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手续之后,绕路看了自己父母的墓碑一眼。墓碑看上去很新,东园的清洁做得还不错,令她意外的是,墓碑前放着一丛枯萎的白玫瑰,花茜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
谁会特地给她父母送花?
花茜一边想一边拨弄着已经变成甘褐色的花束,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精致的小卡片。
花茜蹲下身子,捏起来翻过卡片看了一眼,上面没有写署名,也没有写花店的名字,仅仅用花茜熟悉的字体手写了一段英文:“donotgogentleintothatgoodnight.”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是秦白焉的字。花茜把卡片塞进了口袋里,看到秦白焉的字体她就明白了,这束花并不是用来祭奠她父母的,而是给她的,连着这张纸片上的英文一起。
花茜扫完墓后,抱着枯萎的花束出了墓园。
那一刻,她抬头看了看天空,郊区的天一碧如洗,远望山峦层叠,绵延的深绿色与清澈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分明的颜色下,一切都那么明亮透彻、生机勃勃。花茜想起来,上一次来东园的时候也是这么好的天气。
短暂的休息之后,她又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公司给她又安排了两个助理,顺便把之后一年的行程也确定了下来。
花茜终于体会到了资本主义的险恶,不把她榨干誓不罢休,一连三个周她得不到任何休息的时间,连睡觉都是逮着化妆的时间进行的,在车上补觉已经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环,带来的后果是,她的面容一天比一天憔悴,她想,都不用去医院,在这个强度的工作下,孩子迟早得自己流掉。
事与愿违,花茜除了食欲不振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让她放弃了自然流产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