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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化十六年十二月,大雪。
皇帝周忱北狩而归,皇后携六宫妃嫔于崇庆门前以迎。皇帝一去便是大半月,嫔妃们自是盛装打扮,其中以新入宫的妃嫔为最。
选秀已过两月,新入宫的秀女生怕君主忘了她们,个个打扮的娇艳欲滴,只求君主一瞬垂怜
皇帝随意扫了眼乌泱泱的人群,并未找到自己心尖尖的那抹月色,微微皱眉“贵妃呢?”
皇后在寒风中等了半日,君主却只询问那个狐媚子,她勉强扯出抹笑:“天寒地冻的,贵妃妹妹身娇肉贵,臣妾派人去请,也不过得到一句身子不适”
皇后正大光明地上起眼药,身为后宫妃妾,外人瞧着是尊贵无双,可在君主面前也不过是乞尾求怜的奴宠。
身为奴宠怎能不事事以主人为先。
宋贵妃如此不懂事,只盼着圣上不悦,让宫教司好好惩戒那个贱人。皇后畅快的想着。
周忱拾级而上,并未搭理皇后的挑拨,大太监冯保自是明白皇帝的意思,唱喏道“摆驾长信宫”
嫔妃们痴痴望着远去的龙撵,那或期待或乞求或哀怨的目光追随着,而皇后被当场下了面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庄妃嗤笑一声,也不管皇后那难看的脸色,敷衍着福了福身,娇声道“那臣妾也告退了。”
庄妃一走,娴妃也告了退。
她们二人皆是有子的妃嫔,自然不惧皇后,其余嫔妃则小心瞧着皇后的脸色,半响,皇后缓过气来,怒吼一句“回宫!”
皇帝刚踏入长信宫,便有宫人过来禀明宋贵妃来了月信身子略有不适,已然歇下了。周忱听了这消息愣了一愣,轻笑一声,原以为是他的明楼故意躲着,却不成想,倒是真的身体不适。
周忱有心想去疼疼她,又怕扰了她清净。
站在宫门口思索良久,身后的奴才们都弯身低头不敢言语,任由大片雪花落身,连冯保都不敢出声,半响,圣人才慢悠悠打道回府
然而欲火难灭,冯保立于轿外,轻声询问“陛下今日可要临幸哪位小主?”
周忱随意道“就新入宫的秀女中,朕说过有趣的那个吧。”
翠云阁,岚宝林冷不丁天降大喜,内心欢喜异常,命婢女打赏了嬷嬷,便仔细梳洗起来。
待周忱踏入翠云阁时,岚宝林早已按照规矩于宫门前跪迎接驾。
“贱奴恭迎陛下”
岚宝林娇俏的笑着,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瞧着十分鲜妍可人,这般笑着倒是颇像。周忱默默想着自己曾魂牵梦萦的笑颜,惊鸿一瞥,如仙似幻,只是自她入宫却再也没笑过。
如今已过四年,她孝期已过,可以尽展欢颜了。
岚宝林感触到陛下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心里难免得意几分,她长得好最得父母疼爱,母亲更是时时告诫自己要好生呵护美貌。
入了内室,诸奴婢都尽数退下,只余两个教养嬷嬷并几个宫教司的宫人留下。
周忱坐于塌上,岚宝林按照规矩褪去衣衫。她本就生得花容月貌,又是接驾只拢了一层松垮的纱裙,稍稍一扯,胸前两团奶子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说来也奇,生育过的妇人的奶子要比少女的奶子要大些,这岚宝林不过二八少女,奶子倒是与生育过的庄娴二妃相差无几。
夜色虽深,室内却灯火通明恍若白昼,莹莹烛火,更衬得岚宝林的奶子如玉般白洁。岚宝林已入宫两月,自是受过宫教司的调教。
她挺直腰肢,十指聚拢轻轻托起那一对奶子,凑到周忱身旁,奶子顶上的两粒朱果已然挺立。
周忱见了,难得起了几分兴致,抬脚一踢,踩上了那右侧奶子,靴尖肆意碾着朱粒。岚宝林被踢得倒下,胸前随即传来剧痛,到底是娇生惯养的,猝不及防道“陛下……”
她想求饶,却听见上首的君主冷然道“怎么,朕踩几下骚奶子都不成?如此不敬,怕是规矩学得松散。”言毕,抬起了靴子。
岚宝林连忙求饶,宫教司的两位嬷嬷赶忙上前,“陛下,岚宝林目无尊主,狂妄自大,可要按照规矩惩办?”
按照规矩,侍奉君主不力,当割乳烙印,贬为尿壶。
岚宝林脸色大变,哀泣着求饶,周忱饶有兴致,随意指了指一旁宫奴捧着的红木漆盘,两个嬷嬷心领神会,取了漆盘里的戒尺,立于岚宝林身侧
那戒尺端是九尺有余,做的极易把握,是宫中惩戒嫔妃妾奴常用的刑具了。
“既然是你这奶子做的不对,让这两位嬷嬷好好教教。”
首要惩戒的自然是右胸乳,戒尺压在右乳儿上,将挺立的乳粒压回,嬷嬷手腕微动,高扬——
“啪——”
平地一道声响,宫教司的嬷嬷手上都是有功夫的,只见那可怜的乳儿重重挨了一板,滚圆的乳肉扁如圆盘,待到戒尺离开又复原如初,只是那如玉般的酥乳上肿起一道红痕。
“唔……”岚宝林猛然受此一击,冲出喉舌的痛呼被她强行压下,进宫两月,她一贯好强,侍寝
', ' ')('时的规矩算是倒背如流。宫中规矩,侍君时赏罚,可呻吟告饶,亦可放浪求欢,万不可面容扭曲,呼声告痛,此乃大不敬!
就连一贯的咬唇握掌也是万万不可。
话虽如此,岚宝林还是瑟缩了下身子,虽微不可察,但宫教司的嬷嬷们是何等的火眼金睛,当机拽紧岚宝林的秀发,迫使胸乳更挺于前。
“啪啪啪——”
一连抽了十几尺,狂风暴雨般的抽打,直打得岚宝林满脑糊涂,两乳被反复抽打,复又弹回,红痕复红痕。
“陛下……”岚宝林实在受不住了,已经二十八尺了,再打下去怕是奶子要烂了,她微微抬眼,却见周忱颇有兴致的看着。
剧痛之下,岚宝林神色恍惚,仿佛回到得知自己进入选秀的日子,自那日起,便有宫里的嬷嬷教她规矩——以君为天!
反正,我只是陛下的一只母犬,生来最大的使命不过是讨得陛下欢心,既如此,便是打烂了一对骚奶子又怎样?
想到能愉悦到陛下,岚宝林幸福的笑了,竟忽略了疼痛,身子不由自主前倾,去主动迎合那戒尺的抽打。
“停”
两侧的板子停了,岚宝林被打得失神仍捧着双乳,奉于君前。足足挨了四十板尺的椒乳此时红若宝石,整个奶子都肿了一圈。岚宝林整个人柔弱无骨的靠着,呻吟求欢“求陛下赏玩贱奴的奶子”
周忱俯身,大掌附上右侧胸乳,这奶子被狠狠抽打一顿,很是糜烂温热,周忱肆意揉捏着,“不错,便是庄妃也不如你这对骚奶子”
“谢陛下夸奖”
岚宝林甜美的笑着,伸手抚上周忱腰间的玉带,双腿大大的张开,露出泛滥已久的花穴“求陛下怜惜贱奴”
周忱一手把玩着着那胸乳,轻扇一掌“自己扒开!”
"是"岚宝林两指轻扯花唇,汩汩淫水流出,露出那饱满肿胀的阴蒂,周忱一时兴起,便径直肏了进去。
火热的怒龙撑开一层层褶皱,在那娇嫩的体内肆意冲撞,龙吟虎啸,岚宝林初尝人事,却生性浪荡,"啊……陛下勇猛,要肏死贱奴了……"
肏过三巡,周忱终于泄了出来,龙根抽离了出来,宫教司的宫女倒也乖觉,快速爬上前去,伸出小舌,仔细舔去龙根上的淫液。
屋外内侍闻声,忙端来洗漱换洗衣物,岚宝林纵使刚承欢,依然裸身跪地服侍周忱穿衣。
岚宝林本性颇为娇纵,但容貌娇美,笑时又颇有几分相似宋明楼,侍奉君主更是柔顺乖巧。
床头浪叫,承宠求欢,无不尽心竭力,周忱得了趣儿,一连宠了她五日。
连带着位份连跳三级,晋为贵人。宫里人人都道,这翠云阁要出一位宠妃了。
岚贵人一时之间风头无二,力压新秀群芳。
可一个人太扎眼,总是会招来些仇怨,更何况还有永和宫主殿的大佛呢
"岚贵人,娘娘有请"
庄妃身边的宫女敷衍着行了个礼后,扯着嗓子告知庄妃有请。
此时天刚蒙蒙亮,岚贵人很不情愿,可庄妃是一宫主位,有直接管教自己的权利,岚贵人有些发酥,只得应了。
到了庄妃寝宫,宫女却只让岚贵人在廊下待着,庄妃娘娘还在休憩。
"是"
岚贵人面上顺从,却紧紧扯着手中的帕子。
庄妃这一觉睡得可真晚,等到天光大盛,她才不紧不慢命人梳洗。
而岚贵人已是侯了整整一时辰了。
"贱妾给庄妃娘娘请安"
庄妃刚起,一头秀发虚虚挽着,只带了一枚红宝石簪子。她慵懒的倚在美人塌上,绯红罗裙更趁得她肌肤赛雪。
她轻轻拨弄着耳铛,并不理会殿下的岚贵人。
岚贵人蹲了好一会儿,直至娇躯轻轻摆动,庄妃才慢悠出声,"起来吧"
"谢娘娘。"
"听说你接连承宠五日,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倒是不知你这贱婢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敢迷惑陛下"
平地一声惊雷!
换了别的小嫔妃被宫里的主位娘娘斥责狐媚惑主,早就哭泣求饶高声喊冤,但岚贵人是谁?
她在家中只有欺负人的份,何成被欺负过,莫说庶出妹妹,便是嫡亲的妹妹也被她狠狠扇过巴掌。
一大早的就被叫起身,磋磨了这么些时候,岚贵人早已是一肚子火,什么主位娘娘,早抛九霄云外去了!
岚贵人故意抚了抚鬓边,冲庄妃嫣然一笑,"嫔妾能使什么手段勾引陛下,不过是年轻几岁罢了"
说到最后,她故意拉长了音调,显得话语格外清晰。
当面讥讽,庄妃当即暴怒,"大胆贱婢!来人给本宫狠狠打烂她这张贱脸!"
左右宫奴应声,围攻过来,为首的宫女正是庄妃的贴身侍婢,一脚踹跪岚贵人后,随即扬起手掌,
"啪啪啪——"
那宫女手劲儿极大,七八个巴掌下去,岚贵人被打的涕泪四流
', ' ')(',"你这贱婢!陛下绝不会饶过你的"
说的也是,庄妃并不是无脑之人,这小贱蹄子正得着宠,陛下正得着趣儿,若真毁了脸,惹来陛下的怒火就不值当了。
再过两日贵妃身子爽利了,陛下还会打理她?待她失了宠,自己再好好磋磨这小贱人。
"行了,停吧。"
庄妃喊了停,侍婢停了巴掌,岚贵人一张俏脸被打得高高肿起,她怨怼地盯着庄妃,恨不得将庄妃千刀万剐
看着岚贵人的眼神,庄妃冷笑,上边的脸不能打烂,不还有下面的?
"红袖,扒开她的烂穴,本宫倒要看看是怎样的骚屄"
听到主子吩咐,宫女立刻扒了岚贵人的裙衫,露出白嫩的裸体,另外两名宫女反方向掰着岚贵人的大腿,使其正对着庄妃。
红袖侍奉庄妃多年,当然知道自己主子的言外之意,她随意掀开闭合的屄口,对着红肿泥泞的骚阴蒂狠狠一刺!
新入宫的嫔妃一直不知道为何庄妃大宫女的尾指会带着又长又尖的护甲,现在岚贵人知道了。
她爆发出短戾的尖叫,胯间的剧痛侵袭着她的神经,她疯狂的挣扎着却被太监宫女们给牢牢固住,只能任由那根护甲肆意叱咤!
那护甲是庄妃吩咐特意磨尖的,岚贵人那娇嫩的屄穴哪里受得住,红袖又下了死手,拼命的挖着,一下又一下,护甲的顶端沾染着屄肉
岚贵人的屄彻底鲜血流离!
庄妃静静听着岚贵人的鬼哭狼嚎,心情舒畅的不得了,听够了惨叫,又罚了岚贵人跪在殿外半个时辰。
而心情大好的庄妃万万没有想到岚贵人是个愣头青,刚受了罚,扭头就告到圣人那里去了。
御前小太监奉旨意请庄妃到未央宫一趟,红袖连忙塞去一个鼓囊的荷包,小太监不以为意的收了,告诉了庄妃的原由。
庄妃的心情很不美丽,她看到岚贵人跪在御案前,眼里带着快意的怨毒,庄妃丝毫不酥,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庄妃恭敬地叩拜君主。
"起来。"
周忱头也不抬,仍旧批改着手中的奏折,像是没有发现两位嫔妃的眉眼官司一般。
“你今日罚的略重了些”
庄妃一惊,不明白圣人为何召见自己,原先不是没有比这小贱人还貌美的宫女叛主,自己照样划烂了那贱婢的脸,圣人从未说过什么的,难道那小贱人真得了宠?
“刚才太医诊治,岚贵人的脸得大半月才好。”周忱语气淡淡,“既如此,你便为岚贵人的逼穴抹药”
伤的是脸,却要为逼穴抹药。庄妃哪有不明白的,圣人动怒哪里是因为自己戳烂了岚贵人的逼穴,是打烂她那张脸啊!
自己伤了圣人的消遣物。
“是,贱妾领命”
岚贵人被内侍们扶上爬架,得意地对着庄妃张大双腿,露出花心。
宫教司的嬷嬷将庄妃牵至岚贵人身旁,“庄妃娘娘,请您口含冰块,为岚贵人的逼穴消肿。”
随侍的宫女捧着满满一碟冰块,莫说庄妃难以接受,本来得意洋洋的岚贵人也是不满“陛下,贱奴想敷药。”
她的逼穴血淋淋一片,为了惹陛下怜惜,连药都为抹,如何能受得了严寒的冰块
“猖狂!陛下命令岂容你放肆”
宫教司的嬷嬷抽出腰间细鞭,啪啪——,两下打上岚贵人的嫩乳,又命人堵了岚贵人的嘴。
“庄妃娘娘,请吧”
庄妃也是仔细受过宫教司的调教的,这本是君主的吩咐,自然不敢忤逆,当即含了一块寒冰,待那冰块稍稍融化,舌尖早已是冰得发麻。
庄妃伸出冰麻的舌头,探入那热辣滚烫的逼穴,一瞬间,冰与火的碰撞,庄妃联通岚贵人皆情不自禁唔唔一声。
周忱不知何时停下御笔,饶有兴致的看着,庄妃不敢怠慢,冰凉的舌头拨开滚烫的逼肉,直往幽静深处,很快,舌头回温,庄妃再次含入冰块,等待着舌尖冰凉
庄妃心中有怨,一腔怒火直冲岚贵人而去,她故意多含了冰块,用冰凉刺骨的舌尖一次次卷弄肿烂的阴蒂,极度的温差,刺激的岚贵人直哼哼
不知过了多久,那碟子冰块全都含化了,只余一身香汗舌头早没直觉了的庄妃呼哧喘气。
翌日恰逢十五,是给中宫皇后请安的日子。
长信宫上上下下一大早就忙碌起来,伺候娘娘梳洗,穿戴,上妆。
宋明楼任宫人们折腾着,她身子早已干净,王嬷嬷一边服侍着戴好耳铛,一边告知宫廷里的消息。
随后王嬷嬷点了随行人员,照例严肃叮嘱一番规矩。
十二人抬的暖轿早早的就候在殿外,宋明楼披好斗篷就扶着王嬷嬷的胳膊不紧不慢的上了暖轿。
宋明楼来的不算太晚,进皇后的坤宁宫时,殿里已经有不少嫔妃已经在侯着,三三两两的聚集,说着悄悄话。
说话的内容嘛,自然是谈论昨日陛下为岚贵人出头,责骂庄妃
', ' ')('的事了。
“这岚贵人当真盛宠,陛下能为了她惩戒庄妃娘娘”
“‘唉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攀攀交情”
一妃嫔提议道,若自身无能,与一位宠妃交好,说不定也能得到陛下的垂青。有人愿意交好,也有人不服。
“我看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陛下斥责了庄妃娘娘又如何,庄妃娘娘回宫后不照样又罚跪了岚贵人吗”
昨日勤政殿发生的事,众人摄于庄妃孕育了二皇子,并未宣扬出去,而庄妃又未受伤宫里人皆以为她只挨了些训斥。
“姐姐说的是,她以为她是贵妃娘娘?凭她,也配”
说话的小才人语气里充满不屑,她入宫五年了,却被新入宫的嫔妃给爬到头上,心里多有憋屈,自然是要贬低几句。
不远处的岚贵人听着这些嫔妃的贬低,面纱下的脸庞一阵扭曲。
“贵妃娘娘到!”
一声唱喏,象征着贵妃身份的华丽銮轿停在坤宁宫外,殿里那些妃嫔默了半息,随机迅速纷纷起身,等她进殿就盈盈下拜。
“给贵妃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宋明楼免去众人的叩拜,在殿里诸人各异的神色中缓步走过,声音柔和,气质温柔。
容光华耀,恍若天仙
这是许多妃嫔第一次面见贵妃宋明楼的面容,饶是承化十二年之前的老人也没怎么见过贵妃,更别提之后了
贵妃她曾自闭宫门三年,为父守孝。
以妃嫔之身,拒绝承宠,守孝三年,这是何等的殊荣。
“宋明楼!”
岚贵人在心里一字字念着,胸腔里的妒恨怨憎翻滚着,从她被选入宫父母再三强调侍奉贵妃要温顺时,岚贵人便怨恨上了宋明楼
无论是帝王无上的宠爱还是庄娴二妃恭敬地叩拜,都使得岚贵人的野心空前膨胀。
她,要取而代之。
宋明楼来到主位下手第一位落座,由王嬷嬷解开斗篷。皇后宫里第一红人陈姑姑,见她落座连忙迎了过去,第一时间奉上热茶。
"贵妃娘娘天寒过来辛苦了,快喝口热茶暖暖。"
陈姑姑一边笑脸相迎,一面悄悄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宫女得令,前往内殿去催促皇后。
又过了一刻钟,皇后才姗姗来迟。
众妃嫔起身问安,皇后端着笑应着,由两侧大宫女扶着,步入那高达半丈有余的台基。
皇后到红框架山水立屏前的凤座落座,居高临下的俯瞰众嫔妃,身着正红宫装,头戴凤冠。
"众姐妹都快入座吧。"
皇后细细观赏一番宋明楼行礼,高高俯瞰,心底着实痛快,第一百次赞扬自己当初修高台子的智慧。
她就是要让宋明楼这个小贱蹄子知道,这宫妃与皇后的差距。
她是主,汝为奴。
洋洋得意的皇后并未发觉新进宫妃面上的微妙,而候在阶下的陈姑姑却看的清清楚楚,内心止不住的叹气。
她当初就不赞同皇后去修这高台,一国之后,成天作妖,以为这是戏园子要唱大戏吗?彰显威仪何必要用外物来体现,更何况修建高台这不是明摆着针对宋贵妃吗?
陈姑姑只觉得命苦,摊上皇后这个一意孤行的主子,不仅没起到打压作用,反倒成了个笑话,其余位份高的妃嫔指不定如何取笑呢
圣上虽没有对此置喙什么,可明显的对皇后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以前圣上还会眷顾几分,偶尔提点下皇后,现在却是懒得说了,初一十五,不过例行公事罢了。
"哪位是岚贵人,走上前让本宫瞧瞧。"
皇后端坐高台,指明点姓要见岚贵人,岚贵人走上前叩拜行礼。
"嗯,果然是标志美人"
也不知皇后是如何从一张红肿的脸上看出俏丽的,对岚贵人那是夸了又夸,"本宫这有只凤钗,赏你了。"
岚贵人慌忙谢恩,皇后自觉笼络到位,也不管庄妃那难看的脸色,自顾自道,"本宫对你一见如故,想来你也争气,大福气在后头呢"
说着,得意看了眼宋明楼,这以色事人,终究没长久啊。
皇后不喜欢宠妃,但皇后喜欢拿宠妃去羞辱宋明楼。
妃嫔们都没有吭声,默默看着这场好戏。
主人公宋明楼却毫不在意,面色淡淡。皇后咬牙,强拉着岚贵人说了半盏茶的话,说的最后口干舌燥,方才散会。
皇后一走,紧接着轮到贵妃离开。
"嫔妾恭送贵妃娘娘"
她路过之处,妃嫔们不管情不情愿,无不依礼盈盈下拜。
请安后的嫔妃都会干些什么?
会补觉,串门说笑,逛园子,绘画奏琴,甚至练习伺候人的功课,以便下次君主怜惜。
不过,再怎么想着勾引陛下,也不会挑在今日。
今日,是十五。
不过,有时候,总会有些意外出现。
', ' ')('"今日午睡做了个噩梦,胸口有些绞痛。"宋明楼倚在靠枕上,面色略有些苍白,"去吩咐御膳房,做些宁心静气的药膳过来。"
说罢,自顾自的阖上了眼。
药膳?宫里的女人哪需要药膳呢,这长信宫遍地都是陛下的耳目,怕是不到一时三刻,陛下便得知了。
"娘娘?"
王嬷嬷嘴唇颤抖,不敢置信,最终咽下千言万语,出门吩咐。
宋明楼放松了些心神,脑中又回想起今日请安时,娴妃那欲言又止中带着怜悯的眼神。
多久没看到娴妃这样的眼神了,三年了。
第一次是承化十二年,自己入宫三月,新入宫的娴妃这么看着自己,脸上是藏不住的怜悯,后来消息传来,母亲悬梁了。
第二次很快,一个月后,娴妃再次怜悯的眼神,是她父亲病逝。
两次怜悯,宋明楼的亲人一死一伤,娴妃的目的如何,宋明楼不在乎,她只想保住剩下的宋家人。
这次…是大哥吧。
母亲在父亲病逝后便回了陇西娘家,外祖父母尚且再世,自会看顾母亲,除那之外,还能有谁呢?自然是继承了父亲遗志,想要光复文人至上的大哥啊
此时,勤政殿内,一片风雨俱来。
萎跪佝偻的两名官员被人摘了官帽官服,拖了下去。
端座御座的圣上对着今日正当值的秉笔太监下令,正要如何处理这勾结党羽的逆臣,以儆效尤。
御前大太监冯保匆忙赶来,悄悄附在圣上耳旁说了一句。
在这里,长信宫的事总是最重要的。
帝王的仪仗声势浩大,掌印大太监冯保第一时间打开了后绸面的遮雪伞,小步跟上去,与亲卫们一同簇拥圣上离开。
三十六人抬的龙撵稳稳抬着周忱,待至长信宫,未让人通传,径直入了暖阁。
暖阁内,宋明楼早已卧在床榻上,似乎睡下了。
周忱解了身上黑色鹤氅,递给身旁的奴才,待自己身体暖和些,便挥退了奴才,自行脱了外衣,上了床榻。
周忱将宋明楼拢入怀中,低头打量着怀中的娇儿,见她姣美的容貌上浮现淡淡的疲惫,眼下一片乌青,眉也蹙着,仿佛一块水晶琉璃,一触即碎。
宋明楼本是浅眠,又蓦然落入一个滚热炽烫的怀抱,呼吸之间皆是龙涎香的味道,如此之下又怎会不醒?
“醒了?”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挣扎,周忱温声问着,臂膀依旧揽着,不许宋明楼起身。
“陛下,这与礼不合”
宋明楼挣扎失败,嗓音有些闷闷的,身为嫔妃没能在宫门迎接圣驾,实在不合规矩。
“乖乖躺在朕怀里,这便是规矩。”
周忱可舍不得他的绾绾站在寒风之中,本就身子娇弱,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太医一路匆匆赶来,在门外高声请示后,就提着医箱,为宋贵妃请脉。“娘娘是被噩梦惊扰,导致忧思难解,微臣给娘娘开服汤药,每日早晚煎服,可散滞气”
“等日头略好些,还请娘娘多走走沾沾阳气。”
搭完脉,太医如是说道。
在宫里任职这么久,谁是真病,谁是假病,他自然有套自己的腹稿。又听得贵妃娘娘提及做了个噩梦,便也闻弦知雅意。
周忱颔首,挥他退下。
“什么噩梦,惊扰的你耿耿于怀。”
“没什么,一些微末小事罢了,不值当说出来让圣上烦心。”宋明楼偏过脸,不肯言说。
周忱脸上的笑意淡了,探手掐过她下巴,迫她转脸过来。
下一刻他动作骤然一顿,烫手似的移开。原来只这一瞬的功夫,她脸上全是湿湿凉凉的泪。
“绾绾,你这是怎么了”
宋明楼入宫四年,周忱至今记得她第一次落泪的时间,承化十二年十月,宋首辅去世。那日的宋明楼哭的肝肠寸断,近乎要气息断绝。
她只穿了一件里衣,赤足跪在他面前,乞求他能够开恩准许封闭长信宫,让她为父守孝三年。
“我今日梦见了儿时的事,那时是我们随母亲住在外祖家,因我自幼淘气,总是惹祸,每每都是我大哥在长辈面前替我遮掩……”
周忱缄默,目光一寸寸打量在她面上。
“贵妃,身为后宫嫔妃,岂能妄议前朝。况且,宋家的事,与你早已无关。”
周忱略略警告了宋明楼一句,他素来不喜自己的绾绾与宋家牵扯上什么关系,更不想看见绾绾为毫不相干的宋家人劳心伤神。
绾绾,只能是他一人的
“二哥哥”宋明楼蓦的扑进周忱怀里,美如月华的眸子蓄满泪水,洇湿了周忱胸口的衣袍。
她哽咽着,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周忱是先皇的长子,序齿最大,何时排名第二?不过宋首辅曾为帝师,长子宋文谦比周忱略大些,若是如此,这声二哥哥倒是宋明楼独有的称呼了。
', ' ')('周忱抚上宋明楼的面颊,掌心温热,“贵妃,国有国法,不过,念在宋首辅的份上,朕会开恩的。”
________
圣驾离了长信宫,又重回了勤政殿。
政务繁多,周忱素来大权独揽,视权力为自己的禁脔,这一处理,便是到了深夜。
“陛下,子时了,该歇着了。”
寂静无音的大殿上,响起冯保低低的劝声。
“啰嗦!”
直至将手边的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周忱方搁了御笔,长伸展了下筋骨。
不过该允诺的事还是要办的。
周忱思索片刻,唤了秉笔太监的名字
“赵晏”
“奴才在。”
“你去牢狱,废了宋文谦的腿后将他发还回家。”
宋文谦这些年在朝中上蹿下跳,勾结党派,暗存党羽,不时煽动御史们血谏。
若按照旁人,活剐了也不为过。
但……周忱又想起自己的绾绾梨花带雨的模样,到底心软了些。
抬抬手,留了宋文谦一条小命。
又是一日,周忱驾临长信宫。
暖阁里。
“陛下,娘娘的穴已经养好了。”
宫教司的教养嬷嬷跪伏在地,周忱轻揽着怀中的人儿,教养嬷嬷们很乖觉,默默退下,殿内只余周忱二人。
因宋明楼害羞怕痛,自她侍寝以来,周忱从不允许教养嬷嬷随侍在侧,总是亲力亲为。
又因为宋明楼花穴实在窄小,又未勤加练穴,每次临幸,总要喂些助兴的药物。
此时药劲上来,宋明楼要发情了。
周帝的手指来回抽插着宋明楼的花穴,咕叽咕叽的水声,柔顺的媚肉引领着他去拨弄着中心的花核。
他抽出手指,将上面的淫液蹭在宋明楼脸庞。
“呵,绾绾,你流了很多水呢”
男性的灼热气息混着龙涎香一阵阵扑在她颈侧,宋明楼却只是蹙着眉,紧闭双眼未置一词。
可轻微晃荡的娇躯暴露了她的情绪,周帝俯下身,将那挺立的朱果含入嘴中,吸吮得啧啧作响。
另一只乳儿被周帝攥在手里,轻柔的捏着。
娇躯晃的更厉害了。
宋明楼睁开眼,清亮的眸子中倒影着周帝,“陛下,请您不要捉弄妾”
寻常嫔妃,哪怕是皇后,侍寝之时,被君主挑逗,怕不是立刻发情,淫言浪语不断,谁跟宋贵妃似的,到现在也不肯说一句骚话
若是教养嬷嬷在侧,纵使没有当场一鞭子抽过去,事后的调教也断不会少。
周帝却很纵容,“原来绾绾是忍不住了”,他一边笑着,一边将那滚热赤烫的龙根肏了进去。
周帝知道,宋明楼的屄很窄,他一向小心的肏入,饶是如此,也不过吃了稍稍一半的龙根,就再难前进。
龙根乍然被吸入温热的屄口,周围的媚肉紧紧包裹着龙根,讨好的吸着,周帝舒服的喟叹一声,下意识加了些力度,肆意抽插起来。
周帝肆意驰聘着,而宋明楼如同海里波澜起伏的小舟,到处晃着不着根基。贝齿咬上朱唇,将胸腔里的求饶声抵挡在内,但周帝的龙根着实是太大了,花穴随着一次次的冲撞早就红肿不堪,强压着的泣音冲破了贝齿,断断续续的呜咽着
“陛下…轻些”
约莫肏干了数百下,花穴被一阵灼热填满,宋明楼终于脱力瘫倒在了床榻。
“陛下,请容许妾服侍您用膳。”
嫔妃们与圣上用膳时,是需要人布菜的。宋明楼本以为只要侍立在侧就可以,没想到周忱直接将她抱了上去。
她整个人都坐在了周帝两腿之间,被完完整整的抱在怀里。
宋明楼忍不住挣扎一二,耳边却传来警告“莫动”,男人炽热的气息磨砂着她的耳垂,一根灼热的肉棒抵在了后腰。
宋明楼被烫得哆嗦一下,想要起身,却被周帝的胳膊紧紧揽着,不得动弹。
见怀中的人儿不再挣扎,周帝方才满意。
“这是绾绾喜欢的燕窝桂花粥,朕命他们多加了蜂蜜,来,吃一口。”
周忱左手端着粥碗,勺起一勺,递到宋明楼嘴边。宋明楼看了一眼周帝,乖乖张开嘴,咽了下去。
“这才乖”
周帝见宋明楼咽下,又勺了一勺,宋明楼想伸手去够粥碗,“陛下,妾想自己用膳。陛下日理万机,时间宝贵,莫要浪费在这微末小事上。”
“绾绾若是乖乖用膳,朕何至如此?”周帝一手按住宋明楼的手腕,慢悠悠道,“倘若真耽误了政务,也是绾绾不乖的罪过。”
周忱竟是将罪过归于自己不肯用膳,宋明楼只觉得周忱实在过于不可理喻,若不是这几日周忱肏干的太过,自己何至于没有胃口。
“莫发呆了,张嘴”
宋明楼低头腹诽之时,又是一勺粥,她忍下怒气,张口喝下粥。
', '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桂花香气。
一勺又一勺,很快粥碗便见了底。
“既然绾绾吃饱了,也该轮到朕了。”周帝俯身吻上宋明楼的唇瓣,霸道的侵入期内,吮吸着每一寸,大手肆意捏揉着软和的乳房,不断往下
察觉到周忱的意图,宋明楼剧烈挣扎起来,“不,不要……”
那力道过于弱小,周帝只当做是情趣,“只来两次好不好?”
话虽如此,却是不容拒绝的去撩拨花穴。
宋明楼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声音也凄厉了许多“陛下!”
周帝住了手,眸色沉沉,宋明楼也知不好,缓和了面容,含糊道,“陛下,昨日太过勇猛…妾的穴不经用…请陛下宽容”
声音悦耳,似要撒娇。
换了平时,周帝就要算了,可这几日的快活使得周帝不想轻松放过宋明楼。
“绾绾娇弱,这次便不肏屄了,只是……”周帝拖长了语调,牵过宋明楼的柔荑,放在胯下“绾绾的屄不中用,总得另想个法子伺候朕吧?”
那硕大滚烫的龙根,好似根烧的滚热烙铁,隔着衣料灼烧着宋明楼的手心,宋明楼不由得颤抖着,下意识想抽离双手,离周帝远远的,让他找别人伺候
但她没动。
宋明楼不敢,她不敢说,也不敢让整个长信宫承受帝王的怒火。
半响,她才似找回了理智,慢慢开口道,“若陛下不弃,妾愿以手代替穴伺候陛下。”
宋明楼说的很慢,仿若剜肉般痛苦。
周帝笑了,“准了。”
他高高在上道。
这是宋明楼第一次看见侵犯自己的“凶器”,它是那么的雄伟,硕大,像它的主人一样,傲慢自持,高昂着龟头,等候旁人卑贱至极讨好至极的服侍。
太大了。
这是宋明楼的第一反应,她只不过虚拢着摸了几下,那肉棒迅速胀大了一圈。宋明楼慌忙的撒开手,指甲却不小心刮蹭到那小小的马眼。
“嗯”周帝闷哼一声,“继续。”
宋明楼只得再次将覆上那凶器,她的双手胡乱着在胯间摸索着,慌乱的手指除了热什么都感觉不到,粗大的龙根明明近在手前,却怎么也握不到手里。
越急越慌,宋明楼的指尖数次划过龟头,留下阵阵涟漪,一簇簇的,彻底点燃了周帝的欲火!
宋明楼伺候的实在不像话,换了旁人,哪怕是皇后,周帝也会罚她去宫教司走一遭。但,这是宋明楼,周帝舍不得。
“第一次总是不熟练的,让朕好好教教你。”
周帝大掌握着宋明楼的手,撸上了自己的龙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抠弄着马眼,马眼在那青涩又充满技巧的玩弄下迅速吐出粘稠的液体,润湿了宋明楼的手指。
温润的掌心握着硕大的龟头,来回刮蹭着,虬结缠绕的青筋忒忒弹跳在掌心,一下下跳进宋明楼的心里,跳的她面色发白,内心不断祈祷着周忱快点发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宋明楼几乎感应不到自己的手指,只能麻木的撸动着。终于,周帝低吼了一声,滚烫浓稠的白精射了出来。
周帝射得又多又急,汹涌的龙精迅速灌满了宋明楼的手心,沿着皓腕,划过小腹,蜿蜒流淌在宋明楼的身上。
雄麝霸道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大殿,混杂着还未消退的桂花香气,直冲眉心。宋明楼竭力忍耐着翻滚在胸膛内的恶心,周帝见她呆呆的,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哄道“好了,已经结束了。”
一场欢爱,内侍们服侍着周帝换了寝衣,而宋明楼,自有王嬷嬷一马当先为她擦拭身子。王嬷嬷看着宋明楼那萎靡的样子,气到浑身发抖,然而她却什么都不成
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帝抱着干净的宋明楼,上了床榻,而她,也只能跟其余奴才们一样,恭敬的退出去。
翌日,天光大亮。
周帝看着怀中仍在沉睡的绾绾,心情大好,本想好好赏玩一番,然而时辰不等人,也只能由内侍们伺候着换了朝服。
临走时叮嘱长信宫的宫人不许吵醒贵妃。
然而前脚周帝的銮驾刚离了长信宫,宋明楼就睁开了眼睛。
“嬷嬷”她叫着,“给我放水,我要沐浴。”
长信宫内与皇帝的未央宫,皇后的坤宁宫一样,以及闲置的寿康宫寿宁宫是引入活水的温泉,除那之外,其余妃嫔若想温泉沐浴,就只能盼着去行宫了。
“娘娘,您轻些,快要破皮了。”王嬷嬷劝道,宋明楼不停,依旧摩擦着手心,凡是昨夜精液流过的地方皆被擦得红肿一片,遍布血丝。
“不,还不够干净。”宋明楼喃喃道,王嬷嬷赶忙将她抱入怀中,像哄小孩子一样,一下下抚弄着她的脊背。
王嬷嬷老泪纵横,“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何必掺和进那宋家的烂摊子。老天啊,为何让我家小姐吞下这么多苦头,她是最清白无辜的啊”
恍惚间宋明楼想起幼时淘气被父亲训责后,而委屈地去
', ' ')('找母亲,母亲一见她来便撂开手里的账本,轻柔的哄着她。
“从今往后,你与宋家再无瓜葛!各自安命!”
“别怪爹,这就是你的命。”
这是她父亲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见的最后一面。
自此,阴阳相隔。
宋明楼忽觉得好累,那压抑了一夜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呕!”
时隔几日,娇贵的宋贵妃再次抱病。
这次是真病。
当日诊脉的太医又一次踏足长信宫,仔细诊脉后方舒了口气。
还好,只是普通的风寒,微微发热罢了。
“娘娘,药快凉了,您喝了吧”王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苦口婆心的劝着。而床上的人像听不见似的,裹紧被子。
周帝抛下政务急匆匆敢来时正巧撞上这一幕,又是好气又好笑。
“朕来吧”周帝接过药碗,汝窑瓷的小碗中是黑漆漆的汤药,闻着很是刺鼻。
周帝略皱着眉,微微摆手,冯保立刻会意,躬身退去取来一碟子蜜饯,又很有眼力的带走伺候的宫人,连同王嬷嬷一并薅了去。
“贵妃,起身喝药”周帝搅弄着手里的汤药,语气看似不急不缓,实则心情不虞。
他很少叫宋明楼贵妃的,一旦喊了怕是已经动怒。
宋明楼充耳不闻,周帝伸手去拽被子,察觉到周帝的意图,宋明楼整个人缩成一团,被子连卷两圈,阵地固若金汤。
不肯让周帝触碰一下
“绾绾,莫要淘气”到底是周帝先一步心软,“生气归生气,不要拿自己的身子胡闹”
宋明楼依旧不吱声,周帝怕伤了她,也不敢用力扯开。
殿内寂静着
但底线这种东西,总是一丢再丢的。
“这些日子…是朕的过失”周帝有些不虞,身为帝王临幸妃子本是天地纲常,别人只有欢天喜地的份,怎么到了自己……
“你乖乖把药喝了,朕允你修养”
罢了。
周帝再退一步,允许了宋明楼的修养,“这下总该喝药了吧”
洒金合欢被的汤圆漏开一道缝,接过了药碗,随即一饮而尽。
“唔…咳…”似乎是苦到了,又被迫压抑着声音。
周帝喟叹一声,将空了的药碗搁置一旁,捻起一粒蜜饯放入宋明楼的手心
“吃口蜜饯缓缓”
——————
周帝走了,整个长信宫又恢复了两个月前的寂静。
半个月后
因宋贵妃不喜交际,又曾闭宫三年,她的长信宫从没有嫔妃踏足过。
今日,多了个例外。
长信宫外,娴妃拉着五岁的大皇子,两眼直直的看着他
“记得母妃跟你说过的话吗?”
宫里的孩子大多早熟,更何况娴妃这些日子时长叮嘱,大皇子连连点头,“记得,进去之后要乖,要问宋娘娘好”
见大皇子表诉清楚,娴妃这才松了表情,伸手摸了摸大皇子的脑袋。
“莫怪母妃对你严厉,我的儿,实在是我们母子在宫中如履薄冰,为了你的前程,你的外祖父甚至豁出了命!你可要争气才是。”
提到父亲,娴妃过于廋削的脸庞微微抽搐,刺骨的痛楚折磨她的心脏。
那日父亲的死讯传来宫中,自己当场昏了过去。宫人们呼天抢地的唤醒自己,自己犹不相信,直至母亲进宫,方才真相大白
原来父亲为了给宋明楼透露御前机密而自裁!娴妃后悔至极,自己当日为何要故意提醒那贱人!
都是她!若不是她和她爹,父亲何至于自裁?!甚至身为儿女,不能跪于灵前,连戴朵白花祭奠都不能!只能穿身素雅的衣裳以表哀思。
相较于闭宫三年堂而皇之守孝的贱人,她差得何止一星半点!
娴妃沉浸在痛苦之中,满腔怨毒直充宋明楼而去。
只是自己如今势弱,只能暂敛锋芒,以待来日。
“皇儿,我们的好日子要在后头呢”
长信宫内王嬷嬷正向宋明楼禀告娴妃来时,“真是的,一点不会挑日子,娘娘正病着呢”
宋明楼半阖着眼,意识昏昏沉沉,闻言有气无力道“去请娴妃进来”
“娘娘?”
王嬷嬷吃惊,招待嫔妃,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啊
“不必惊慌,仔细照看着大皇子便是。这是…这是报酬。”
什么报酬?王嬷嬷满心疑惑,又不舍得打扰宋明楼的休息,只能退出去,好生招待着娴妃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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