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院落外面的防御大网,就是中京城自带的防御设施了。
除了兰家本身的现代化机械大队护卫之外,还有一个巡防营的兵力驻守在一旁。
命令发出,就会封天锁地,没人能够毫发无损的从外面突入进来。
这是十三长老,每一个都能得到的待遇。
倒不是他兰家特殊。
外有强大防御,内有神秘依靠……兰家众人又是自视甚高,这时全都放下心来。有了心思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惹来了谁人攻击。
……
“您觉得那个张医生能够攻得进去吗?如果遇到了危险,第九局是不是就这么看着不动手?”
高高的金塔顶层,瑰丽七彩的灯光照耀之下,何肃却没有守在帝国大厦三十七层安全总署办公室内,而是站在西山金塔之上眺望风光。
这里视线很好,山下河流旋绕激荡之间,能看到兰家祖宅,占地数里方圆的一处大型住宅群落。
何肃端着长长的高脚酒杯,杯中酒液鲜红如血,微微晃荡间,有馨香暗暗浮动。他身着笔挺制服,肩上群星闪耀,看起来心情平静,实际上从那酒水的波动之间,可以看得出他此时心乱如麻。
“稍安勿躁,等一等看看不就好了,放心,这事无论怎么发展,都翻不了天。我说何老头,你们文人就是有这个毛病,瞻前顾后,左右为难的,操心这个又劳心那个的。依我的面相水平,可以看得出来,你绝对长命不了。”
旁边迎风设座的一张几案上面,竟然摆着酒菜,这时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不修边幅的男人,说了两句话,头也不抬的跟桌上的美食作斗争。
他时而喝下一口美酒,时而又夹着一个虾块,眯着眼品了品。
顺手又拿起旁边的一只红油花色猪蹄膀啃上几口,然后美美的又吸了一口烟。
最惹眼的,还是这个三十多岁的大龄青年,这时候的坐姿。
他竟然是穿着人字托鞋,一只脚架在椅子上,身体斜斜靠着,有说不出的无聊和散漫。
何肃眉间有些恼意,长长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虑,声音高了一些:“我说贺连山,您好歹是九局局长,是有身份的人,手底下精兵强将一大堆,每天有无数弱者等着你去看顾,有无数穷凶极恶的歹徒等着你去斩杀,好歹也要有个领导的样子啊。”
“领导,需要什么样子?装模作样,还是高高在上?我说……你这人就太虚伪了,平日里实事干得不多,面子工夫却装得很好。难怪在中京这种地方,兰家也敢掳掠妇女,行事大胆得很,就是你们惯得。”
贺连山扔了蹄膀,一掌拍在桌案之上,汤水四溅的时候,他突然就翻脸了。
许是喝了点酒,这家伙有些上头,斜着眼盯着衣装笔挺的何肃何署长,冷声道:“别问,问就是不管,什么事都要我九局擦屁股,我忙得过来吗?
再说了,他们派你来探探口风的时候,就没有想过,那张医生其实也是我九局麾下顾问,算是自己人。要我九局出动高手去擒拿斩杀自己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都?”
完了,何肃一听这话,脑子都晕了,他先前没有下令围捕……那些大威力武器,也基本上没有启动瞄准。事实上,安全署一直保持克制,只是看着张南杀人追击,一切的一切,其实就是顾忌眼前这贺疯子。
贺连山虽然看起来像个不修边幅的资深宅男一样,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这样也可以,那样也行,实际上,这人最是不好打交道。
他认定的事情,谁说都不听,若是让他恼上了,定然会没日没夜的盯着你,把你祖宗十八代的丑事都掀出来。
实际上,在何肃眼里,九局局长贺连山就是一个疯子。
有许多人也叫他“贺疯子”,这名号其实一点也没有叫错。
他为人狂妄,性格暴躁,在体制中完全就是一个异类,没人愿意与他打交道。
但正是这样一个人,一手创建特事处,凭借着他的疯疯癫癫的性格和一柄血刀,镇压了海内海外所有“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