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面如死灰。
出了训练楼,霍钦已经在楼外等好久了。
男人脱了檐帽,站灰褐色的枯枝树下,身材颀长,面庞如玉,连破败的秋天都不再显得那么冷落萧条。
才见宁佳书的身影,霍钦便动身朝她走过来。
霍钦之前并不担心宁佳书会过不了模拟机检查,她对付这些考试向来有一套,因此气定神闲等在这儿,宁佳书越走越近,瞧清她的脸色和稍后跟出来的牛均时候,他才意识到事情可能出了意外。
眼看这对情侣要会和,牛均跟到楼前,匆匆跟她说了声对不起。
宁佳书回头,只见他已经重新折回了楼里。
“佳书?”
“我可能要准备复试了。”
她说得轻巧,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有霍钦知道,宁佳书心里一定没这么简单。
去牵她的手,果然,手心的汗刚被冷风吹干,冰得可怕。
“等我一下。”
霍钦在附近的咖啡机投币,买了一杯热咖啡放进她手里,找了个避风的位置坐下来。
顿了顿,霍钦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宁佳书一帆风顺惯了,是个不怎么受挫的人,别的原因也就罢了,猝然因为业务不过关停飞,这算得上耻辱了,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也是肯定的。
“发生了什么?”
宁佳书捧着咖啡,氤氲的雾气熏着她的脸,许久没说话。
她在缓神,她把从进那间驾驶舱起,所有的细节都过一遍,想看看自己到底哪些地方错了,可是,她忽然发觉,她仍然觉得自己是对的。
宁佳书的成长环境造就了她的性格,父亲在得远,宁母不敢说,因为生得标志,就算犯了错,也多得是追求者的包容与追捧,她很难有真正的朋友,也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她性格中哪里哪里是不对的,哪里哪里该怎么改正。
霍钦大可以去找她的考官了解情况,但他更愿意从她口中知道,因此他耐心地静待着。
又过了许久,宁佳书睫毛掀了掀,终于偏头问他,“霍钦,我真的不适合做机长吗?”
这是那个韩国教员点评中的一句,他认为宁佳书独断擅专,如果做了机长,作为一架飞机的主宰,把所有的决定权握在手上,会更容易犯错。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霍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