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亚瑟不回答,燕雪山问:“你的回答呢?”
亚瑟立即坐直:“是!……不, 不对, 也不是不,我是说,好, 好的!我乐意!我当然乐意!”
燕雪山目光清亮纯净地看着他,因为亚瑟的坐姿,微微歪着头, 好奇地问:“你明明那么能言善辩, 为什么现在却又结巴了?”
亚瑟羞窘,正要回答, 燕雪山自己恍然大悟地说:“哦, 我知道了, 也是因为喜欢我,对吗?”
亚瑟的脸一瞬间爆炸红。
燕雪山自我满意地说:“看来我说对了,你脸可真红。”
亚瑟此时反而支棱起来了, 说:“师父,你现在跟我说的话就相当于在跟我调情, 你知道吗?”
燕雪山茫然:“啊?是这样吗?”
亚瑟像一只压低身子步步逼近猎物的野兽,向他靠近, 如臣服于他, 又让他感到危险:“你这样会让我想亲你的。”
燕雪山一动没动, 并不怕他,问:“这是在询问我的许可吗?你想亲的话,可以啊。我们是在谈恋爱,而且快结婚了。”
燕雪山看着亚瑟凑近过来,两人的鼻尖轻轻撞了一下,近距离看亚瑟的脸,他的皮肤很健康,眉毛跟睫毛比铂金的发色稍浓一些,近金棕色,这让他的五官看上去浓烈深邃,虹膜则是浅金色,很漂亮的颜色。
亚瑟调整着合适亲吻他的角度,嘴唇离他只有咫尺的距离,这个吻一直将落不落。
因为一直没有闭上眼睛,在这调整过程中,他们俩对上了视线。
这时,亚瑟深吸一口气,拉开了距离,又幽幽地叹气出来。
燕雪山不明所以,问:“不亲了吗?”
他看了眼时间,心想,不亲的话,就赶紧睡觉吧,改天再做恋爱任务。
亚瑟握住他的手,拇指轻轻地在他的手心摩挲,痒丝丝的。
燕雪山不懂自己的手有什么好摸的,他从小干活,后有参军,手上有老茧的,并不柔嫩光滑。
亚瑟貌似真诚,有条不紊地提议说:“我是在想,既然你说,我们是双向的恋爱,那总不能还是每次都只有我主动亲你吧?比如,我亲你一次,就要换你亲我一次,这样才叫互相。”
哪里不太对吧?燕雪山想,但又好像有点道理。
亚瑟:“或者,你先亲我,然后我再亲你一下。”
燕雪山觉得这弯弯绕绕地真浪费时间,话音还没落,就主动地、飞快地吻了他:“这样吗?”
亚瑟慢一拍地反应过来,他的心跳鼓噪得想要炸掉了,忍不住了,吻了回去。
先是轻柔地,再试探着深入。
燕雪山不知怎的,想起喝醉酒的时候,亚瑟好像还哄着他,教他怎么接吻,他回忆着,生涩地回应了一下亚瑟。
亚瑟怔了一怔,随机像火星落入草戎一般,突然无法控制似的变得特别焦躁,像是恨不得把他吃掉一样,还不停地压过来,燕雪山不由地仰去,腰往后折。
亚瑟还以为他要躲开,着急地伸手揽住他的腰,爱意几乎满溢出来,如一丛在冰原上燃炙不熄的野火。
燕雪山感觉自己腰要折断了,气也快喘不过来。
脑子又被亲得迷糊了,不知不觉就躺了下来,亚瑟还伸手解他的皮带金属扣,丁零当啷的响。
燕雪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过脸,总算是从亚瑟的亲吻里柔软地挣脱出来。
亚瑟便停下来,支着手臂,罩在他身上,目不转睛地深深望着他,喘气,像是冷静,又像是完全没冷静,轻声问:“不可以吗?”
燕雪山挪不开视线,他感觉自己是被亲得太久,脑子有点缺氧,才会心跳个不停,他没说话,但有点不乐意。
亚瑟低下头来,额头相抵,低笑地说:“师父,你又害羞了。”
燕雪山听不得这话,说:“没害羞。”
“就是害羞了。”
“没有。我不会害羞。”
“可是符合害羞的表现啊,你害羞了,你不好意思跟我做爱。”
“没有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不舒服。”
“真的是不舒服吗?你明明也‘爽’到了。”
“……,那应该,应该是因为我喝醉了。”
“今天没喝醉,今天你再感受一次。”
是吗?
燕雪山迷惑地想。
亚瑟在他耳边说:“而且,你才答应了跟我谈恋爱的。你哄哄我好不好?”
他感到古怪,这次也没饮用任何酒精产品,为什么他又迷糊了。
半清醒,半朦胧。
亚瑟还一边烦人地老问他感受,搞得他忍不住捂住亚瑟的嘴巴,让亚瑟快点完事。
不闹了以后,又不停的亲他的后颈。跟他说了不可能被标记,还又亲又咬的。
不过,这点运动量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机甲师士来说仍然是小菜一碟。
燕雪山按时早起,要回学校去了,亚瑟跟他屁股后面,抱怨:“真想跟你一起去。”
燕雪山皱眉看他:“你在说什么啊?不要总想着擅离职守。”
亚瑟说:“那你回去以后,得多给我发消息,跟我打电话。谈恋爱就得这样的,每天都得这样。”
燕雪山把衬衫纽扣扣到最上一颗,身上的吻痕遮得一干二净,用接下任务的口吻说:“嗯,我知道了。每天联络你是吧,我会定个时间,按时联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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