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被打断的计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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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尔稳步走下地窖,脸上仍挂着笑,一言不发的看着瑟瑟发抖的主教。

主教被这么盯着,抖得更厉害了,还不停的往后挪动,似乎想要把自己埋进墙壁里。

拉塞尔抬起腿,用穿着皮靴的脚勾掉了维拉尔主教嘴里的破布,扬扬下巴,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阁下!拉塞尔阁下!”维拉尔扭曲着,试图跪到拉塞尔脚下。

而拉塞尔只是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和这团肉保持距离。

“阁下,我已经如您吩咐的,在陛下来告解前,通知了您,您看,是不是,是不是可把我从王宫里放走了?”维拉尔脸贴着地,卑微的哭诉着。

“主教大人,明天,我会选一名最忠实的仆人,护送您前往西西特的克里罗特修道院。在那里,您可以继续虔心侍奉您的神。”拉塞尔平静的说着。

“西……西西特吗?那个贫瘠的省?这……这?我之前从未去过如此贫穷的地方,也没有去过克里罗特……能不能换一个别的地儿……”维拉尔哭丧着脸,为自己的后半生做着最后的努力。

“主教大人,”拉塞尔笑了,“怎么,你以为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你在其他教会安插的人选,我们早就一个一个给你拔掉了。如果你不愿意去克里罗特,那么,我想,恐怕只有冰冷的地狱适合你了。”

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维拉尔,脸色霎时变为死灰。

“对了,我们知道主教大人身体虚弱,记性也不太好,因此,那位忠心的仆人,会一直跟在你身边。如果主教大人什么时候忘记了对我的承诺,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么,呵呵……”拉塞尔转了一下手上的烛台,并没有把话说完。

但维拉尔已经扑在地上,变成了一头哭嚎的肥猪。

拉塞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转身走了。

对这只破坏了自己计划的蛆虫,拉塞尔没有一丝半毫的同情。他只是后悔,没有早点把这只蛆虫给剁了,否则怎么会生出这么多事……

两年前。

18岁的克里斯,每周都会去王城的郊外打猎。

这一天,他追着一头鹿,纵马疾驰,渐渐和身后众人拉开了距离。

不知不觉,克里斯来到了密林间的一处开阔地。

鸟语啾啾,溪声潺潺。绿草如茵,野花灿烂。

“这个地方不错啊,下次带着道格一起来吧。嗯,我们可以在溪边野餐,然后和莱温、拉塞尔一起玩儿牌,困了我就可以靠着道格睡觉,阳光洒在身上,一定会很暖和。”克里斯想得入神,连追鹿都忘了

到了溪边,他干脆跳下马,信步徜徉起来。

走了没多远,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树荫下,传来了极甜腻的呻吟声。

早已有过经验的克里斯,不由咋舌:“这两人怎么这么饥渴,在这种地方就开始了吗?”一面想着,一面很没有风范的,猫下了腰,躲在草丛中往树荫下望去。

让他吃惊的是,那里扭缠在一块儿的,可不只两个人。粗粗望去,那应该是——四个人。

一位黑发男子,上身衣物整齐,半跪在地上,正举着两条雪白的腿,肆意挺动。那躺在地上的人,一面嘤咛,一面朝两边伸着手,分别抚摸着两根粗大的阳物。

摸了一会儿,左边那金发的男子,似乎觉得不够爽快,干脆换了个位置,把地上那人的头搁到自己腿间。地上那黑发年轻人,温顺的侧过头,将那根深紫色阴茎含入了嘴里。同时,这年轻人手上仍然一刻不停,不住套弄着右边那银发男子的阴茎。

“太……太淫荡了吧……”克里斯看得胸闷气短,两耳通红。他知道这样窥探别人的床事,绝不体面,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往前又挪了挪,好看得更真切些。

这一看,克里斯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躺在地上的黑发年轻人,并不是女性,而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男子。他下身那一根,正精神的立着摇晃呢。

“这……这就是……同性恋……?这……这么……激烈的吗?”克里斯又是兴奋,又是惊奇,还有些……奇异的蠢蠢欲动。

也许是离的够近,黑发年轻人脸上那无法掩饰的沉醉表情,和他身旁三名男子的粗喘声,都清晰无比的映入克里斯的眼中,传到克里斯的耳里。

“怎么样,又要射了吗?”那大力抽插的黑发青年,一边摸着年轻人的阴茎,一边体贴的问着。

“呜……嗯……”嘴里还含着一根阳物的年轻人,没有办法回答,只能反弓着腰,扭着臀,不停的呈现自己的快意。

“那就……射吧……”黑发青年一个挺身,似乎是进到了极深的地方,顶得身下那人哎哟一声,再也含不住嘴里那根,仰着脖子肆意呻吟起来。

“哈……啊……好爽……哦……快……再用力……用力……啊……爽……”年轻人也顾不上手上功夫了,他的手紧紧抓着地上的草皮,架在黑发男子肩上的脚趾,已然蜷在了一起。

“哈啊……!”最后,那年轻人猛烈抽搐着,身前那根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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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在没有任何碰触的情况下,一股股的喷射出来。

草丛里的克里斯,只觉得阵阵热意往身下涌去。他唯恐自己发出声来,不敢再看,倒退着爬走了。

等克里斯找个地方,匆匆自己解决了一番后,他有些不安的翻身上马,出了这片密林。

密林外,是拉塞尔在等着他。

看着拉塞尔清澈的湖蓝色眼睛,和月光般柔和的银发,克里斯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刚才那银发男子,是怎么干那年轻人的?他似乎把自己的阴茎,蹭到年轻人的胸前,对着那鲜红乳粒磨个不停……唔,不能再想了!

“陛下,您怎么了?脸特别红?”拉塞尔关切的问。

“啊,没,没什么。对了,我的鹿,鹿追丢了……”克里斯慌张的搪塞着。

“丢了?没事,陛下还能找到别的。这一带的小鹿,应该很多。”拉塞尔温柔的说。

“哦,嗯。”克里斯随口答着,和拉塞尔并肩骑着马。他心里面,已经在翻江倒海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那副景象之后,就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为什么总会想起道格?会想起道格看着自己的炽热目光,会想起道格那温暖的笑容和紧紧的拥抱……唔,还有,为什么,在想象中,地上那年轻人的脸,不知怎的变了个样……仿佛看到了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草坪上,被激烈的操干着,不能自已的颤抖着……旁边那几人,俨然就是自己深深依赖的大臣们……这也太奇怪了!

克里斯偷偷瞄了瞄拉塞尔,这位内阁大臣正心无旁骛的骑着马,一脸的纯洁和正直。

不行,不能说出来……太奇怪了。克里斯有些懊恼的低下了头。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拉塞尔,脸上浮起了一个古怪的,志在必得的笑容。

当天晚上,克里斯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激烈春梦。

醒来之后,克里斯沮丧的看着满手白浊,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国王没有出现在早餐仪式上。拉塞尔眉头轻皱了一下,“难道昨天找来的那几人,演得太好了,让我们的陛下怎么都忍不住,直接把道格给推倒了?”

然而,首相大人出来宣告道:“国王陛下正在礼拜堂,今日取消早餐仪式。”

拉塞尔瞳孔一缩,心道不好,拔脚就往礼拜堂奔去。

然而,国王在礼拜堂的时候,其他任何人,无论是首相还是内政大臣,都不能进去。因此,拉塞尔只能一反常态的,在礼拜堂外面来回踱步,踩得落叶咔嚓直响。连随后赶来的道格,都忍不住问拉塞尔,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了?怎么如此焦躁?

拉塞尔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过了快一个小时,克里斯总算出来了。

年轻的国王,一脸肃穆。

道格和往常一样,迎了上去,想要为他围上披风。

不料,克里斯直接打掉了道格的手,目不斜视的走了。

拉塞尔心中一紧,知道坏事了。

他冲进礼拜堂的时候,维拉尔主教,正一摇一晃的从告解室里出来。看着这一脸冰霜的内政大臣,维拉尔愣了愣,刚要说些什么,胸膛上就被膝盖狠狠顶了一记

“嗷!”维拉尔嚎叫着,仰躺在地。拉塞尔没有半分迟疑,一脚踩到维拉尔的肩膀。“咔嚓”一声,维拉尔惊恐的哭喊起来——他的肩膀,竟然就这么被踩碎了。

“你这头猪,对国王说了什么?”拉塞尔脸上一丁点儿笑容都没有,哪里还是平常那个笑意盈盈的银发天使,分明就是一身煞气的恶魔。

“你这,你这不敬神的恶魔!我可是主教!我是神的仆人!你竟敢打我!”维拉尔哭嚎着。

“哦?”拉塞尔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脚上的力度恰当好处的加重了,疼的维拉尔眼泪直飞,鼻涕横流。

“神的仆人?你前天在妓院里,花天酒地,甚至要人去找14岁的小姑娘来服侍你时,你的神在哪里?国王让教会协助救济灾民,结果粮食都被屯进了你情妇的庄园的时候,你的神在哪里?逼着情妇堕胎,甚至把孕妇丢进冰冷的河水中时,你的神,又在哪里?”拉塞尔冷声说着,同时抬起脚,再往维拉尔的肚皮上踹去。

“快说!你方才都对国王说了些什么?”拉塞尔厉声问着。

维拉尔被踹得不停干呕,涕泪横流的说了起来。

方才,国王惶恐的问,同性恋是不是不正常,是不是被神所厌恶的。还说,他觉得,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别样的心思。而他自己,好像也生出了些奇怪的想法。

“然后呢?你说了什么?”拉塞尔面色更加可怖的问着。

“我……我说……同性恋是被神所唾弃,所厌恶的。身为王族,绝对,绝对不能对同性产生情感。那,那太低贱了……但,但是,可以去利用那些恶心的同性恋,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为王室所用,效忠国王……”维拉尔哆哆嗦嗦的解释着。

“哦?恶心的同性恋?我怎么听说,维拉尔主教的养子,前不久才和自己的同性恋人,搬进了一处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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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宅邸?那处宅邸,还是维拉尔主教赠送的?嗯?”拉塞尔似乎有些好笑的问着。

“那,那是……那只是……”维拉尔冷汗直流,一方面是因为疼痛,一方面是因为恐惧。

“维拉尔主教!”拉塞尔失去了和这人拉扯的耐心,蹲了下来,逼视这人:“什么神厌恶同性恋,什么王族的耻辱,根本都是你的瞎扯。你只是害怕,国王从此有了真心相爱的人,再也不能受教会,受你控制了,对吗?国王登基以来,你仗着自己教父的身份,敛了多少财,占了多少地,你很清楚。若是国王醒悟过来,不再听信你的鬼话,你的好日子就彻底到头了,对吗?”

被说中的维拉尔,无法反驳,只能虚弱的念叨着:“……那……那又怎样?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你又能对我怎样?我,我可是主教,是国王的教父,你,你不能害我!”

“哦……?”拉塞尔拖长尾音,脸上重新挂回了那温和的笑,“维拉尔主教啊,我和我那些有骑士风度的同僚,可一点都不一样呢。您可知道,我们家族,是为什么深受王室信任,历代都能担任内政大臣这样的要职吗?”

拉塞尔压低了声音,眼里全是阴鸷:“那是因为,我们家族,从来都在为王室,处理见不得人的事啊。您知道,先王的弟弟,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消失的吗?您知道,他被慢慢剥皮的时候,哀鸣得有多凄惨吗?”

维拉尔瞪大了眼睛,眼里全是惊恐,他徒劳的扭动着,想要远离这恶魔。

拉塞尔站起身,客客气气的说:“不过,您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动您。您可是陛下的教父呢,多么尊贵。只不过嘛,您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维拉尔颤抖着问:“什,什么?”

拉塞尔笑了:“下一次,无论什么时候,陛下要来告解,请您务必,立刻,告知我。在我来礼拜堂之前,你决不许再对陛下说话。否则……”拉塞尔笑得堪称灿烂,“否则,我就请人砍掉你的双手双脚,顺便割掉舌头,扔到男娼馆去。虽然你胖了些,丑了些,好歹一身白皮肥肉,也许会有些口味独特的客人,会愿意好好疼爱你哦。”

心理防线完全崩坏的维拉尔,惊恐的瘫在地上,被活脱脱吓得失禁了。

拉塞尔连看都没再看这人一眼,转身出了礼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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