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低沉?那张毅不肯帮忙吗?”说到这里,李世民已经是勃然大怒。“这小子,还真是没将朕放在眼里,这事也敢拒绝?”
李承乾见此,急忙上前抱拳说道。“非也,父皇误会了,我已经差使营地里的掌权者,派人前往太原方向,乘船逆水而上,不到两日定能抵达,此次调动的,人手足足数百,其中将有100之数,应该能在预期的时间内,将堤坝堵住!”
听到李承乾的话,太宗顿时松了一口气,也就对此失去了兴趣,微微摆了摆手,继续看起奏折。
然而却觉得眼前的影子一直未动,不由得抬头望来。
只见如今的李承乾,一脸嗫嚅之色,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太宗陛下不由皱眉。“有话就说,何必如此扭捏?”
李承乾仔细思索片刻,才抱拳说道。“父皇,张毅并未在营地之中,儿臣又去了他的庄子,发现庄子,已经搬空了,直至庄子里的人询问之后才知,张毅竟然在今日上午,独身朝北而去!”
闻听此言,太宗陛下,顿时脸色一黑,随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混账东西,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答应朕的事情还没有做到,竟然敢逃跑?简直是气煞我也!”
太宗陛下勃然大怒,整个宫殿之内也变得静悄悄一片,所有的丫鬟太监全部安安静静,没一个敢出大气的,唯恐被龙威波及,死于非命。
哪怕是已经被立为太子李承乾,也都是露出了战战兢兢之色。
但到底而言,张毅也算他麾下谋臣,所以太子急忙解释道。
“父皇,此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张毅此次北上,不像是蓄谋已久,而更像是被逼无奈,因为聚而成所至营地的建设已经到了尾声,足足能够容纳5万人居住,在白云山下的山谷里,又在建立新的营地,那里又能住下5万人,所以依儿臣所见,张毅所做的事情,堪称是开国之壮举,也是如父皇这般宽容宏大,所以应该做不出落跑这样的事情!”
李世民闻言冷哼一声。“这算是哪门子的解释!张毅究竟是怎样的性格?莫非你不知道?”
李承乾沉默半晌,抱拳说道。“正是因为如此,张毅明明已经到了可以收获最后果实的时刻,却为何冒着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危险,独身北上?恐怕是因为有人已经对他起了威胁,他必须要寻找庇护,唯一能保护她的人,只有当初那些光明军的麾下!”
李世民闻言,心中顿时惊,抬头说道。“你所说的人是蒋冲?冯立!”
李承乾叹息一声。“当初张毅,为了对抗异族挺身而出,堪称是有作有为,而他收拢2万大军,皆是凭借自身实力,这冯立在宫里呆了三年时间,可未曾有任何武将,向父皇讨要,只因她是前朝旧臣,不应被重用!张毅却这么做了,并且让冯立统领大军,与突厥人杀了个难解难分!”
听到李承乾的话之后,太宗陛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的意思是,将张毅手中的军队拆散,是朕做错了?”
李承乾急忙拱手。“不敢,但此事有利有弊,虽说张毅手下的2万人的确使得许多战损颇大的军队,得到了新鲜血液补充,可以同样失去了一名将才,虽然说大唐人街无数,但张毅能走到今天,必然是有独到之处,陛下未曾考察,就削弱了他的兵权,让它形如丧家之犬,而后又令他照看数万流民,触怒了世家的利益,而今事情几近完成,他缺不得已而逃命!依儿臣之见,恐怕朝中还有裴忌之流!”
听到这最后一句,李世民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随后一巴掌抽在李承乾的脸上。
只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放肆!你是在说朕不分忠诚奸臣,打压张毅不成?”
李承乾嘴角溢血,但此刻的她却不见任何懦弱,就是跪在了地上,抱拳说道。
“陛下,张毅乃为忠臣,如今遭奸人所排挤,不得已出逃外省,而张毅醉心于奇淫巧技,又是私自出逃,这消息传开之后,必然会有人设卡截杀,张毅既没有手令,又没有通关令牌,恐怕性命危矣,儿臣斗胆,请陛下莫要让奸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