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我们也走到了近前,举起手电仔细观看。只见这口棺材的确比正常的尺码小了一到两圈,并且横向摆放正好将后边那个拱形的门口给挡住,只露出一个不到半米高度的开口。
大黑牛举着手电往棺材后边的拱形门口里照了照,由于角度的问题照射不到前方,只能看出那后边也是一处很大的空间,并且有些非常微弱的光感,似乎内部也存在着某种光源。
大火看了看自己那一身爆棚的肌肉,开口问道:“这个门口这么小,根本爬不进去,要不然放点雷管把棺材炸开?”
大黑牛轻哼一声:“做人办事要多动脑子,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暴力来解决。这座大山整体都是用石块堆积起来的,相互之间叠放在一起,乱用炸药的下场不是把路打通,而是把自己埋在里边。”说着他举起强光手电在面前的棺材上扫了一圈:“这口棺材整体偏小,但是棺盖却很厚,甚至达到了与棺身同比例的地步,所以只要把棺盖挪开,只要不是大猩猩就都能爬得进去。”
听着他的解释我们也向前看去,果然发现这口体积较小的棺材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棺材的模样,难怪之前看着会觉的有些不太对劲。这口棺材就像是一个上下对称的大盒子一样,分割线在正中间,上边的棺盖和下边的棺身大小几乎一样。
对于一个职业的土夫子来说,越是稀奇古怪的棺材就是越是能勾起人的兴趣,因为在倒斗界有一首打油诗,叫做‘怪斗无怪棺,怪棺必有钱。若非大凶煞,金可低万年’。这首打油诗的意思就是奇怪的陵墓很稀少,奇怪的棺材更是少之又少。在这种棺材里,要么藏着大凶大煞,要么就藏着世间罕有的珍奇宝贝,拿到手里虽然说‘低万年’有些夸张,不过花上几辈子还是足够了。
大黑牛瞪圆了两只牛眼睛盯着棺材,不用说话我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换做平常,我可能会阻拦一下,让他抓紧办正事不要浪费时间。可是现在这口棺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所以大家没有选择,只能开棺。
说起开棺,黄教授多少也懂得一些,不过他跟大黑牛不同。俩人一个是土夫子,目的就是棺材里边的珍奇宝贝,其他的全都无所谓。而黄教授算是半个考古学家,想要得到的是这口棺材以及里边东西的各种历史信息,开棺第一个要遵守的便是四个字:“保存完整!”
如此一来,两人在开棺的方法上就出现了矛盾。按照大黑牛的风格,贴上一张镇棺符,拔出棺钉将撬棍插进缝隙里用力一撬,棺材这就算开完了,接下来就得根据棺材里边的东西来进行接下来的操作。而黄教授则唯恐如此暴力的举动破坏了棺内的珍奇文物,想要按照缝隙一点一点的凿开棺盖。
了解了当下的情况,谁都没有动手,大家都静静的盯着这口棺材若有所思。大黑牛想的是一会开棺的时候万一跟黄教授起了矛盾要怎么处理,毕竟他也是二爷的朋友,就算不给他面子也得顾及到二爷的面子。黄教授想的则是一会应该怎么跟大黑牛表达自己不想破坏棺材的意思,虽然没有挑明,不过他早就看出了大黑牛的身份,当然也有顾及二爷面子的原因。
我和大龙想的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情完美的化解开来,尤其是对于大龙来说,毕竟两边都是合作了很多次的兄弟和朋友,对谁都得留着一分面子。至于帅天师,脑袋里没有别的,只顾盘算着棺材里边能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一会开了棺材自己怎么样才能在大黑牛的阻拦之下顺两个带走……
几分钟后,正当几个人站着发呆的时候,黄教授突然眉头一皱,接着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一卷卫生纸,快步跑向了一边的黑暗。
大黑牛见状嘴角掀起一抹笑意,黄教授上厕所去了,那他就能直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开棺了。到时候等棺材被打开,就是黄教授回来了也说不出什么来,他还不至于会因为一口小棺材而闹出太大的事情。
想到这些,他二话不说,从背包里抽出撬棍,左手拿着工兵铲就跳到了棺材顶上,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手起铲落,七八根棺顶就嗖嗖的弹了出来,带给人一种这些钢钉简直就是摆设的错觉。当他撬到最后一颗棺钉的时候,跟之前一样握住铲柄单手发力,晃了几晃竟然都没有成功。
大黑牛微微皱眉,将撬棍放在身边,腾出两只手重新发力,结果却还是一样:“麻痹的什么情况,这根怎么他妈的这么结实,小白脸,把我包里的起钉锤拿过来。”
帅天师站在一旁巴不得能帮上点忙,这样一会伸手拿宝贝的时候才能有点底气,于是立刻跑到背包前,还没等蹲下也是眉头一皱,接着摸出一卷卫生纸摆了摆手,转头冲进了黑暗之中。
大黑牛见状忍不住轻声骂道:“懒驴上磨屎尿多,一到关键时刻你他妈就掉链子!”
我笑了笑,走过去拿出起钉锤递过去:“从刚才这条墓道里就能看出沙之国制造的机关都非常精妙,而且还都是我们意想不到的,你小心一点。”
大黑牛咧嘴一笑,接过起钉锤用力砸了几下,最后一颗棺顶也应声被拔出来卡在了锤子头上:“小哥你放心,老子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别忘了咱可是专业的!不像那小白脸,妈的关键时刻……”话说一半,他把目光放在了锤头那颗钢钉之上,不屑的脸上顿时严肃起来:“这他妈是……封煞钉!”
我也定睛细看,只见这最后一根钢钉跟之前撬下来的钢钉略有不同。之前那七八根钉子一指粗细,长度在十五厘米左右,通体乌青,表面锈迹斑斑还带着不少米黄色的木屑。而这最后一根钢钉,明显大了一圈,长度增加了接近一倍,并且通体血红,沾染着一种鲜红色的液体,仿佛刚刚从血液之中捞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