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晴朗。张毅走马上任,不过他这副样子可是穷酸的很。
离开的时候张毅身边没有任何人,望着庞大的白云山庄,张毅深吸了一口气独自走向了一个无人的大路。
皇家狩猎的庄园,并不在长安城周围,骑着马奔行了半日,他才来到了河北道的围场附近。
不过此地还没有深入河北,周围几座不知名的大山投下大片的阴影,这里的树木和花草显得格外的葱郁茂盛!
也难得在此处能在深秋见到绿色,大片的针叶林铺展开去,与明黄色的草场相互对比构成趣味!
此地远离权力中枢,虽然也建有行宫但比起长安城外那几座差得太远,不如说是暂时休憩的大瓦房。
马场就建在草场边缘一座大山之下,张毅赶到的时候,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已经等在了门外。
此人仿佛有胡人血统,脸颊棱角分明鼻梁很高,站在门口跟一个木桩一般,张毅翻身下马,取出了官价交给他的文书?
那人接过来扫了一眼鼻孔中喷出一口热气。
“你就是那个被贬为庶民的张毅?”
张毅立刻抱拳举过脑袋。“正是小人!”
“哼,老子在这等了你6天,说吧你迟到了整整6天,这件事该怎么算?”
张毅眼睛转了转即刻从身后的包袱里取出了一块金锭。
“劳烦大人再次等候,小人备足了礼金,请大人吃饭喝酒!”
那络腮胡子的大汉用手指抠了抠鼻子,猝不及防的从张毅手中抢过了那块金地。
这让张毅恶心够呛,见那货将金子在水里咬了咬,刚刚抠过鼻孔的手指头蹭在嘴唇上,让张毅顿时恶寒。
“还行……”汉子扫了张毅一眼。“无论你之前是谁,来了这里之后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这座养马场里,老子接待过朝中大员,也送走过朝中大将,他们在老子手下的时候安分守己,你也得这么做!”
张毅正了正脸色。“张毅本来就是带罪之身,自然不敢造次!”
“好,本官姓刘名武,日后你就是我手下的催马官儿,来了贵人要为其牵马坠蹬,若是贵人让你当脚凳,你可知道怎么做?”
张毅眉头一挑。“莫非还要我跪在地上用背当凳子不成?”
那名叫刘武的人顿时一笑。“你小子不错,懂得规矩!”
张毅则是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要让我跪地想当凳子,也得看对方有没有这个实力!
“右边甲号房的那20匹马,以后就交给你打理,每日务必要保持马就的干净,若是被我查出有一点脏乱。又或者马匹身上有污点,你小子可逃不过挨鞭子的结局!”
张毅报了保全。“全听大人吩咐!”
那刘武说完,手里抛着金锭朝着马场里面走去。
而张毅则是放下了手,牵着自己的马向着甲号房的方向而去。
看着脏乱不堪的马骝,以及狭小破烂的茅屋,张毅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就当是磨练自己的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