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花茜和她的弱智队友跟着刘老头走进去,正巧碰上进来交文件的老邻居。
对方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她来,她目不斜视,冷淡地擦肩而过,卷起的裙角带起一阵倨傲的冷风,浑身贴满了“生人勿近”的标签。
直到被刘老头喊住:“小时,来,带花茜去洗干净脸。”
“好的。”时寒枝这才把她高傲的目光挪到花茜身上,她放下手上的文件,对花茜道:“跟我来。”
花茜撇了撇嘴,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她乖乖地跟在时寒枝后面,跟她进了女厕所。
“怎么弄成这样?”时寒枝难得有些好奇,在她的印象里,花茜一向是深受同学的追捧,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花茜拧开水,无所谓道:“打牌一直输,就这样了。”
时寒枝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我还以为你被校园暴力了。”
花茜:“……”
“刘老头让你来帮我,你就这么干站着?”花茜看见她站在边上漠不关心地看着自己,就觉得不爽,刺了她一句。
“你又不是小孩子。”她冷眼着对方,回道。
花茜叹了口气,说:“算了。”
她停了停,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说:“时寒枝,你爸妈吵过架吗?”
“没有。”时寒枝说。
的确没有,尽管他们离婚了,但依旧体面,他们从未红过脸,毕竟都是律师在唇枪舌剑,他们只负责提出要求。
“我爸妈吵架了。”花茜用手指搅着水池里的清水,心不在焉地说:“吵得很凶。”
“我妈说,她当初就不应该把我生下来。”
时寒枝眼皮也没有抬,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花茜从镜子里看到对方毫无波澜的一张脸,无奈地笑了起来,她叹气道:“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说不定还嫌我烦。”
“我只是……不知道跟谁说罢了。”花茜抽出纸巾来擦干净脸上的水珠,说:“好了,走吧。”
时寒枝却拉住她的衣角,看着她的脸,道:“没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