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处长大人,你为什么就不能说实话呢?”枪管离史密斯的脑门又近了一点。
史密斯脸色有些发灰:“哦上帝啊,你听我说,有时候并不是有钱就能解决问题,我是英国人,不要忘了就算布鲁斯将军再怎么愚蠢,他也是英国人!我没理由帮助一个中国人来扇英国人的脸,你的所作所为太令我失望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在你眼里还有我们大英帝国的尊严吗?堂堂的英军将军就那么容易侮辱吗?要不是看在你平时做事还算勤快的份上,也绝不会只把你撤职这么简单!”
史密斯言语间有些发抖,也不知道眼前的这支“仁义之枪”会不会走火?
“哎呦呦,看看把你给吓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完全服从你的决定,还有,我们中国有据俗话叫做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定我们很快就又会见面,毕竟香港是一个很小的地方,记住,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道:“还有,记着替我告诉布鲁斯将军一声,他的屁眼我捅起来很舒服!”不等处长史密斯有任何反应,大步流星出了门口。
史密斯站在原地愣了半晌,这才反过劲来,哦上帝啊,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粗鲁,卑劣,不可理喻,他简直就是泰晤士河中的水草,难缠之极,是伦敦塔的塔尖,尖刻到了顶点!
不管史密斯处长的唠叨与报怨,眼不见为净的高战早已经走下楼来,一个路过的警员看见他,礼貌地说:“你好啊,高沙展,看你满面春风的,有什么喜事么?”
高战回头道:“我高兴呵,老子下岗了!”
那名警员一时间摸不住头脑,“下岗”这个名词对他来说未免有些超前。就算他明白下岗的意思,也绝不明白,有人被撤了职怎么还会这么高兴地。
高战第一次把“下岗”这个词汇带到了香港,以至于在以后多年的香港工会运动中“下岗”这个词的使用频率一直名列前茅。
刚走到门口,一辆轿车嘎然停在前面。
颜仝头上缠着绷带,手臂上和腿上打着石膏,胳肢窝里夹着拐杖,小心翼翼地让人扶着从车上走了下来。
扶他的人手脚慢了一点,颜仝斥道:“看你笨手笨脚的,平时走路怎么没把你摔死,放开我,不用你扶了,我自己会走!”扶他的人松开手,颜仝笨拙拙地走到高战面前,装做刚刚看见他的样子,“惊讶”道:“哎呦,这不是高大沙展吗?怎么,下班了?不过好像警局下班的时间还没到哇,难道你请了假提前下班,或者是被人撤了职,现在正准备灰溜溜地滚回去,你说,高沙展,你是哪一个呢?”
看着颜仝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高战真想一脚踹上去,让他残上加残,不过我们高大官人可不是那样的人,他从不欺负这种没事找抽的低能儿童。
挑挑眉,“颜探长怎么出院了,我还准备去医院看你呢,没想到你身体这么硬朗,看起来不用躺太平间了,哎,最近世道不好混啊,豺狼当道,像我们这间警局也是人鬼难分,善恶难辨啊,不过你不要紧,因为你根本就是畜牲中的畜牲,估计就算是恶鬼也要逊你三分,所以你一定能在这里混得久吃得开!”
“你…..,高战,你不要得意,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你还敢这样对我说话,当心我玩死你!”
“操你姥姥,我好怕怕呀!”高战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我不怕你玩我,就怕你不敢玩我,我高战在香港无亲无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横竖就这粗命一条,有本事的话你只管过来拿,别***光说不练,操你姥姥的,都快成木乃伊了还这么拽,当心我先杀你全家奸你老母,再把你当成种猪给阉了!”
颜仝怔住了,操,这是个什么人嘛,太***…..软硬不吃,滴水不进啦。嘴巴上还不肯吃一点亏,你比他毒,他比你还毒,你比他狠,他比你还狠十倍,真要和他拼命的话,他只不过烂命一条,自己却拖家带口有老有小,怎算还是自己吃亏。操,难道我就真的拿这小子没办法了么?
颜仝心中憋屈地像吊了一个调味盒,酸甜苦辣这一下全都有了。
“姓高的,你别打肿脸充胖子,我之所以从医院赶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出糗的样子,看看你现在模样,像只丧家狗一样,人不人鬼不鬼,就算我不整你,你也快活不了几天,得罪那么多人,到最后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蒲你老母,让人等着给你收尸吧!”
“我得罪的人再多也没颜大探长您得罪的人多,所以你当心些,不要一走路就踩到狗屎,想把你放到油锅里狠炸的人早已排队排了一火车!”
颜仝见斗嘴斗不过对方,气呼呼地转身想要离去,却一个趔趄摔倒地上------“蒲你老母,谁这么没公德心到处扔香蕉皮?!”
高战在一旁抱臂冷笑道:“我说过,这就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