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蓦地遭大掌反握,那力道微微握疼了她,像也一下子握住她此刻怦然跳动的心。
下一瞬她人就被扯带过去,落入男人的怀里,眼前黑幕罩下,唇已被吻住。
她腰身缠上一条铁臂,後脑杓被一掌稳稳托着,封劲野出手霸道,但落在她唇上的吻却轻慢温柔,舔吮不休。
这一刻到底等了多久?
真真是从上一世等到这.一世,彷佛九天之上与九泉之下都走了个遍,早都算不清。
李明沁自觉口中留着药味,原不想任他再深吻,但两片唇儿到底被诱哄开了,唇舌缠绵间,身子瑟瑟颤抖,悸动的泪水从轻掩的睫下滑落。
生与死,毅然赴死与无端重生,当中的爱恨悔悟把她折磨得够喰了。
此际落在他怀中,宛若被禁锢一般无法挣脱也没想挣脱,只觉得一切的一切,什麽都可以抛却,多想余生与他就这样亲密要好着,再无错失,再无悔恨,再无生死别离。
不知吻了多久,鼻侧相触,四片唇仍或重或轻贴靠,他的气息温烫烫地拂在她面上与唇齿间——
「阿沁可知,本王早就想好了。」
她一脸迷蒙,一脸不自知的春情,下意识喃喃问。「想好……什麽事?」
那阔阔的峻唇咧出一道愉悦的弧。「来西关之前便已决定,这一次定要把阿沁逮回本王身边,不管你肯不肯,乐意不乐意,都得是我的人。」
李明沁抬头拉出些微距离,怔怔地望进他湛亮的目中,明白了他所说的话後,她心口麻麻的,却也如浸了蜜一般漫出甘甜。
他又道:「得知你离开帝都前往西关,本王一开始怒极,以为你又要弃了我,若非当时朝局大事未定,本王必亲自来追。」
「哪里是要弃你?在帝都时我们两家.:...就那样了,要来西关前,我是真想过要同你提一提,但那时候与你见面常不欢而散,後来想着,等到了西关与清泉谷义诊团的大夥儿碰头了,或者确定要在这儿久居,届时再写信知会你一声……」结果一拖再拖,几度将纸摊开在前,却迟迟无法落笔,拿捏不出究竟该用何种心境书写给他的信。
封劲野触上她略闪烁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当下收紧臂膀将她的身子压向自己,嘴上却故意不饶人——
「阿沁就想想罢了,想同我提一提,想写信给我,全用想的,真心何有?」
「有的,有的,明明都是真心啊!」她急声轻嚷,忽见他忍俊不住般扬起嘴角,才知被他戏弄了去。「封劲野你……」
推了男人胸膛两下都没能撼动他半分,她恶向胆边生,改而勇敢扑上。
他不是说她全用想的,没有真心吗?
那她不想了,直接做给他看!
封劲野剑眉飞挑,那翘起的嘴角已被她咬住,又咬又啃又吮的,气势有点狠,力道有些重,但对於被咬的人而言颇受用,甚至恨不得她再狠些。
他张开嘴任她为所欲为,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唇内细软的肌肉,她一路啃吮,两人牙齿轻轻磕阖,她探舌而入勾缠他的热舌。
心头被放了把火,火苗被助燃着烧成烈焰,烧得一双人浑身通红,情慾淋漓。
这个人,这具身子,这气息,这相濡以沫的亲bs,已失去太久太久,而今失而复得,重
落怀中,上一世在一块儿时的种种缠绵欢愉骤然浮现脑海,渴望之情爬满肌肤,当真一发不可收拾。
到底谁先推倒谁,分不清也不重要了,唯一想着的就是将怀里这个人生生揉进自个儿血肉中,交缠深入,化在身体里,再不言离。
她身上的男款底衣太过宽大,往上一撩便被封劲野将整件底衣轻易脱了去。
莹白窈窕的女体在幽微烛光中诱人虔诚膜拜,他眼底迸出点点星火,目光细细梭巡,大掌跟着熨贴落下,沿着那柔润美好的曲线起伏缓缓摩挲。
素肌柔肤被他指腹与掌心上的薄茧掌磨出几缕红痕,亦撩出涓涓潮润。
李明沁身子颤抖抖,这一次绝非畏寒,而是有太多的愉悦,就连心尖也因愉悦而颤,她唇儿微启,想唤唤他,想说说话,千言万语却化虚无,无一字道出,逸出口的皆是吟哦喘息。
当他俯下赤裸健躯,送来热源,她更用力地抱住他,柔手带着难掩的焦躁和不安分从他颈後直摸下去,或重或轻不住地掐着他条理分明的肌理,揉着那肌骨相连的紧实皮肤。
久旷的两具裸身,久违的亲皤缠绵,柔情被催化成渴慾,往火中加柴添油一般,烈焰骤然腾窜出一片火海。
颤立的乳蕊落入男人口中,身下是他的手放肆无疆,火般热流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烧得她浑身滚烫,仅剩下一个强烈念想——要他、要他、要他。
一双玉腿勾上男人腰身,使了劲儿,再次用力使劲儿,直到他那硬烫杵物贴切地抵着她泛潮的腿心,她仍扭着身子、摆着腰,想将他纳入更多。
然後「惨事」就发生了!
动情渴慾的两人被乾柴烈火如此一烧,都要把骨头里的水烧化掉了,脑子根本都不管用,一切全凭本能。
因为心悦彼此,所以渴求亲密无间的交融。
因为这世上再无一种法子能如此强调彼此之间的相属,所以要他,所以要他也来要她。但李明沁却疼得蹙起眉心,绵绵吟哦蓦地变成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