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有一个道理能说明,此人必然是世家豪族那一派系的人,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根本未把张毅看在眼中。
想到此处,张毅心中泛起一团怒火,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步说道。“且慢!”
听张毅发言,那鞋拔子脸的老头又重新将马头调了过来。“小娃娃,别怪我没提醒你,如你这样的货色,我还不看在眼里,日后咱们的交集也必然有限,我劝你最好不要无端生事,否则惹出了什么麻烦,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张毅一脸的苦笑,他这还没说什么呢,这边就已经威胁警告上了,莫非张毅也就这么招人恨,又或者说这老头脑子有问题,一面之缘都没有,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仇人了。
张毅觉得,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究竟从何而起,否则自己将来必然反受其害。
所以张毅谦逊的笑了笑,拱手说道。“老丈,此言差矣,你只知我购买渔网,并且求到了尉迟将军府上,实际上这也是我不得已而为之!”
那鞋拔子脸老头微微皱眉。“你小子话中有话?到底是何用意!”
张毅解释道。“城中有一家九州商会,原本与我合作密切,本来我这次采购渔网,铁锅等物,原本要交由这家商会来做,却万万没想到,却将我除名之外,更为让我感觉可气的是,之后我又陆续出高价向其他几家商会求购,却得到了无一例外的拒绝,于是某家就在想,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最终倒是让我想清楚了!”
老人闻言,冷笑一声。“你想清楚又能如何?如今朝堂之上,长安城之内,你张毅的名声可是臭得出奇,原来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改过了,想要为天下百姓做些事,但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小人得志的官员,带着众多流民,四处走马观花罢了!如此我说你只是不入眼的货色,莫非有错不成?”
张毅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急脾气一下涌上了脑袋。
这老头是不是属倔驴的,之前你骂我两句也就罢了,我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不和你计较,现在竟然还刚上了,死咬着那些舆论之名,恨不得直接把张毅踩死,这样张毅如何能忍?
所以张毅轻轻一笑,扭头盯着马上的老头,呲牙说道。“老家伙,你怕是得了老年综合症,小爷,我就算走马观花又如何?吃你家的米,喝你家的水了吗?几经污蔑,还真以为是人都是泥捏的!”
老头顿时瞪圆了眼睛。“你敢骂我?”
张毅就不信那个邪。“骂你如何?我还没说你为老不尊,听信流言蜚语,活脱脱一个愚蠢之极的笨蛋,哪个世家用你这样的掌柜,那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张毅唾沫四溅的大声骂道。
而且一手叉着腰,脚下微微分叉,一副指天骂地的模样,这幅尊容可是将一旁的流民看了个目瞪口呆。
之前张毅在他们面前表现而出的是一个谦谦君子,公正严明的将军模样。
任谁都没有想到,张毅竟然还能骂街,而且骂的清新脱俗,毫不带脏字,这么一会儿已经把那老头骂得满脸羞愧,脸色胀红不已,恐怕在说上一会儿就要吐血身亡了。
那老头气的已经接近暴走,他骑在马上指着张毅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个无名鼠辈,竟敢这般谩骂于我,那尉迟恭恐怕也是瞎了眼,听说你是个温良贤顺,品行高尚的君子!这件事我一定要找他问问,至于送来的这些东西,你一件也别想拿到!”
这样说着,他大手一挥,身旁15个家将已经护着那辆马车向来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