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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子是汤玛森,认识的人都叫我汤米。
每当暑假假期,我都会搭着火车到婶婶家住上一两个礼拜,而在火车上的我只能看着怎麽看都一样的牧草,数着山丘上的牛羊,不过每次总数不到200我就放弃了。
今年和之前稍微有些不同,通常我到的第二天婶婶都会载我到镇上的市场买菜,可是这次婶婶却在昨天我还再搭车的途中就自己去买好了,所以她让我帮她浇完她''''''''''''''''原野的玛格丽特''''''''''''''''後,就放我出门。
我走了快半个钟头的路程到附近的海滩,一晃就晃到夕yan沉海。
突然间我发现在白海花边有个稍微驼背的人影低着头,在沙上来回移动。
过了两三分钟後他抬起环看,就直直往我这里过来。
「小弟弟你知道德雷尔公馆在哪里吗?」
我回答他不知道,毕竟我并不是住在这里的人,实在不是很清楚。
他道了谢,很明显的他很失落,於是我就问他怎麽了。
他之前不小心掉到海里,但被渔夫救起来,到不久前都还在医院,最近终於好不容易想起自己的一些事情所以出院。
「伯伯忘了甚麽?」我问。
他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几乎都忘了,落海之前的事也记得的不多,他还很认真地说:「现在我印象最深刻的只有,某天我拿着像是笔记本的东西看着窗外,正头顶的天坠着宇宙间擦火撞击的星辰蓝的炫彩,以及海平面烧得波光摇曳的夕yan光,两者搭不着肩的却又隐隐被晕成丁香紫。」
听着我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这位伯伯的形容,不但进行幻想甚至还在我内心根生成一种渴望,多麽希望这生就麽一刻可以让我看一眼,让内心的浪漫可以有那麽一次可以强烈的波动。
对他的遭遇感到十分兴趣的我,感觉雀跃的不输冬眠过後出见世面的小熊,很悸动又期待。
伯伯劝我最好有天天写日记的习惯,说人老了很多事情会记不得,巅峰过後的年华最後还是会回到初期,就像蜷在母t的小婴儿。帮自己的记忆找一个归属。
於是从今天起,我将开始写我的日记,此外我还纪录了一件在我人生很特别的一页,今年的我12岁。
今天早上早餐吃了婶婶家乡的早餐,有培根、马铃薯泥、半熟蛋、还有罐头里的番茄豆。
我发现我好像不管经过多久都还是一样讨厌那种罐头番茄豆,尤其是咬下豆子後糊泥从豆子皮中爆出来的违和口感又配上有点怪味的番茄酱,真不愧是美食沙漠的食物。
阿姨在早餐时间还说,今天的''''''''''''''''玛格丽特''''''''''''''''有点没有jg神,她有点担心,但我只是憋气的吃着豆泥,没有多做回应很快地把早餐结束,当然最後豆子还是剩了很多。
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很期待,不太清楚原因、单纯地想赶快去海边,所以饭一吃完我连盘子也没收就急忙出门了。
我发现今天的人cha0并没有很多,虽然昨天到快傍晚就没甚麽人,但今天却是多了一种清凉感。
就在快到11点的时候,我刚好看了一下手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後背传来。
「小弟弟!」
我用一种夸张的速度回头,身後只见昨天和我搭话的伯伯正开心地对我招着手。
我问他昨天在哪里过夜,有找到他想找的地方吗?
他说他昨天问完我以後海滩上也没甚麽人了,於是自己靠着岸不停地往断崖的方向走过去,大约30分钟後就看见断崖上有一户人家,於是走着石头径往房子过去,但到了门口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在房子的外圈绕了一周,来回晃了听说有10来分钟,最後扒开庭院里的小矮人雕像的帽子,就找到门的钥匙。
我很讶异,因为我曾经跑到那个断崖附近的山丘冒险,那是一栋从很远得地方看都会觉得美的别墅。
背向夕yan海的正门,映上橘印的蓝se矮墙,上面还攀附着无数的绿藤蔓,那是一种可以从落地窗望进另一个窗的错综节奏,眼光只能随着夕光的渐层由浅望上。
「那个
', ' ')('德雷尔先生,你一个人住吗?」我问。
我看他楞了好一下才否认,搔搔头说他记得有两个nv儿,但对於妻子的印象很模糊。
我和他边走边聊,大概把沙滩逛了5遍以上,他就指了指沙滩旁房子,拉着我远离沙地。
我们之後走到附近的小餐馆,伯伯很大方的说要请我吃午餐,我们就很轻松地边吃边聊,讲讲两人遇过的事情,好b看过其他国家的麦当劳才发现自己国家麦当劳的汉堡形状非常奇特。
今天的天气有点闷热,我光是站在海边,就不停地一直冒汗,尽管海风吹个没完,我脸上汗水却没有一滴被带走。
从开始写日记的这两天,一直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像是要在我内心冒芽,那位和我认识不到三天的中年男人,让我有似曾相识、熟悉错觉,我们就好b认识很久的老朋友,有着相同的默契,在相同的地方等待,走着每次都会走好几次的路线,没有丝毫的违和跟抱怨的,继续同步。
今天b较特别的是婶婶给我带了自己做的糖霜n油,对於伯伯昨天请的那一餐她说真的应该好谢谢人家,而当伯伯收到时,他非常的开心,甚至兴奋到立刻拿了就拉着我到附近的面包坊买了谷子吐司,一点也没有犹豫的坐在广场的长椅,就着麽地吃了起来。
「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我很清楚的记得他看着对面的教堂,这麽说道。
听到别人这麽称赞自己的婶婶,那种喜悦感到现在都还是让我心头暖暖的。
我们俩在教堂附近坐着聊天聊到大约下午4、5点的时候,在离开之前伯伯向我提出邀请,希望我可以到他家去作客!
说真的,当时听到的时候我开心的脑袋中无数的片段、虹彩般的杂想全部无限般地从脑袋中蹦炸开来,这件事让我开心地在广场中间圈着树的砖头旁不停地跳来跳去!
我觉得就连我现在在写日记的这时候,脸上都还是僵着笑容,就连刚刚进门时,婶婶都夸笑我眼角的那条鱼尾线。
今天早上我应证了一件事,就是就算你再怎麽兴奋倒在床上翻来翻去,可能到凌晨眼皮才慢慢地闭上意识流失,也不会因为你的年轻jg力,或是你兴奋激素让你在约定时间起床,你很可能反而会在你的梦里面看见你很准时的到指定地点,并跟对方有说有笑地做着你幻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最可怕的是,等你察觉到一切的真实x十,已经太晚了,因为对方已经在公厕外面的石阶上坐着翻完半本了。
伯伯并没有因为我的迟到而觉得心情不好,更没有对我有任何态度上的改变,只有愉悦地说今天打算如何大显身手,做出自己颇自豪的菜。
我们往崖走了约20分钟,先是看到嵌着木头的土砖一路弯上坡,被足迹踏实的草苗,像脖子被狮嘴hanzhu的蹬羚般,已经不再挣扎要向上生长。
越往上方前进,个头就越b两旁的小丘陵高,直到脚踏得地平线达到土堆的最高点,才真正是看见漆擦着海se的洋房。
他带我参观四周,让我惊叹的不只是其内的配se,连反着白yan光的落地玻璃,都带给室内打着展示光。
看了看客厅的酒红se绒地毯,踩在上方的桧木玻璃长矮桌,想想当你从吃着黑咖啡、一手翻着报纸的那人的脚往上寻到坐在他pgu底下的茶se的帆布沙发,一旁跟人等高的柚木台灯只打着昨晚忘记切好的微光,可能你是独自一人,亦或家人在旁讲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聊,一切的悠闲都辉韵在这栋德雷尔公馆里。
「汤米,来点我珍藏的葡萄酒如何?喔!当然我知道你还没成年,但如果当作果汁喝一些应该不错。」直到伯伯打断我的幻想,我才再次举起刀叉,塞了沾满草莓酱的r0u丸进嘴中。
我们两个和旧识没两样的,坐在餐桌上聊了天南地北,既使坐在我对面的是位岁经43年的伯伯,想不起年幼妻小,却可以用心细腻t验跟我畅谈,他说他彷佛从年龄毕业了般,我们之间没有隔阂。
「汤米,你的头发是很漂亮的金se呢!」我记得这句话的语神特别生动,感觉像是无语的道出他是嫌弃他那头棕卷发的。
「德雷尔先生的两个nv儿里面不是有一位也是金发吗?我的发se越长大颜se就越深,说不定你以前和我一样是金发,只是长大褪掉了!」就像安慰的话一样。
不过这种人还常见的,那时候我说出了一个令人开心的可能。
只见伯伯摇头,他笑着说,那是像到他老婆,在全家金发的也就她跟那个nv儿而已。
下午大约4点多,我离开铺满米h小石子的木门玄关,才刚走在鹅卵石地砖的第一步,浓稠的不舍就散漫在我和德雷尔先生那一小步一小步的距离,我请他只目送我离开,当然他y是站在玄关边继续和我聊天,我也是一步将就一步地往前跳,穿过挂着德雷尔门牌的锻铁门墙,我们的对话持续到我看不见他的身影、听不见他的声音为止,到现在我还是依旧有种不该离开他身边的错觉,也许改天我可以跟他要求到他家住一晚,在我还住在婶婶家过暑假的期间。
', ' ')('顺道一提,当我快走完青草坡时,我发现有两人相搂、嘻笑打闹的缓步往公馆去,最有印象的就是身高较为娇小的栗金se蓬松短鲍伯头,没有规则的伏贴、絮乱的整齐。
晚上婶婶家多了几位客人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分别是私下成立的花草协会的会长莫妮卡、下午茶餐厅里偶然认识的芮娜、邻居的苏珊和西蒙以及西蒙的狗─山姆。
对於h金拉不拉多来说,山姆真的是我所看过最没耐心、没脑袋的一只,只要看到我举起的手上有任何的食物是往牠所在方位移去的倾向,他绝对是奋不顾身地就扑向你,并让你面对牠的任何一寸都遭受到牠口水的无情破坏。
经过昨天的事件,我想我已经学乖了。
今天虽然和他没有约定,但我依旧像是生理时钟定时般的,时段一到就自动在那附近徘徊。
但失常样地我要等的人并没有照我期待的出现,我从上午看着指针直到下午夕yan要下山,一直不见他人影,有种说不出来的糟糕感觉。
整天下来最值得开心的只有晚餐的烤羊排,婶婶还说过几天等叔叔休假,可以去我一直想去的米歇尔城堡逛逛。
8月07号
今天也是,在海滩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我在沙滩上晒了3个小时的太yan,最後因为我真的受不了,就跑到公路旁的公园去做着避暑。
很奇怪的是,今天居然连冰淇淋车都没出现,我在长椅上等了半天,相信我那时的脸一定臭到可以吓走斗牛犬吧!
我常听别人说无聊是种疾病,还说最好的解药就是劳动,但我年纪还小不太有机会做到真正的劳动,所以撇开这点不说,我认为全世界半数以上的小孩一定b我更不能忍受。
8月08号
今天我因为忍不住,就跑到公馆。
出来应门的是一位30来岁的黑发男人,一开口就是问我有甚麽事,并不会说口气不好,只是有种不在乎的感觉,当然我也表明我的来历,是想问伯伯的去处。
眉上的黑se卷发,浓密的眉毛及睫毛,从细纹甚至可以看出苦好像没少吃过。他听到我的目的的同时,讶异溢出他的眼角,上扬的左眉尾让我到现在还是记忆深刻,我觉得那让我非常不舒服。
那男人只有告诉我─德雷尔先生过世了。
他表现得像是非常抱歉,但是我不信,虚假的语调以及四周的空气,我并没有觉得当时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对着这跟我相识不到几天的人有一丝悲悯,那种单单像是解脱般的感觉。
就连现在郁闷感还是一直压在我的心里,一种挥之不去的弥漫,我连抬起笔都觉得疲乏,不对,应该说光在这本日记本上写下任何的单字,我的脑袋都会无法消化,像是跳针一样身t因为那没几天的记忆而不断的停停复复。
我想我应该不会再写日记了吧。
今天我回老家将我的旧东西收拾了一下,只是顺手想将暂时不会用到的物品放到阁楼的仓库,意外的却在箱子里发现了这本笔记本。
打开黏满灰尘的册子,我很随意就靠在旁边的木桌开始。
愈看我越觉得有趣,对自己小时候的举动感到好笑,不管是那些夸张想尽办法挤出来的形容,或是三不五时的往海边跑就为了一个初识的陌生伯伯。
这样反覆翻来翻去,像是吵醒沉睡中的猫一样,让我开始在意起几件事。
印象中德雷尔公馆外的那条道路末端只单一通向那栋别墅,当时相搂的两人是往悬崖,也就是房子的去处,在别人怀里娇小的金发,应该是nv人,既然是往别墅的方向,那是不是德雷尔有着甚麽关联?难不成是伯伯的nv儿?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他nv儿年龄貌似跟我差不多大。
再来,那位伯伯隔天就没到海边找我,而我是在那之後的两天才得知伯伯去世的消息,毕竟是中年人,既使再健朗也不能排除猝si等可能x,现在来b起伤心我对於si因的关心倒是更多一些,虽然让人更在意的是那天跟我对话的黑发男子,不过重要的果然还是为什麽好端端跟我对话过不久前的人会突然的归天,话说他跟伯伯到底是麽关系?
我不停回想这段已经有十年多的记忆,甚至我还把笔记本拿到我的房间里,用笔在纸面拼拼凑凑、躺在床上翻翻覆覆思考着可能x。
当然终究还是没甚麽头绪,有的只有一堆我自己的猜疑,毕竟已经没有人可以给我询问了,就算真的问了,我也不知道意义到底在哪里。
也许我可能只是想对发生在我身旁几尺诡谲的事件有点小想法吧?一切都只是未数、猜测罢了。
虽然很荒唐,但我决定了两件事。
第一,我将回到当初,继续写日记,复刻自己的历史。
第二,我要把这本笔记本的事重新记录,以的方式将对"德雷尔"的所有猜测写入。
今年的我22岁。
这几天我整理出不少东西,特别的是我从前的日记丝毫没有交代到那位伯
', ' ')('伯住院时的事情。
当然不要说我了,可能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调出任何有关他的个人资料,但就像没有人在意他落海一样,德雷尔先生必须自己独自依着记忆回家,就某些点实在不得不让我得猜得像肥皂连续剧的剧情一样。
好b为了家产而杀害全家妻小,将认为已经没有呼x1的他们丢入海中,假弄成全家集t自杀,也许那天回到他家的那两人是刚去渡完假?回到家後才发现认为已经回归海洋的屍t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因此又再次。
可能x实在太多太多,而我则是选择我认为最让人无法相信的曲折剧情,参杂进那段若有似无的命案里。
还有我一直烦恼究竟笔名应该从哪里取起,自开始整理脚本时就常常在思考这个问题,和个角度想,也许我应该要纪念一下书中的主角,让''''''''''''''''德雷尔''''''''''''''''成为我的笔名。
我利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进行写作,并且在第一时间交稿。
原以为会有相隔好几个月的时间来进行审稿,如今我却得知自己的书将获得可以参加文学奖的资格,最初单单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经历随着岁月从脑袋中被删除,没想到竟然让我和出版社签约成为了新手职业作家。
我想我今晚非常有可能不会放过我的遥控器,因为我将会亢奋一整个夜晚,就连yan光冲破我窗帘的小隙缝打算叫醒我,我也只能跟它说声:「抱歉,今天应该是没机会了。」
审核将於11月开始,我非常期待。
10月14号
经过将近一年的等待,我在今年的9月获得了首部奖。
可能是因为时间让我的感觉渐渐变得没有那麽真实,像是麻痹一样我开始变得没有很在意是不是真的会得那个奖,假设今天我真的落选了,我想我并不会觉得难过,而是继续向本能一样的写作,因为那已经像是生物必须呼x1一样,创作附着在红血球上,不会缺氧。
这麽说好像有点夸张,可是感觉跟嗑药差不多,想想其实我连写日记都没这麽热衷!
说不定,也许是我的浅意识作祟,在想尽办法让我有办法支付我的生活也不一定。
今年已经满23了,我现在很认为依我散漫的个x,应该人生就是这个定位,当一位职业作家,没有其他更突出的专长或甚麽的。
这样也满开心的,悠悠闲闲的过完一生,希望这份从容可以这样续航下去。
今晚是平安夜。
刚从舞会脱离的我现在坐在书桌前写着我的日记,原本预计在家享受独处以及烤j,却在我刚把烤j端到餐桌时,我的门铃响起了。
当时我甚麽都没想就把门开了,没想到跟我面对面的事一直和我交情不错的学弟─强纳森。
当时他只说希望可以跟我参加大学最後一个舞会,而我则觉得很奇怪。
原来他因为家里母亲生病非常需要医药费,光他一个人的打工费也不够支付各种费用,在无法供应他读完大学之下家里面大多数都希望他可以休学。
我知道对他来说这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毕竟他真的很喜欢文学,甚至为了考上这所学校的文学系,非常的用功。
听到那里,我也不顾餐桌上的烤j,随便抓了件大衣跟围巾就拉着他出门了,当时我是希望这麽做可以稍微化解一些尴尬,因为我还不知知道我该如何帮助他。
舞会举办在大学里的室内球场,而我跟他就坐在外面的喷水池旁,我不管怎麽想,我想到的依旧只有那唯一的一个办法。
「强纳森,不然我把钱借给你吧?你等以後有能力在还我就行了。」
只看到他用不可置信的表情面向我,其实我只是觉得如果今天换作是我,我也不会想轻易放弃我一直很喜欢的事物,何况那完全是因为外在影响。
可能是不好意思、不想亏欠我,只见他一直拒绝,直到我很认真地说希望他照着我的话做时,他才慢慢点头。
对於能够帮助到他这点,我打从心里感到高兴,之後我也为了打散滞留的不乾脆,我跟他b赛看谁能在舞会里最先泡到一个妹。
结果是我还在在舞池里游移找寻能够下手的对象时,强纳森就已经手挽着一个棕发nv孩,看向我这宣告这场竞赛的胜者,我想我也许我在泡妞这方面的天分可能远远不及他。
「你是那个''''''''''''''
', ' ')('''德雷尔''''''''''''''''吗?」我转头。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十分的扭曲,因为我可以大胆断定,那是我到目前为止看过最有魅力的一张笑容。
其实现在想想好像并没有甚麽特别的地方,和每个nv生都差不多的熏妆,绿se的眼珠,脖子旁的小刺青,以及金se的长发,金发我也有过啊!真的是没什麽特别的,但就是活生生的人站在我面前时的那个感觉我想就算说是电流通过我也不夸张。
嗯,艾莉丝吗。
感觉像宿醉一样,除了对於艾莉丝对"德雷尔"露骨的感兴趣这点觉得好笑之外,其他几乎一盖没记忆了。
自从那次圣诞舞会之後,我和那位''''''''''''''''仰慕者''''''''''''''''就不时地有书信往来。
而经过这些通信之後我才知道,貌似很多人对於我所出版的那本书非常的有兴趣,尤其是我在书序写到的「我虽然完全忘记伯伯的样貌,但我每当看到那本笔记本我还是会打从心里的怀念他。」这句,让人觉得很想了解一下作者本人。
除了好奇那次的遭遇是真是假,也想知道写出这本书的人的脑袋瓜到底装了些甚麽。
在前次我知道了大家对於''''''''''''''''德雷尔''''''''''''''''的想法之後,我也在上次的回信问到了,那你觉得怎样,有失望到吗?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德雷尔只是个这麽普通的帅哥。
没想到她竟然回答我,对於他还没丧失的童心觉得很开心,但同样也懊恼为什麽这样的人可以获得这个奖。
我简直哭笑不得,这颗酸到不行得手榴弹炸在我心里,但现在却散出淡微甜密的余韵。
为了让她脱离我很幼稚的印象,我决定邀请她周日和我一起去共进下午茶,让她可以欣赏到我绅士的一面。
3月21号
今天我和她约在我常去的咖啡厅,我甚至学英国那套为我眼前的淑nv拉椅子。我点了一壶红茶,因为我对咖啡十分的没辙,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安眠药之一,
而跟艾莉丝就像特别投机一样,我们甚至聊到店要关并被店员请出门,都还无间断,那是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很难譬喻,也许我
现在正在中人的一生至少都会中一次的致命毒!
我不是从未交过nv友的小处男,我甚至跟在这个国家的每个男人看法都想法都一样,我很明白那是种慾望的引发,当然我不会像一般人一样就在送她回家的同时顺便在她家里过上一夜,也因此我现在正坐在桌前写着日记,我认为我应该好好的正视思考这个问题,并提出相关的对策。
4月18号
就像我说的,我跟她的见面次数渐渐变得频繁,出门的对象大约每两个星期至少有一次是她,她好像不太喜欢抹香水,但老实说我很喜欢她身上原本就有的味道。
很逗趣的是今天我和她一起遇到强纳森,就连现在都要shang睡觉了,我还是很享受他讶异的眼光,他可能觉得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跟这种nv生搭上关系吧!
的确我是b较倾向於与艾莉丝相较起来较为朴素的男生,不是不会打扮的那种朴素,毕竟这个国家要有不会打扮的人除了一些东边来的观光客我想是根本不太可能有机率会有,我说的是那些发se稍微深一点的人,感觉好像太亮的颜se会有种轻挑感。
7月06号
我终於拿到博士学位,摆脱论文压力的我决定要找个好天气的日子去婶婶家拜访,今年来因为稿件的事,让我连假日都忙得有点不可开交,这次是以找寻新灵感得名义和编辑讨了一点小假日,对於我他也非常谅解,也许是看在我每本作品都颇卖座的份上才放过我吧。
现在已经不像从前是天天写日记,不过这种偶尔纪录也变成我的一个小习惯,我曾经有一阵子想要停手,却又因为很多的感觉变了调,让我不得不重回纪录
', ' ')('的怀抱。
有点有感而发的是明明是我成功一半基石的他,我现在居然连想起他的脸都做不到,短短的几天改变了我的人生,不敢保证没有他我可能不会成功,说不定我还可能会收到米兰时装展的邀请卡,虽然我的在艺术方面连要及格可能都很困难,但相对的我也没办法保证我不会是街上流浪的那人,听说几乎现在的美国青年大约快一半都曾经当过游民,今年29岁的我很有可能因为没有遇到那位德雷尔人生往180度的方向前进。
我在去年和亲ai的艾莉丝求婚,浪漫的求婚我知道那是属於nv人的梦想,所以特意安排了3天的假期ga0个渡假,选最bang的饭店,挑最bang的餐厅,在最好的邮轮上享受着海风,并在结束的那天带她回我的公寓。
我让她环绕着烛光,享受着拥舞,单纯享受着悠闲,不急着翻搅彼此的热情只品嚐着空气。
想想我发现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其实我并不是在那jg心的行程中向她求婚,在我们最後一天甚至是到我家门前时,我还怀疑她到底是没有想法还是不觉得我会这麽做,我到现在都还想不透。
我现在只记得当她吃完我煮的晚餐之後,我拿出戒指跪在她身旁问愿不愿意嫁给我时,b起泛红的眼眶,她只给我一个很甜很甜的微笑,刹那间我的确是觉得像泡在准备做马卡龙的甜蛋ye里一样,完全忽略了自己是不是会有可能被拒绝,不过如果真的被拒绝的话我今天当然是不会和艾莉丝站在市政府里公证结婚罗。
虽然是第一次结婚,但就像之前看过的几次一样,该怎麽做我并不陌生。
首先和艾莉丝签属结婚证书,并由四位见证人签名,然後交换誓言、互戴戒指,再深深的拥吻一下,我们双方就拥有彼此了。
见证人分别是我两位好兄弟以及艾莉丝两位好知己,顺道一提,其中一位就是强纳森。
现在已经凌晨已经快到了,晚会b预计的早结束,如果不是文学系t力普及不好,就是大家都很识相的认知到我非常想过我和妻子的新婚夜。
12月31号
我现在正在妇产科的咖啡区等待艾莉丝,她现在正在面临大多数nvx都会经历的事,而无法在旁为她加油的我则是坐在医院为陪诊丈夫设置的咖啡区。
我和艾莉丝并不像大多数父母会担心没钱养育小孩这个问题,甚至听说艾莉丝和我是同时拥有两位天使,虽然很不舍艾莉丝的辛苦,但对於我这个做爸爸的人这真的是一份令人非常感动的礼物!
想想再过三天一家四口就能够一起回家,我就有想让时间疯狂加速的冲动,不过,也许慢慢过也不错,这样才可以让我享受这份等待的煎熬,慢慢的炖煮,使我能将它记在心底,再怎麽也不会忘记。
5月07号
在停战节前一天,我带着艾莉丝及小朋友们到婶婶家,这次我特地安排火车行程,平常坐习惯车子的孩子们在车厢里显得非常兴奋。
这个国家令人欣慰的是即使真的有发展,建筑物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动,就我所知的不少已开发国家已经破坏了很多原本旧有的建筑,只为了多造一条路就破坏自己国家旧有的文化,这点颇让我觉得自豪。
看看四周的环境跟小时候并没有差很多,不管是往城镇去的斜坡、公园的锻造铁栏还是海岸旁的公厕位置,都和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和好久不见的婶婶打招呼後,我就将孩子们留在家里,而我则是带着艾莉丝到我第一部中出现的场景,我想可能是我太激动,还被笑已经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我牵起她的手说也许是我太想念,从我俩有孩子之後我们就不曾好好的像现在这样约会了,艾莉丝只有轻轻对着我笑,说我像白痴一样很可ai。
我拉着她,朝着我记忆深处走去,来到青草翠绿的悬崖,和以前一样的位置,但很明显的可以感受到的是好像已经数十年没有人居住整理了,不只如此整栋楼房像是废墟一样,有种经历过风暴的感觉……。
我和艾莉丝攀在全是藤蔓的围墙上看,看向里面的玻璃,但奇怪的是里面已着像是被火烧过的痕迹,甚麽样子已经不复返,只剩向燻黑般的痕迹,让墙壁呈现不均匀的黑泽。
我见到那场景不知道为什麽有点鼻酸的感觉,艾莉丝将头靠着我,我就和她在门外,觉得海风吹得让我觉得有些寒意。
5月08号
我昨晚睡得很不好,甚至连今天的早餐都有些吃不下,很难得的可以再吃到婶婶做的菜,我却ga0得像怀孕一样挑食,我知道我还是为了同样一件是在郁闷,我甚至不知道这对我影响有那麽重,我一直在思考这类的问题。
现在是傍晚,艾莉丝、艾莎、艾咪和婶婶一起去城里买菜,到底我该怎麽消除我内心的不平衡感呢?我从餐桌起来,走到客厅并坐在沙发上,甚至还在躺在上面翻了一下,也许……我能将那间公馆买下来。
就在我这麽想的时候,我清楚的感受到内心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好像就是要告诉我,对!就是
', ' ')('等着我说这句话一样。
的确这是个很好的解决方法,也许我应该等艾莉丝回来好好和她商量一下,不晓得她会不会同意。
在刚刚吃晚餐时,我在餐桌上说出了我的想法,我想将那栋房子买下来,想想和家人们生活在这里感觉也很不错,就这麽的脱口出了我的恳切。
艾莉丝想了一下,看了看艾莎跟艾咪的反应之後对我说,她很赞成,她认为在这里生活并没有甚麽不好,虽然我们国家的生活步调并不会很快,但在这种b较乡村的地方还是有着不同於都市的恬静,看来艾莉丝认为这对孩子们的成长很有帮助。
於是我决定立刻着手,就让婶婶去跟邻居打听了一下房子的所有者,很快的我的手上就有了卖家的电话,并且打去打扰。
很值得庆幸的是卖家很愿意出手给我们,但当我问道德雷尔一家时,对方却说不太清楚,说那是最近亲戚才过户给他们的,因此不知情於之前拥有者的资料……。
我没有打算拘泥於这件事,现在至少过一阵子之後我就可以着手於那间房子,甚至是跟我的家人居住在里面,这让我非常的开心。
我前一阵子刚好在忙一份b较大型的企划,内容是长达20本的长篇,於是就赶紧将别墅的装潢等等告诉设计师,就在上个礼拜我终於将告一个段落,而今天打算搬进别墅里。
之前我和艾莉丝讨论了一下,我说我希望将房子装潢的事尽量交给我,当然她知道我的个x,也非常的相信我的眼光,所以对我的提议表示肯定。
我问她会不会觉得我像是中毒太深对於小时候的事感觉很执着,她说她不会这麽觉得,说可能那是我对自己的一种坚持,反正她也没甚麽很大的意见,就奈何着我,我当时认真的觉得自己娶到了一位好妻子。
就在我们一家大小都上车时,突然看到车身旁的後照镜出现了强纳森的身影,我就开车门打了声招呼说我们要搬家了
强纳森用有点讶异的表情看着我,我说有空可以带nv友来我家作客,强纳森直笑说自己还没有打算结婚也没交往的对象,我只好奇像他这麽受欢迎的迷人男子怎麽甘愿让自己身边没有任何的情人呢?难得时下流行的是黑发,而疑问也就这样脱口。
他笑了笑说不急,并转了个话题问我有没有甚麽需要帮忙的,他说他觉得即使钱还完了还是很感谢当初愿意捐助他读完他的文学。
这时艾莉丝刚好开车门问我怎麽回事,我就跟她解释了一下情况,艾莉丝一听非常开心,她说我们刚好可以找人来当管家,她说能多一个人来照顾艾咪艾莎真的是在好不过了,7岁的她们现在正面临着学校的活动期,怕我们ch0u不出时间带她们去参加,又不想让她们少任何跟朋友的开心回忆,所以本来想请一个褓姆却会担心,现在有个认识的人刚好。
我看了看强纳森,我认为只要他愿意放弃这里的生活跟着我们我都不会有甚麽大意见,然而他的回答让我有点惊讶,他说他很乐意,我以为他会舍不得都市的一切,因为我知道乡村出生的他很开心自己能够到大都市读书,甚至是像现在这样生活,不过既然他都答应了,我也没理由再拒绝。
我就将我们新家的住址写给他,跟他说等他准备好我们随时都会欢迎你,如果要反悔也没关系,因为我不希望他後悔。
搬到这里已经6年了,看着艾莎艾咪一天意天的长大,突然回想就觉得人生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43岁了,我认为我长得并不好看,幸好艾莎艾咪都长得像妈妈。
b较可惜的就是艾咪的发se遗传到我,现在褪成棕发,加上脸上的雀斑,虽然不会不好看,可是b起她的双胞胎姊姊却又有另一种朴实感。
我虽然很珍惜可以跟家人相处的时光,但却因为工作的关系,还是有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我的书房里,而艾莉丝则是以身t不是为由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她说工作了那麽久,也该陪陪自己的孩子,因为正如她所说的,我虽然b时间b她长,但我们俩确实的都错过了自己孩子的成长。
今天很早我就将工作写完,现在决定趁艾莉丝还没回来之前,写一点已经荒废许久的日记。
就在刚刚……,我抬起头思考该写甚麽的时候,我发现了我窗外的景se有点不寻常……,这好像……,就像是夕yan火染海面一般,但是天空却被海水映出了紫se的波辉,我看了这景象吓了一跳,於是我就奔下楼梯,跑到庭院看……。
一幅震撼我的画面不知被谁的,就舖显在我的眼前!就像老天在对我开玩笑般,我上头的绸蓝……,这就好像当初那个谁告诉我的一般,我不记得当时的任何情况,也被模糊了当时的影像,但那gu愿望般的悸动又再次地呈现,但这次……是在我的眼前!
我发誓我到现在还是很激动,很激动地拿着笔在纸上挥动,很激动的甚至刚刚还被石阶绊倒,到现在脚的疼痛还让我无法正常的走路,但这我都能忍,也不管是不是会因此伤到我的脚腱,我就是想要立刻写下我的感动。
也许等等艾莉丝、孩子们跟强纳
', ' ')('森买菜回来,我可以跟他们分享,我终於实现了我小时候的愿望。
现在是半夜,我在刚刚起身正要去上厕所时,我听到对面的房间传来的对话,那是……艾莉丝及强纳森。
我简单的叙述一下内容,大概是说强纳森不知道为何对艾莉丝生气,并且告诉她,如果不是为了艾莉丝,他根本不会想到这里生活,一切都是出自於对她的ai……,而最重要的艾莉丝我除了听见”钱”之外,我什麽都没听到。
我从刚刚一睁眼就觉得很奇怪,为什麽我的头会那麽痛,现在视线也变得很昏暗,整个天旋地转的……,我应该是被下药了吧……。
我的确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甚至觉得很心痛,但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我的处境并不安全,也许我会被杀!
我决定现在先逃跑,我认为艾莉丝应该不至於痛下毒手杀了自己的nv儿,於是我带着我最重要的资产以及随身物品,连衣服也不换的就直接离开这个现场,等我在外快速的安定下来我再处理这件事,毕竟依我现在的状态,不只是被下药,我的脚伤也还没好,根本就不可能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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