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鬼主意的猫科动物扫了眼旁边的衣柜,很克制的滚了滚喉结,准备待会儿找个恰当的时机,郑重提出自己的请求。
偷是不可能偷的,毕竟被失主发现之后,他很可能会直接被重力异能摁在地上摩擦。
想想比赛场地里生生化为粉末的神经病,他便很明智的决定,不要去挑战前辈的底线,以免自己也沦为一张可怜的猫地毯,铺在这里给卧室的主人踩着玩。
——再想想该怎么说才好吧……还有,要告别的事情,得好好的说出来才行。
两个人各自苦恼着不同的事情,大约隔了二十分钟左右,洗过澡的中原中也回到卧室里,手中还拿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家伙示意道:“——喝一杯?”
心有不轨(?)的大猫赶忙点头,伸手接过了其中一只高脚杯。
于是,他们便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下的猫窝里,拿起酒杯碰出清脆的声音,自然而然地找回了比较融洽的气氛。
不可否认的是,两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自己的小心思,需要借助酒精的力量鼓起勇气,所以不知不觉间,本来该以品尝的方式来享用的红酒,变成了普通啤酒的喝法,几乎是囫囵咽下,咕嘟嘟地灌了一肚子。
中原中也的酒量不算好,偏偏又没什么自知之明,这会儿不知喝到第几杯,脑袋就有些晕乎乎的发飘,忍不住歪靠在床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猫窝里的少年。
“喂——”
“嗯?”
同样喝到眼神发茫的树里抬起头,视线从对方裸.露的脖颈一路下滑,逐渐隐没进睡衣领口的交叉处。
大约是沐浴过的缘故,被热气蒸到微红的皮肤隐隐流动着,对他来说成瘾度十足的猫薄荷香气。平日里总是若有若无、需要凑得极近才能闻得到的味道,此时简直像是开了闸似的往外冒,勾得他不住地嗅来嗅去,连耳朵都软趴趴地下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猫科动物的眼睛天生又圆又大,稍微映着点光源,便如同两块昂贵的宝石一般,缓缓流转着动人的光晕,几乎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于是,青年在与他对视的同时,内心里的某根神经再次被轻柔的拨动,迅速泛起微痒的触感,然后不可自制地溢出一股冲动来——想要离这个人更近一些,不管是拥抱还是什么,只要是能触碰到对方的事情,都想要一一地去尝试。
可中原中也并没有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起码,拼命忍耐的话,还是能做出一副不动声色的假象来。
反而是受到香气引诱的猫科动物更没办法隐藏自己的心情,这会儿醉醺醺开始跟他打起了商量:“我可以上去吗?猫窝虽然很好,但我还是想呆在(猫薄荷)中也的身边……”
“……不行,你今晚就在下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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