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干净肉棒上的最后一滴精液,花茜仰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说:“时姐姐,爽了吗?”
时寒枝干脆了当地戳破她的小心思:“不可以。”
“那你把欠我的工资还我。”花茜马上翻脸,她懒懒的躺下来,马上就被时寒枝拽进怀里搂住了。
“急什么。”时寒枝按着她的脑袋,打了个哈欠,她困极了,喃喃说:“迟早都是你的。”
花茜扶着酸疼的腰,背后的淤肿更严重了,原来上的药都被蹭掉了,花茜睁着眼,这阵疼痛让她格外精神。
她用挑剔的眼光在昏暗的光里描摹时寒枝的脸,无论用多么苛刻的眼光,这都是一张漂亮至极的面孔。花茜年少时也曾幻想过和这幅面孔的主人亲密接触,或是拥抱,或是亲吻,倘若命运有所垂怜,应当会让她明亮的眼停驻在自己身上哪怕片刻。但这个人恶劣的性格,总是让花茜觉得自己鬼迷心窍,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她无比挫败的想。
恨也是因为爱,正是因为得不到对等的回报,花茜只能用讨厌这个词来表述自己对对方的感觉。
但时寒枝却在她不知道的某个时刻发生了变化,在她们分别十年里,也许是更早,但花茜无从得知,但结果是,她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甚至还在床上滚了无数次。
既然睡不着,花茜干脆起床去浴室里泡个澡,浴室的隔音很好,花茜蹑着脚踩进浴缸,被温柔的水波包裹着,花茜长舒了一口气,眯上眼睛,享受难得空闲。
这就是贤者时间吗?花茜突然想,再来一根烟就好了,尽管她不会抽。想了下那场面,她又被自己逗笑了。
她把半张脸沉进水里,呼出的气吐出来的泡泡挤破水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时寒枝不帮她去找秦白焉,她也不想自己折腾,这只是一场梦而已,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就跋涉千里,更何况还有一系列繁琐的手续,她也没有空去。
她想起时寒枝,如果是她,她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纠结的境地,不过她也没有像她和秦白焉一样关系亲密的朋友。优秀的人总是孤独的,时寒枝也不例外,她从小就没有朋友,自视甚高,花茜跟她这么多年邻居,也只能得到 跟她打招呼后的一记冷眼。
什么样的人能够征服时寒枝?花茜想,反正不会是喻臻。喻臻这个男人在时寒枝眼里,估计和花茜同属一流,他们意趣相投,一样的华而不实,金玉其外。时寒枝嫁给喻臻的时候花茜并不在场,但她挺想看看时寒枝那时候的表情,尤其是戴完戒指后的那个亲吻,时寒枝会拒绝吗?想到时寒枝瘫着一张脸和喻臻接吻的场景,花茜不由得笑出了声。
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时,她幻想场景里的主角拉开了门,一副生人勿近的烦躁脸,她耷拉着唇角,非常不高兴的看着整个身体沉在浴缸里的花茜。
“你怎么醒了?”花茜问她。
时寒枝当然不会说她是因为半梦半醒间捞不到花茜被惊醒的,她看见花茜果然在浴室里,就利落的关上了门,说:“早点出来。”
花茜应了声,然后小声吐槽道:“烦死了,洗个澡也要管。”时寒枝真是越来越啰嗦了。花茜忍不住笑起来,但是这样的时寒枝鲜活多了,像是一幅静止的油画突然动了起来,流淌的光线让她变得明暗分明,悲欢爱恨,喜怒情仇,一切都生动起来。
时间真奇妙啊。花茜想,最后她们都变了,就连时寒枝,也在默然的时光里悄悄发生了变化。
回到床上的时寒枝也睁着眼,她看着晦暗的房间,浴室门遮不住里面的昏黄暖光,漏出来的光线像是羽毛一样搔着她的心。她忽然有一种奇妙的充实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个人在她身边,这个人的命运和她紧密相连。这个情感无关欲望,它似乎酝酿已久,在这个猝不及防的深夜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