器与突厥人,本将军在战场上,可是被自己大唐军队制作的弩箭,打了个措手不及,否则我还能与颉利可汗一战,就是因为某些人手脚不干净,导致我损兵折将,更甚至要迁军民于城外,这件事我若不讨个交代,你觉得这符合我的性格吗!”
孔颖达沉默了下来。
偏头望了一眼与自己作陪的范家老爷子,对其使了个别轻举妄动的颜色。
而随即喊杀声逐渐消泯,十数名身着丝棉白衣的人,被众将士从后面压了过来。
张毅又重新坐回到马上,居高临下望着这些人,嘴角的戏谑笑容,一点一点的扩大。
“狗官,欺辱范氏家族至此,将我等擒拿于床上,真是胜之不武,卑鄙至极!”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与张毅年龄相差不大的青年,猛的吐了一口痰,口中大骂道。
张毅望向了身旁的蒋冲。
蒋冲则是冷笑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健马飞奔起来,而他手中的马鞭猛力一挥,径直抽在了那青年胸口至下腹的位置,这下当即传出一道凄厉的惨嚎,那青年扑通一声跪地,纵使是被两个人拉着,却疼得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