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枳的吻依然热切,但崔苗却尝到了些许酸涩的滋味,她闭上眼,让卫枳把她按在宝座上,舌尖叩开齿关,急迫地侵入口中推挤着口腔中的气,令她呼吸加重,眼尾泛红。卫枳急急地去解她的衣,将手探进去,崔苗放任了她,感受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不过须臾,她便被卫枳剥了个干净,而卫枳自己仍好好地穿着她正一品的紫色朝服,她将崔苗拥入怀中,火热赤裸的躯体贴上冰凉的锦缎,令她发颤。卫枳轻声诱哄着她叫她打开腿,她搂紧了卫枳,闭上眼,一一照做。于是日月颠倒,云雨倾覆,春水奔涌,玉体横斜。崔苗颤抖的泪落在卫枳的紫袍上,无声无息地融进紫袍里无影无踪。
卫枳瞧见了她的泪,紧张地询问:“怎么了?孤弄疼你了吗?”
崔苗含着泪摇头,卫枳凑近了贴着她的脸,无声地安抚,崔苗仰躺着看着殿顶的纹饰,感到心口酸胀。
殿下,我于你到底算是什么呢?
她们想要的答案没有人能给她们。两个年轻人也不敢叫爱慕的人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便只能在一处伤春感秋借酒消愁。散场的时候崔苗已经有些醉了,叫长随扶着回去了。
方鉴更擅饮些,喝得更多却还清醒,她躺在庭院的躺椅上,两手端正地放在身前,抬头看着沉沉夜空出神。
一袭披风被抖开盖到了她身上,她侧头看见了绣竹。
“小娘子,天还凉呢,莫要冻着了。”绣竹对她道。迁过来的时候绣竹曾改口称她为大人,却叫方鉴恍惚了半天,而后令众人不必改口,绣竹便仍如往常一般唤她。
“绣竹,你在高府呆了多久?”
“十余年了吧。幼时家乡遭了灾,失了父母,叫人贩子拐了,辗转卖了几家,最后到的高府。”绣竹站在她身边,回想往事亦有些感慨。
“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人。”绣竹斩钉截铁地道,“我呆过不少人家,高大人待下人是最好的。不苛责不打骂,有暖衣有饱饭。她甚至叫我们这些身边人在她身边不用称奴称婢。大人当我们是个人呢。”
“是了,她自然是极好的。”方鉴回过头,接着去看夜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高云衢有多好。
“但我总觉得,大人很孤独。”绣竹看着她说道,“大人十余岁便失了母亲,后来入朝出仕也一直是一个人,连朋友都不多。没有眷侣没有后嗣也没有牵挂。似乎是下凡的仙人,随时又能抛了一切回到天上。”
“您在身边的时候,大人的笑都多了很多。”她顿了顿,给自己提了提气,对方鉴道,“小娘子,想做便去做罢。您也是很好的。”
她与高云衢的事,瞒得过外人,却是无法绕过身边的侍人的,高云衢将之控制在了很小的一个范围里,而绣竹恰恰是获准知情的那一个。甚至有些时候绣竹帮方鉴梳洗换衣的时候还能看见她身上暧昧的痕迹。高云衢与方鉴都信任她,多数事情并不避开她,因此她知道的其实很多,也清楚方鉴在想些什么。
“嗯……”方鉴轻轻地应了一声,抬起袍袖盖住了自己的脸。
绣竹悄然退了出去,徒留一声轻轻的叹息。
**不太一样又有些一样的两个小朋友,好惨。小方是想从金丝雀转正,阿苗是想从床伴转正,也不知道谁更难一点,笑。
**收藏250+,多更一章,感谢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