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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好信封,侍淮铭又教珍珍写收信人地址、收信人,以及寄信人地址和寄信人等信息,地址需要很准确,格式也得写得标准。
珍珍按照他教的,先在本子上打一遍草稿。
草稿确定好了,她又把这些信息认真写到信封上面,贴上邮票。
大功告成,珍珍拿着信封忍不住笑着说:“娘和大嫂肯定会很惊讶很吃惊的。”
侍淮铭在旁边跟着说:“肯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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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好封好的信放到一边, 侍淮铭继续给珍珍上课。
珍珍现在收拾情绪也很快,很快集中起注意力,专注学习, 没再多想别的事情。
学完新的课程,侍淮铭掐着时间走人。
珍珍仍旧一个人留在家里, 完成侍淮铭给她留下来的学习任务。
任务里除了有背默生字, 组词造句, 有时也要背诵诗词或者文章。
而这些东西的难度, 也都在一点点地加深。
完成学习任务后,珍珍又把《青春之歌》拿起来看。
投入地看到傍晚时分,起身出去到厨房里做晚饭。
无人打扰, 晚上也还是做这些事。
学习到规定的时间, 结束一天的忙碌,珍珍洗个澡回到屋里躺下来, 思绪不受控制地驰骋翻飞,想一些以前从来不会想的事情, 慢慢入眠。
侍淮铭一般都会比珍珍晚睡一会。
珍珍到点走后,他又拿起珍珍看的书,拿铅笔准备再给她提前多做点标注。
手指捏着书页随手翻开,目光落下, 只见珍珍也在书上留了字。
侍淮铭多翻了几页,发现珍珍在她看过的那几页上, 每一页都留下了六个大字——万恶的旧社会!
他翻着书页, 把每一个页的这六个字都看了一遍。
看完翻开到他还未标注的一页,继续做新的标注和解释。
两个月后。
珍珍看完了林道静的故事, 同时也感觉获得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对于爱情、革命和自由, 她也有了不一样的思考。
此时熙城进入了一年中最热的月份里。
白天有烈阳悬空、蝉鸣震耳, 晚上则有繁星缀满夜空,银河洒在天际。
珍珍在学习上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思想和言谈上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但她的生活内容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用在学习和看书上。
剩下的一小部分时间,珍珍有时会和李爽阿雯聚上一聚。
她和吴大凤闲聊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了,因为越发是说不上什么话了。
至于夫妻之间,珍珍也不知道侍淮铭对她到底有没有产生不一样的感情。
虽然他们每天都在一起,一日三餐朝夕相对,但他们之间沟通交流最多的还是学习,侍淮铭在学习上对她也仍旧十分严肃严格严厉,不让她有半分懈怠。
而在感情上,他没有给过她明确的表达。
当然为免尴尬,她也没有问。
炎热的星期天的下午,珍珍和李爽阿雯约在一起听音乐吃西瓜。
阿雯甜蜜地告诉珍珍和李爽:“我们商量好了,八一建军节的时候结婚。”
这是大喜事,珍珍和李爽一起笑着恭喜她。
阿雯说完自己的事,又问珍珍:“小棉花你呢?你们有进展没有啊?”
珍珍想一会,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有时候她会感觉侍淮铭对她好像不一样了,两个人间好像生出了暧昧,但很快侍淮铭又会用很是冰冷的态度让她觉得,她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李爽的肚子已经大起来了。
她把手掌轻轻搭在自己的肚子上,看着珍珍说:“不知道那应该就是有戏了,要不你主动一点,就干脆大胆一点直接勾引他,我不相信他能把持得住。”
这话说得阿雯和珍珍两个人都感到不好意思。
但珍珍还是问了一句:“要怎么勾……主动啊?”
李爽想了想说:“假装摔倒往他身上扑,贴着他抱着他,或者穿衣服的时候帮他整理整理领子什么的,反正就逮着各种机会多增加点身体接触,我不相信他侍淮铭真的能坐怀不乱,完全不为所动。”
阿雯和珍珍两个人听得更不好意思了。
阿雯看着珍珍,黏糊着出声:“要不……你回去试试呗……”
珍珍看阿雯一眼,说话比阿雯更加黏糊,“我……不好意思……”
光是这么想一想都耳根子起火了,更别说真的去这么做了。
李爽说话清晰且直接:“你们是夫妻,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阿雯清清嗓子,又跟着黏糊一句:“试试吧。”
珍珍默声想了一会,拿起西瓜咬了一口。
晚上珍珍没做别的事,在侍淮铭的房间陪他一起看书。
看书的时候她一直走神,脑子里总是想起李爽给
', ' ')('她出的主意,跟她说的那些话。
想起那些话的时候,她会下意识转头看侍淮铭一眼。
再不自觉想象如果她真的那么做的话会怎么样,她脸蛋就红了。
有珍珍在旁边坐着,侍淮铭看书也不像以前那么心无旁骛。
珍珍转头看了他几次,他全部都知道。
在珍珍又一次转头看他的时候,他也转过了头来。
目光碰上,没让珍珍躲回去,侍淮铭看着珍珍开口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珍珍眼睛里闪过尴尬,忙笑一下掩饰,“没有,没什么事。”
说完她立马转回头趴到写字桌上看自己的书,再也不看侍淮铭了。
但看一会还是看不进去,她便借口离开了侍淮铭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长松一口气,抬手捂住脸,在起热的脸蛋上拍了拍。
侍淮铭看着珍珍离开她的房间,坐在椅子上顿了会。
收回神把目光放回书上准备继续看书,但扫了两行都没有看下去。
侍淮铭犹豫一下放下书起身。
他出去走到珍珍房间门外,抬手轻轻敲两下门。
珍珍听到敲门声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她站起来后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调整好表情到门边打开房门。
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开口,侍淮铭先问了她一句:“到底怎么了?”
自然是没什么能说的,珍珍弯起嘴角道:“真的没事。”
侍淮铭不相信,“说出来吧。”
这是不说不行的意思?
珍珍看着他眨眨眼,嘴唇微微抿起。
胸腔里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她想着到底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目光从侍淮铭的脸上落下来,滑过鼻尖扫过下巴落到胸前。
手指指尖握在一起越来越紧。
侍淮铭低眉看着她,又问一遍:“到底怎么了?”
珍珍深深吸口气,忽然仰起头踮起脚,在他的喉结上亲了一下。
她亲得飞快,亲完连半分钟的反应时间都没给侍淮铭,立马退身进屋关上了门。
侍淮铭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珍珍刚才做了什么。
他抬手到自己的喉结边,上面还残留着温湿的触感。
心跳顿时如擂鼓。
他把手伸到门边又想敲门。
但那只手停在半空中犹豫片刻,没有落下去。
房间里,珍珍还靠在房门上,耳朵脸蛋炸热一片。
自己的心跳声像是敲击在耳膜上,她把脸埋在门板上,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
这怕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了。
心跳剧烈到完全压不住。
直到听见侍淮铭走掉的脚步声,珍珍才微微松了口气。
心里的某根弦绷得简直要断掉了,她转身扑去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
侍淮铭洗漱完回房躺到床上,心跳的速度也没有完全降下来。
他分辨不清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心理上的反应。
分辨不清也睡不着,他又起来拉亮台灯,拿了书出来看。
强迫自己看到夜半宁了神,才又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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