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地看清过而已。二弟设计父皇中毒而他得知消息却隐而不言,便是想趁机篡改遗诏废了他这个太子吧?
站在一旁眼看着两人陷入沉默的白衣姑娘突然说话了,她亲昵地拉了拉何方的袖子:“难怪人间有长兄如父的说法,你倒是操心。”
在她眼中人世间的大事小情都没有绝对的对错,她对是非看得很开,凡事皆有因果,对对错错谁又说得清楚。
白衣姑娘看了眼何惟,勾了勾嘴角笑了起来:“三皇子确是帝王之相,不过,行事不注意些怕是会错失王运啊。”
在这宫中,尤其是皇上还在位之时,竟然有人敢大大咧咧地当着太子的面就说出“帝王相”这三个字,何惟愣了片刻谨慎地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看何方一脸坦然的表情,一时间有些迷惑,不止是迷惑,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也不知道当不当问,但想到方才何方失望的眼神,何惟垂眸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姑娘慎言。”
白衣姑娘没理他,倒是拍了一下何方的胳膊:“你这个三弟说话跟你真是不同,想问什么又支支吾吾不肯直言,没劲得很。”
何惟今天太过失态,又被人咽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理智重新回笼,他打量着面前的姑娘突然笑了笑:“想必父皇的解药便是姑娘送来的吧?哥心仪的姑娘果然不一般。”
何方皱眉,拉住白衣姑娘的手臂把她推到自己身后,挡住了何惟的视线,他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哀怨,怨他为什么没有一出生就是太子的好运,也怨他为什么没有遇见能人异士的善缘。
“我眼中的阿惟,是有七窍玲珑心有雄才大略的龙子,可以不甘可以不服,但从不自怨从不自艾,若有朝一日他成帝成王,也定是贤明的君主而不是工于心计的昏君。只是现在看来,怕是我看错了罢。”
何方从未像现在这般展露过通身的气势,连身后的白衣姑娘都怔了怔,他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不容置疑:“二弟刚走,父皇一事你也不必去请罪为他添堵了,你,好自为之。”
第60章
何惟突然哽咽,他极力忍着眼圈的酸涩抬头望着何方:“哥,我是不是错了…我以为…我以为我跟他们不一样,可我…”
可我却差点害死父皇,可我却让我最爱的哥哥对我失望,可我却害得母后急得口吐鲜血…是我错了吗?
白衣姑娘从何方身后探出头来:“乱花渐欲迷人眼,三皇子还是莫要心急罢,急功近利哪有好下场的。”说完又小声问何方,“怎么样太子殿下,我可有做人嫂嫂的潜力?”
何方自梦中醒来,睡意还未消散,总觉得这次醒来哪里不一样了,借着睡意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细细想了想竟然隐约能记起梦中的人的相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