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曾听闻,圣人与宰相们言语,四十以上者,皆难中矣!”
萧从文闻言,不由得感慨道:“这也是个法子,年岁大了,难免精力不济,尸位素餐!”
“你我的官位,也是来源其中!”
兄弟二人在这边聊的痛快,这时,突然有人前来拜访,问之,乃是神武元年的状元郎同为翰林编修的唐复。
此人的才华,萧善文也是敬佩的,尤其是以二十五岁之年,就考取了进士及第,着实令人讶异,更何况还是一介寒门。
如今贸然来访,萧氏兄弟连忙换了套衣服,迎接而入。
“某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唐复模样端正,身材修长,虽然衣物有些黯淡,但却自带一股书香气,让人颇有好感。
“状元郎前来,鄙府真是蓬荜生辉啊!”萧善文将其请上坐,又让人摆上茶水,这才笑着说道。
“萧翰林见外了,咱们那一榜同科,自然得多多亲近才是!”
两人谈笑寒暄了几句,这才步入了正题。
“此次观政结束,不知萧兄外放何处?”唐复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不过区区七品翰林,哪里能知道这些!”萧善文笑着摇摇头,看着唐复一副笃定的面容,说道:“不外乎一县知县罢了!”
“必是一处好去处!”唐复赞叹道:“某也一般无二,原想听闻陛下选定黜置使,还曾自荐了一番,但却是一个否字,所以只能去地方了!”
黜置使,位卑而权重,虽然品级不限,翰林也可当得,但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
萧善文道:“恐怕黜置使皆由御史担任,我等翰林,还是无份了!”
“也是如此,我着相了!”唐复笑了笑,然后这才说道:
“自神武元年中了进士,如今已有两年有余,观政又繁杂,咱们一榜二百余人,还未曾聚过!”
“咱们两人发起,再聚一聚,毕竟若是吏部告身下来,大家各去东西,可就再也没时间了,同科进士,这可是偌大的缘分啊!”
听闻这个建议,萧善文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结党营私,但随即又一想,哪有那么多党,这不外乎是同科之间的相互关照罢了。
毕竟都是同榜进士,大半人都是寒门出身,朝堂上无依无靠,所以同科就是最大的关系了,相互照顾来往,还是极为方便的。
“甚好!”萧善文笑着说道:“有您这个状元郎亲自发起,恐怕所有人都会来,我就沾点光了!”
“哪里的话,萧翰林的名声,六部上下谁不点头称赞?”
随后,唐复笑着离开了。
“大兄,这唐状头,这番举动,可是不容小觑啊!”萧从文说道。
“不外乎抱团取暖罢了,这些同科进士,前途无量,若是结好,日后大有好处,咱也不能落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