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嘛,总是觉得天地虽大,自己最大,见识不广格局不够也不奇怪。”
老管家任忠附和着说道。
“现在社会,讲究一个和谐,大家只道不犯法,不惹事,就不用惧怕任何人。人人独立自强,自然也就去了敬畏之心。也难怪,如今以财开道,有些手段毕竟不太好使了。”
“是,当年老爷杀青龙,平白虎。一人一刀面对北地五十余高手,杀得人头滚滚,谁不知道离江青蛟威名?”
“还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老都老了,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好好的享受富贵日子才是最紧要的……”听到老管家的话,任飞很满意,又想起一事:“血鹰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快到了,先前通话之时,他已经在路上了。”老管家仔细汇报:“老爷,有血鹰出手,什么事情都能办得妥帖,天色已晚,还请多多注意身体,早点安歇。”
任飞很是受用老管家的忠心,打了个哈欠,果然感觉到精力有些不济。他牵着金毛藏獒进了卧房,叮嘱任忠小心准备防务,就自顾躺到了床上。
电视机里传来晚间新闻报道,说的正是这段时间的黄家父子之死,还有离江第一人民医院的人事变动事宜。
有些专家在电视上分析着,很可能存在着一个不知所谓的黑夜游侠,一到晚上就出来行侠仗义……主要还是批判这种行为触犯了法律,私人进行审判,是对法律的挑衅,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榜样。
当然,也不是没有专家提出反对意见。
就有一个面容激愤的中年人大声疾呼:“似黄承良兄弟父子这类人,直到他们死去之后,才曝光以前做下的污浊卑鄙事情,显然已经太迟。
既然法律不能公平对待,早日惩戒。那么,天理昭昭,有人出来替天行道,为受害百姓报仇雪恨,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马后炮而已。”任飞嗤笑一声,再没有兴趣多听,渐渐的就沉入梦乡。
老管家任忠,吩咐仆人撤下残宴之后,没有一丝睡意,与往常一样满山庄的转了转,尤其是对一些巡逻和护卫进行查看和叮嘱。
并且,他还吩咐厨下,煮了一些夜宵端上,每一个值夜的护卫都有份。
“管家为人真的很是不错,知道我们值夜辛苦,还体贴来送吃的。”
一个新来的护卫很是开心,平日在家里无非就是随便弄个方便面啃啃……这下倒好,值个夜还能大鱼大肉吃着,着实不错。
“那当然,管家一直不错,但你若是认为他人好容易欺负那就错了。只要尽忠职守,就什么都好,若是出了差错,却是抽筋剥皮,管家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老护卫在一旁告诫,眼神有些惊凛。
旁边数人也是连连点头,神情严肃,做事更加小心了些。
他们在庄园做事很久了,经历了许多事情,很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还有,你们不要以为老管家查岗之后就可以放下心来偷懒,这种想法万万要不得……他很可能在凌晨时分又过来检查一遍。时间很可能变动,但决对会来。”
“唉……”
刚刚的喜意,随着老护卫这句话,消失无踪,气氛又陷入了沉闷之中。
如此说来,守夜的工作也不是那么轻松。
“好好的,竟然有人在山庄不远处下手,秃鹫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就这么去了。难怪老管家如此慎重其事。”
正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脚步不紧不慢,木门吱丫一声就被推开。
几人转头望去,心里同时一惊。
来者并不是去而复返的老管家,而是一个身着黑色衬衫,头戴遮阳礼帽的身影。
来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到半点脸面,长长的黑色衬衫空空荡荡。
身形不胖不瘦,个子不高不矮,没有什么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