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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钟,温静打来电话,说是要给我庆生,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阳历生日,因为家里总是按着阴历过,所以我也没在意。

“免了罢,我脚有些不舒服,走路费劲。再说,现在这个年纪,简直是怕过生日,过一次老一岁。我倒宁愿忘了它。”

温静咯咯的直乐,“哎呀,你就来吧,我和阿海都订好位子啦。不过是找个借口聚聚罢了,你要不喜欢,咱们换个别的理由。”

不容我拒绝,那丫头又抢着道:“不用你动,这就开车去接你,一会儿见。”

我叹了口气,也不忍拂了他们的意,只得挣扎着起身换了衣服。

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门铃响了,我单脚跳跃的过去开,门外却是钟俊海。

“咦,小静呢?”我朝他身后望了望。

钟俊海也不进门,就地解释道:“她事务所临时有点事,可能要耽搁一会儿,怕你等的急,所以让我先来接你过去。”

温静真是个细心的孩子。

“那,我们走吧。”我拽过椅子上的包,锁了门,跟他一起下楼梯。

走得很慢,钟俊海终于忍不住问:“要我扶你吗?”

“不,不,不用。”我连忙拒绝。

那天给我看脚的事已经令我很不舒服了。怎能再节外生枝,无论如何,我觉得应该跟他保持距离才行。

他慢慢的跟在我后面,一步一步的往下踱着,竟不说话,显得异常沉闷。

我只得主动开口,“小静才工作了没几个月就这么忙啦?”

“唔,你也知道她的,外表柔弱,内心其实很要强。”顿了一下,他又道:“你和她刚好相反。”

嗬,那个正常的钟俊海又回来了,一天不揶揄人就会浑身不舒服。

我气馁道:“何必绕那么大个弯子,你直接说我没出息不就得了。”

他哄哄的笑,不再说什么。

上了车,彼此又轻松起来

“你知不知道公司里很多人都满佩服你的,说你办事干练,聪敏,幽默……”

“有没说我帅?”他打断我,直截了当的问。

我遗憾的摇头,“那倒是没有。”

他长叹一声:“这年头懂得欣赏的人越来越少了,尽是被物欲,金钱,权势蒙蔽了的双眼。”

然后我们一齐大笑。

笑声中,他随手递过来一个小饰盒,“生日礼物。”

我意外的接了,打开,居然是一对tiffany的纯银星形穿针耳坠,做工极好,均匀的泛着浅浅的白光,十分夺目。

我惊喜不已,“谢谢,好漂亮!是你和小静一起挑的吧?”

他神情微愣,过了一会儿才道:“不是,我自己买的。”

不知为何,这副耳坠我总觉得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才记起来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买过一对相似的,有一次还戴了去参加过学生舞会。

盒子里有个纸质的小硬卡,翻转过来一看,是关于这对耳坠的介绍,底下是手写的一行日期,我仔细辩别,居然是五年前的。

我立刻抓了个现行,嚷道:“哈!肯定是你以前想买给哪个美眉的,结果人家没收,现在就做个顺水人情送了我,对不对!”

钟俊海瞅我一眼,微微点着头道:“孔子说的真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更别说这个人既是女子又是小人了。”

我顿时横眉立目的瞪向他。

他一见我气势汹汹的模样,立刻扯起嘴角笑着投降,“好好,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关键是你喜欢就行,放在我那里也是浪费。”

“那你可以给小静嘛,这么漂亮的东西,她也一定喜欢。”我口没遮拦的说着,然后才恍悟自己又造次了,给别的女孩的首饰怎么还好送温静呢,真是榆木脑袋。

钟俊海果然一声不吭,专心的开车。

到了餐馆,温静还没来,两人只好先品茶,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说说你这么些年在国外读书的状况吧。”

“读书就那样,不过我经常跷课出去逛,倒是收获颇丰。”

我摇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到了那片土壤,怎么还能死守一隅,不好好参观参观呢。”

“那你觉得什么地方最好?”

“很难说得清,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巴黎圣母院,我去的时候,正好见到唱诗班,当时人也少,气氛很肃穆,那些唱诗的女孩的声音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天籁之音’,不是用好听就形容得了的,仿佛心灵也得到了净化。”

“我最大的心愿是能个在巴黎圣母院举行结婚。”我作陶醉状。

“嗯?”他不解的看我。

我笑道:“这是《纵横四海》里红豆妹妹的台词哦。”

他失笑,“你这几年真是没长进,尽看文艺片了,我以为你好歹也会提一提爱斯梅拉达呢。”

正说着,门一响动,温静穿着玫红的大衣闪了进来,脸上也是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她脱了手套和大衣,在我身边坐下,一边一迭声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打趣她,“真的想做女强人了?”

“哪里,不过带我的师兄很认真,我跟着他,自然偷不得懒的。”

我不觉留了意,最近跟温静通电话,十次有九次都在说这位新轧的高师兄,隐隐觉得不妥,不觉偷偷望了眼钟俊海,后者的脸上只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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