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战毫不回避的地直视着他,眼睛中充满了平和与真诚。
当然,他的“真诚”一向都是廉价的假冒伪劣商品,就像男青年欺骗少女上床一样。口口声声说着我不绝不会伤害你,下面地棍子却残忍地刺穿了少女娇嫩的下体,那样的真诚绝对掺加了绝对浓度的毒素,而这其中的奥秘,也只有和他作对的敌人才有深刻的体会。
宗信不再犹豫,伸手抓过了箱子:“好,我答应你!”
那一刻,高战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自己不需要再在面团上抹香油了。
嘎嘎,种植鸦片好啊——对我好啊,只要你把种植稻米地田地全改成了种植鸦片,那么很快你就能尝到做这件事的甜头,大把的钞票会像硫酸一样逐渐腐蚀你的心智,你就会欲罢不能地扩大种植规模,到那个时候。你们的田地里除了鸦片还是鸦片,慢慢地你就会知道经济型农作物单一的后果——你不得不倚仗我给你提供的供给来生活,我就是那个有着饱满奶水的娘,而你就是我胳膊肘里面那个永远长不大地孩子。你需要我,你依赖我,你离不开我,当那时候你的军队就是我的军队,你打下来的天下越大,我控制地区域就越大,操你姥姥的,你要是泰王的话,我就是泰王的上帝!
当然。这只是我很完美的推想,在实际当中会发生很多个意外,假如你被你的对手干掉了,我的投资就血本无归了,或者你违背了在佛祖面前发下的誓言,背叛了我们的约定。我就要费一番功夫,来让你搞清楚自己地状况,还有你可能会在半路抛弃我,投入另外一个奶妈的怀抱…这里有很多个或者和可能,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是在赌,赌能不能用一块糖,换取未来泰国的一间房,妈的,是傻子也知道。这样的赌注绝对可以下,以小博大啊,不过为了安全期间,我当然还要做一些小动作啦,反正耍阴谋诡计又不用上税…泰奸旺财(猜旺)这个筹码,很好用啊!
为了表示自己地诚意,高战主动邀请宗信将军进行香港一日游。
宗信原本打算立即回国,毕竟救兵如救火嘛,不过最近香港天气不好,海面上风大浪大,很多人都不敢冒险出海,价钱加了一倍,也没人敢拿命来拼,高战更不愿意对方轻易涉险了,拿了自己的钱万一命短,一下子嗝屁在了海上,自己花花绿绿的钞票不是打了水漂么。
最后千劝万劝,终于把宗信给劝住了,答应暂缓一天看看,只要风一住,就马上搭船回国。
高战可不管那么多,为了充分让宗信这个只会打仗杀人的汉子了解到什么是风流,享受和奢侈,自己亲自做导游,屈尊降贵地给将军讲解大香港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
他故意把对方带到大香港最为奢靡的地方,例如富豪夜总会,古董拍卖会,美食大酒店,还有刺激的不得了的大赌场和沙田赛马场。
钞票一沓一沓地话,雪茄一根一根地吸,美女一个一个地来,筹码一落一落地输。
高战就像引导人堕落的恶魔教父一样,一步一步地教导着这名泰国有名的冷血将军该如何去浪费,该怎样。
赌场内赌骰子地地方已经挤满了人,大家的喧哗已经让宗信的耳朵嗡鸣不止,他嘴里面咬着粗大的雪茄,雪白的牙齿在雪茄的身体上咬下深深的齿痕。
他现在不禁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把持不住,已经输了十三四万,这可是自己军队一个星期的军费啊,就这么一撒把,全没了…操他祖宗,被老虎吃了还要听个骨头嚼碎声呢,现在输了这么多,只有庄家不竭余力地大叫:“买定离手,有赚不赔!”…赚个屁啊,这狗娘养的赌场比***战场还要恐怖…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听姓高的话,买大,它开小,买小,它开大,简直是在跟自己过不去,狗娘养的,我不信就这么邪门,无论如何也要再搏一搏!
宗信已经深深地陷进了赌博中,话说回来,当兵打仗的有几个不喜欢赌博,赌博不仅能消磨时间,还能缓解压力。
平时不打仗的时候,军队里绝对闷的发慌,尤其在泰国这样闷热的国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除了打靶子,拔河,扳手腕以外,大老爷们最喜欢做地就是一顺流穿着大裤衩子,坐在地上吆三喝四地赌钱。
宗信想当个好将军,所以他不喜欢手下人去赌博,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赌博吸引人的地方。
决不能再输了,我是个将军。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我决对不能在这小小的赌场上服输认命!
宗信心中冒火,忽然拔出腰间的枪指着荷官的脑门说:“现在你就给我开,我这次还买大!看看你还敢不敢赢我!”
其他来赌的人都静了下来,大家齐唰唰地望向宗信,心说这人是不是输钱输疯了。
他们却不知道宗信输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一口气。一口百折不挠,死不认输地雄气。
四周瞬时安静的可以听见绣花针落地。
赌场的荷官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冲动,又知道对方是高大探长带来的朋友,于是就在紧张中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坐在远处的高战的意思。
高战悠闲地斜坐在远处的休息椅上。好像事不关地翘着二郎腿,轻轻地吐出一口烟,然后有意无意地朝荷官眨了一下眼睛。
得到了指示的荷官松了一口气,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地汗道:“这位先生看起来运道不佳,不过不用恼火,玩牌么,总是有输有赢,前几盘输,说不定后几盘就赢了。阴极阳反就是这个道理!”
“别废话,快开!”
“好好好,我这就开!”在枪口下年老的荷官显得更加苍老了,瘦骨嶙峋的双手搭在骰桶上,显得有些微微发抖。
菩萨保佑,这一次一定要给我开大。我下辈子能不能用嘴吃饭就全靠你了!
荷官暗自吁了一口气,然后端起骰桶熟练地摇动起来。
骰子在骰桶中滚动,发出强脆的撞击声,随后嘎然而止。
大家地心都悬了起来。
保护在宗信将军旁边的猜旺和光头佬巴威也不禁紧张起来,真不知道要是开小的话,将军会不会打爆对方的脑袋。
两人心中肯定的回答是,一定会,要不然他就不是大名鼎鼎的杀人将军。
揭开骰桶,很幸运开了小。
荷官感觉自己像是死里逃生一般地躲过了一劫,此刻早已汗流浃背。
宗信面无表情。顷刻,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决不会输!”
狗娘养的,我终于赢了,宗信心中像个小孩子一样充满了成就感,要不是有损形象的话,他会跳起来也说不定。
此刻比他还要高兴的人却是高战,才赢了这么一回就这么高兴,看起来这个宗信将军很容易满足啊,那么我以后给他地甜头就不用太多喽,又或者,把一个甜头分成两次来给,会更好一些…
一天的“旅游观光”很快结束。到晚上的时候。老天很给刚刚获胜的宗信将军面子,海面上的风势变得小了一点,在巨大的酬劳诱惑下,终于有人愿意出海运送三人回国。
临走前,高战又重复了一下对他深厚地友谊,并且送给了他一盒上等的雪茄烟,说美国的巴顿将军就很喜欢吸这玩意,他就是靠吸它打胜仗的,希望宗信将军也能嘴里咬着它旗开得胜!
还有光头佬,高战给他准备了很多毛绒的,塑料的,还有电动的玩具,足够他的女儿玩一阵子的了。要不是他女儿还小的话,高战甚至准备送给她一些成人玩具,比如往里塞地震动棒啦那些才绝对好玩!
至于泰奸猜旺,高战表面上没给他准备太过名贵的礼物,暗地里却塞给了他一只劳力士金表和一沓子的钞票,要说这才来香港收获最大的话,那非他莫属。当然,在表面上猜旺还装出一副对高战极其不满意的样子。宗信又不是傻瓜,自己这样做就会打消他的疑心,以后给高战通风报信也就更方便些,当然在这方面的收入也就会更多一些,哈哈,原来当泰奸也这么爽啊!
另外,高战还给宗信将军的士兵们准备了一百只小小的礼物,那就是二战期间的名牌zippo打火机,一只只都很精美和实用。高战相信,就这玩意足以让那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泰国佬们高兴一阵子的。
眼看高战又掏钱又掏物,出手既大方又阔绰,宗信将军不禁有些感激,没想到这人这么实在,自己算是没白交这个朋友,谁说中国人都很奸诈,这个高探长就很好嘛,心中不禁对以后的合作产生了一点期望。
船已经来了,三人上了船,高战和宗信将军彼此卖力地挥手告别,就像一对拥有深厚感情的老朋友。
海风徐徐出来,吹散了他们彼此告别的话语。
“再见啦,我的中国朋友,希望你以后能来泰国看看!”
“古德白了,可爱的泰国木瓜!我一定会去泰国的,我要骑大象,吃榴莲,可能的话再坐坐泰王的龙椅…”
彼此的见面就这样短暂的结束了。
宗信将军绝对是那种打仗的将军,来得快,走得也快,做什么事情都雷厉风行,风风火火。
高战喜欢这样的客人,就像嫖客喜欢干净利落的妓女一样,要干事儿你就马上给老子脱光光,干完事儿你就马上给老子拿了钞票滚蛋,不要废话,更不要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