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落入耳中,明明是无法理解的内容,可不知为何,黑发少年的身体却擅自僵硬起来,好似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物,连身后的黑色.猫尾都跟着垂落下去。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想说,因为'千代'哭起来的样子太有趣,我才会故意毁掉你喜欢的东西呀。”奶金发色的少年歪歪头,一副根本不在意自己安危的,露出一个堪称甜蜜的笑容,“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千代'就逃跑了呢,真可惜。”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了遏制住不停蔓延的恐慌情绪,相泽树里加大了手指的力量,狠戾地压迫着对方的喉咙,很快便勒出好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还有,不要叫我'千代',那不是我的名字。”
“这么杀了我,真的好吗?如此一来,'千代'再也找不到爆豪胜己的所在,而我作为参赛选手惨死,必然会引发轩然大波吧?”
少年仍在微笑,因为逐渐缺氧的缘故,面上较刚才更为红润,给人一种他正沉浸于幸福之中的错觉。
“能毁掉'千代'拥有的一切,我真的、求之不得呢。呐,杀了我吧,'千代'”
“想到你脸上的表情会变成痛苦,最终心碎到无法自已的模样,我就、开心的、不得了呢。”
“呐,'千代'——、'千代'——?”
“闭嘴、闭嘴、闭嘴!”
被扰人的声音吵得根本无法思考,树里忍不住一次次的斥喝着,越发激昂的情绪穿刺着大脑中的神经,造成了紊乱和冲撞,令他的手无法自控的收紧,只要再一用力,便能轻而易举地扭断对方的脖子。
——杀了他、想杀了他!
“—————————”
从场外无法听清参赛者们的对方,可动作却能通过镜头的捕捉,看得一清二楚。任谁都能发现,相泽树里的眼中有着最骇人不过的杀机,犹如痛苦嗥叫的孤狼,受了无比严重的伤后,反而越发奋不顾身、用最后的力量咬住敌人的命脉,临死也要剐掉对方三层皮。
与此刻相比,他之前的表现几乎可以算作无害又温顺,简直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虽然说是个人对抗赛,但拼命到这种程度,真的没问题吗?总觉得会发生危险……”
“裁判呢?应该喊停了吧!我可不想看到雄英的体育祭变成命案现场啊!”
察觉到不安因素的观众们掀起声浪,一波波的涌向比赛场地,冲击着一年级赛区主持人午夜的耳膜。
她看向场内纠缠的两人,又抬头望了望高处的播讲台,隔着一层玻璃,她发现相泽消太已经握住了话筒,便没有开口喊停。
“相泽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