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几名推车的汉子,急忙闪了个身位,有明事理的就将身旁几人都拉扯向后。
其中两个还一脸笑意,打算听听张毅还能说出什么骚话来,却不想后脑勺被拍了一巴掌,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后面。
他一脸迷惑,瞅着拖自己向后的父亲。“爹,你为什么拽我呀,好不容易见到张将军,露出京城4恶的本性,让我多听几句吧!”
那老人一巴掌拍在这少年的脑门上。“怂娃,听个屁呀,管小姐,当初接过张将军的腰牌,据说那是张将军的家传之物,咱们听个一两句张将军不怪罪,已经算法外开恩,你还想听个头和尾,是不是人家洞房的时候,你还想去闹洞房啊?”
那少年一脸懵逼,如果不是看着老爹的脸成了黑青色,他很想说一句,我的确是想去闹洞房来着。
而此时的张毅,见到这些流民,双手抱袖,蹲在墙角,其中两个少年还频频投来视线,让他不由得哑然失笑。
管桃夭见到几人离去,轻踩莲步来到了小马驹身边,轻轻抚摸马头,抬眼看着张毅问道。
“张将军,你在笑什么?莫非是像奴家不自爱,被将军如此调戏,却不敢以死明志吗?”
张毅闻言吓了一跳,但一低头就见到了管桃夭那促狭的笑容,顿时知道自己被耍了,但他却也收敛了许多,他与管桃夭的关系只能算是朋友,若是开玩笑还好,再深一点可就麻烦了。
于是张毅开口道。“在关中之地,能在夏日之时,抱着袖袍蹲在墙角的汉子,一般都是富足之家,因为夏季之时,多半都要下地务农,而有如此闲情雅致,多半吃喝不愁,眼下我见流民营地中竟也有人有此种做派,这代表着我的付出,并没有完全白费,如此我自然要发笑啊!”
那馆陶妖闻言轻笑。“原来将军是因此而发笑,倒是奴家误会了!”
张毅低头去看,就见女子纤纤玉手,轻抚小红马的鬃毛,这让万里烟云照,很是享受的微眯起眼睛,这让张毅颇为惊讶,万里烟云照虽然是马驹,但自有傲气。
他还记得,当初捕获万里烟云照的时候,就算是冯立等人,也不可近身。
幸好后来,张毅为了破掉突厥人的长蛇阵不得以斩杀数千马匹。
小红马才得以被驯服,但除了张毅以外,他对其他人表现而出的是绝对的憎恨。
而现在对于管桃夭的抚摸,竟是毫不反抗,这令张毅也不由得暗自嘀咕,莫非这小马驹,也是性情中人?
这想法只是存在了一瞬间,就被张毅驱逐出脑后,自家兄弟的脾气她自己知道,美女吗?当然都喜欢喽。
张毅抖了抖缰绳,望向了地面上板车内的狼皮,笑着说道。“管小姐,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莫非今日去售卖狼皮之人,由你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