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给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白衣姑娘没动,只见那个红袍男人一阵风一样跑进屋里,又一阵风一样跑了出来,出来时带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手里竟然是一串琉璃风铃,红袍男人很得意地把风铃递过去:“这是我做的,用了上好的琉璃亲手磨的,送给你。”
何方眼前忽然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意识却好像很清醒,他清楚地回忆到以前梦境里白衣姑娘在小摊前对着风铃若有所思的样子,何方愤愤地想:“这个姑娘怎么可以这样呢?拿了别人的风铃去送人骗人感情吗?除了夜闯太子殿也会突然出现在别人的院子里跟别的男人把酒言欢吗?那又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痴心的太子呢?”
愤愤不平后又有些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那我又算什么?”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一根涂了剧毒的钢针一样戳进何方心里,让他难受得想蜷起身子,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有那句“那我又算什么”一直回荡在脑海里浑浑噩噩地啃食着他的理智。
“何方!醒醒!何方!”
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个焦急的女声在叫他,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黑暗的一角,露出些许的光来,是谁呢?
“何方!”
哦,对了,是蛟蛟吧,她一定是买了菜回来叫他吃饭了,她真的把自己报的那一串菜名都做了吗?可是还想再睡一会儿,黑暗再次袭来,再睡一会儿吧,就这样一直睡吧,别再醒了。
忽然一丝清凉袭来,似乎把他包裹了起来,何方幽幽地想:啊,是不是蛟蛟给我开了空调,有空调可真好啊,比开着窗子吹风好太多了。
就这样在半梦半醒间纠结了半天,突然脑海里的理智破土而出,一阵痉挛一样的疼痛过后何方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还没说话先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阵朦朦胧胧,他有些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只听到一阵咳嗽,然后闻到了那种熟悉的清香,手指上似乎沾上了什么黏腻温热的液体,跟小时候车祸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清醒地意识到,这种带着清香的液体不是别的,是血。
他看不清东西,只能伸手向旁边摸去,摸到一只冰凉的手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想握住,但模糊的视线一黑,晕了过去,耳边只听到有人喊了一句什么白胶。
“白蛟。”鋈乐冲过去扶住蛟蛟,手里一团金色的光打进她的体内,“怎么样?你怎么样?”
蛟蛟摆了摆手,有些艰难,但又好像松了一口气:“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