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芷顿了顿,她又说:“而且我觉得,我低谷的时候你没有放弃我,现在你遭遇了这些不好的事情,我独自逃跑的话,老实说,我觉得很可耻。”
花茜安静地听完,她一开始还以为鱼芷对她有什么心思,还为此苦恼了一瞬间,心想怎么才能温柔地拒绝她,结果人家只是单纯的感激之情,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唾弃自己怎么什么感情都能联想到情情爱爱。
她看着面前这个红着脸诉说自己想法的女孩,陡然间却想起了时寒枝。
那一瞬间,她想起自己之前忽闪而过的祈望,其实她何尝不曾期盼过时寒枝会拨开重重人群,来到她身边?哪怕不施以援手,仅仅是站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承受外界的冷言冷语,也足以令她奋不顾身。
但那是时寒枝。花茜很快就掐断了这个可笑的祈望。
时寒枝永远会选择最正确的那条路走。
这次也一样。
短暂的祈望如同萤火,随着清晨的露珠一同融化。
“还是让我们看看,谁能帮我承担得起违约金吧。”花茜揉了揉鱼芷的脑袋,其实她心里也没底,现在的她究竟还值多少钱,时寒枝包养她之后管得很严,她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和以前的暧昧对象联系。也怪她放松警惕,因为相识已久,她都快忘记了,金主永远只能是金主。
她其实有过那么一瞬间,在很多个相拥而眠的深夜,她梦见过她和时寒枝在一起了。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而是在她十八岁的那一年,那一年是她一生中最好的时刻,她有血肉尚存的父母,有嬉笑打闹的朋友,有无尽的愿望和高涨的热情,能够承载一份爱。
即使她有过心动,那又能怎么样呢?她能够伸出手吗?
时寒枝会拉住她吗?
花茜不敢再去赌。
在明辉集团发声后,余桓几乎是立刻就联系了鱼芷,她让花茜做好准备,有人联系了她,示意她花茜的事情还有转机,并不是一丝余地没有。
她说:“既然是时祺之,那就好办多了。”
花茜没回过神来,她呆呆地问了一句:“什么?”
“什么什么,既然视频里的人是时祺之,那就好办多了,她又没结婚,只要她肯出来配合,你就是受害人。”
余桓解释道:“大家之前逮住你不放,就是因为时寒枝已婚,作为破坏婚姻的第三者,你讨不到什么好处。如果时祺之肯站出来承认视频中另一个人是她的话,我们就可以把舆论往受害者上引导,你和时祺之就是受害人。”
“时祺之会配合吗?”花茜还在懵着,上一次和时祺之谈话,她们还不欢而散,对方明显是看不起她的一个态度,怎么想她也不会主动配合。
虽然时祺之和时寒枝两个人身高体型都很相近,声线也差不多,在模糊的画面里,的确看不清具体的人像,大众认为是时寒枝,也是出于多方面的揣测加上媒体的引导。
“是她主动来联系我们的。”余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