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入房间,听到太医们在外间议论着,诉说自己独到的见解。公子帆也懒得听,身形一晃,进入里间,只有静妃与静儿贴身照料。自那日早朝后,赤璇一蹶不振,后来干脆瘫痪在床了,再往后两天,既不能说也不能动,靖王来请示只能看赤璇的目光了!
听了太医们的话,靖王有些沉默,对赤璇的病情有些担心,但事实上是没有心理准备来做皇帝……
公子帆把了脉,又察其舌目,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公子帆从中取出一个小丸,一时间散发出一股香气。“拿水!”公子帆的话很轻,静儿倒了杯水端来,公子帆将小丸放入水中溶化,又用食指蘸上液体擦于鼻下、鼻侧和太阳穴上,稍等一会儿,三人就听到赤璇的呼吸平稳了。
不知何时,公子帆手中多了几枚银针,被一支支细心沉稳地按于穴中。这中间的每一针,公子帆都很精细地算过,利用超强的感知下手。
施鬼针,公子帆擦了擦手心,又将留下的液体浇了花,开口道:“半个小时后,取针便可确定其相安。危情已解,我再开个药方便好。”
公子帆写了一个方子,交给静儿道:“让太医院以此出十副药来在此熬制汤药,让皇上服下,这病情就算是稳住了。过些时候,我会再换其他药来治理陛下的病情,以护龙体安康。”
“是。”
外间,太医们还在激烈地谈论自己见解的合理性,静儿脸色一沉,说道:“照你们这种状态,我看没等到你们讨论出结果来,父皇就已经仙逝了。”听此,外间立刻肃清。静儿冷笑道:“各位太医请回吧!父皇的病情已经暂时稳定了,唐太医留守便可,另外,一会儿遣人送几贴药过来,以保父皇龙体安康!”
“病情安稳了?怎么可能!”一些新晋的太医多少有些惊讶。
当唐太医拿到药方时,也是吃了一惊,这是化腹血淤积的方子,但用量又与众家遗方所不同,却每每都是恰到好处。于是念道:“当归三钱,生地三钱,桃仁四钱,红花三钱,枳壳二钱,赤芍二钱,柴胡一钱,甘草一钱,桔梗一钱半,川芎一钱半,牛膝三钱。”
药方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了很多,细细品味,竟是与唐太医同等惊讶。公子帆从里屋出来,笑言:“陛下醒了,诸位太医可曾想去瞧瞧是真是假?”
唐太医见是公子帆,立马道:“驸马大人的医术,老夫信得过。见此方,也是深感钦佩。我立刻遣人抓药,同大人共治重疾!”
一听到皇上醒了,在外跪着的嫔妃、皇嗣们也算是舒了口气。皇后也转身欲去,公子帆传话道:“陛下有旨,宣皇后娘娘觐见。”
皇后转身,看到公子帆似笑非笑的神情,内心多少有些发憷。这算什么意思?难不成刚醒来,皇上就要废后不成?
侧房内,公子帆与唐太医坐谈,唐太医轻声问道:“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