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为了救他才患顽疾,自己却因此欣喜,实在是……
祁渊为如此卑劣的自己而痛苦。
不过比起痛苦,他更想快点见到谢长风。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之前的态度和想法,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谢长风会不会因此而憎恨他?
祁渊面见宣明帝,脸色难看至极,“今日儿子才知道谢统领居然患了顽疾,父皇,儿子实在心下难安,想出宫看望他,还请父皇准许。”
宣明帝看着忐忑难安的祁渊,板着脸,“你为君,他救了你是应该的。”
只要想起那句‘我是东宫禁卫统领,诸葛震才是皇宫禁卫统领啊’,宣明帝就胸闷,再说了,他已经施恩于谢长风,自然不愿意祁渊再去安抚。
“地动过后,恩科在即,你莫要再想别的琐事,知道吗?”
祁渊心下一冷,他低头,手指紧紧攒起,几要刺破手心。
理智告诉他,他此刻应该告退,可情感上却还想再试一试。
“谢统领为东宫禁卫统领,他为救儿子才遭此大难,儿……”
话说到一半,祁渊抬头,随即骤然停止。
宣明帝的眼神无比冰冷,他悠悠的道,“哦?然后呢?”
“儿子,儿子想着……若是不能探望,就想赐些上好药物和方子给他,毕竟他的长子已经过继,膝下只有一女……”
祁渊磕磕巴巴的说完,后背全湿了。
宣明帝淡淡点头,“恩,朕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祁渊摇摇头,缓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