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朔接过绳套,到了他手里的绳套陡然变得破损不堪还渗水,水滴滴到桌面上很快汇聚成小滩水,还散发着腥臭味。陈阳找了块布,然后将绳套拿回来放到布上面,去浴室里拿条擦手的毛巾沾湿了回来替度朔擦手:“怎么回事?我一路拿回来也没有水啊。”
度朔将他手里温热的毛巾拿过去,抓住陈阳的手反过来替他擦手。“那条绳套是绑住水鬼手脚的绳套,以前淹死活人的时候就会将他们的手脚都绑上绳子。你看看绳结,全是死结。”
“我们班里有个男生在坟头山上吊自杀,用的就是这条绳子。他家人请神婆招魂,神婆招到一半说男生早在两年前就死了。当时我就怀疑他跟你昨天晚上说的水鬼可能有些关系,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确定他的确跟水鬼有关系。”陈阳拨弄着绳套说道:“我猜,他应该就在两年前被水鬼附身。”
度朔:“嗯,很大可能。”
陈阳蹙眉,将白天遇到安米的事情告知度朔。“你说她跟着男生的死有没有关系?”
度朔反问:“她吃了乌鸦眼?”
“没有。”陈阳摇头:“她把乌鸦眼磨成汁涂在眼睛里。”
“活不了。”
“怎么回事?”
“乌鸦记仇、通灵,挖掉乌鸦眼就一定会被报复。就算乌鸦不报复,她也活不了。天生鬼眼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她能看见鬼,鬼也能看见她,也知道她能看见它们。你自己想想之前十几年怎么过来的?她不是学道术的料子,没有道术傍身、无人可救,自寻死路。”
陈阳心软,只是觉得安米或许罪不至死:“没有办法?”
度朔语气平静无波:“她自作自受。”
陈阳勾住度朔的中指:“真的没办法?”
度朔无奈:“不是没办法。幸好她没有生吞乌鸦眼,否则谁都救不了她。只是把乌鸦眼汁液涂在眼睛里,洗掉就好。用柚子叶、桃枝煮的水来洗,两者辟邪。”
陈阳点头:“谢谢度哥。不过我只帮安米这一次,希望她能有所成长。”
度朔坐直身体,捏着陈阳的后脖子让他做到身边来:“过来,我们谈谈。”陈阳屁股刚沾到沙发上立刻跳起来:“我洗澡去。”
“坐下。”度朔强硬的把陈阳压在沙发上并说道:“事情摊开来谈,你才能更好的考虑清楚。”
“那……你要说什么?”
度朔面色如常的将一本两厘米厚的本子拿出来递给他:“你可以边看边听我说,之前跟你说过。如果你十八岁后我们的婚姻关系解除,我就会离开并且以后都不会出现。如果婚姻关系没有解除,这就是夫妻之间需要履行的义务。”
“夫妻义务?”陈阳顿时觉得手中的本子如千斤重。他翻开第一页,赫然两个大字:洞房。
度朔瞟了眼,端起杯茶喝。他说道:“这是基本义务。”想了想又补充:“不包括额外时间不限于卧房的亲吻、拥抱,这些是其他义务。”
陈阳目光充满怀疑:“我年纪小,你不要骗我。”
“我骗过你?”度朔眼神转冷。
陈阳迟疑着摇头:“没有。”度朔确实没骗他,至少目前为止确实没发现度朔骗他。至于没有被发现的,既然没发现哪来的欺骗?
度朔脸色稍霁:“好好看。晚饭我来准备。”
陈阳惊讶:“你会做饭?”
度朔:“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