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僾心,僾大师!!!“
这个名字就好像一道天雷一样把我们从头到脚给劈了个外焦里嫩,又走近了一些仔细看去,楼中椅子上坐着的果然是个老头,而且还是那张我们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丑陋面孔。他正是上次从苗村与蛊婆婆斗蛊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僾心,僾大师!
见到他我们无比的惊讶,见到活着的他更是让每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初在苗村的时候,从二爷体内取出来的那条蛊虫已经死亡,蛊婆婆明明说过他已经死了,这段持续了二十多年的恩怨终于告一段落。没想到,这个僾心被同伙救走以后非但没死,反而又在大连做起了害人的勾当!且不说他自己干了多少坏事,单是培育出来的那些蛊毒就害了不知道多少无辜的百姓!
站在门前,我们停下脚步,再往前就是那种浓郁的紫色烟雾,根本无法前行,谁都不想变成昨天那个男子那种满身水泡的模样。
看着楼内的僾心,大黑牛高声喊道:“我说老爷子,活的挺硬朗呐,都这个德行了还没死呢?”
僾心咧开嘴巴龇出一口黄色的牙齿:“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我这种‘祸害’,死不了,还能再活一千年呢。”
别人我们或许不太了解,能与他斗上一斗,可是僾心的蛊术完全在我和沐孜之上。蛊婆婆几乎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他,而教给我们的,只是一些救人的办法。她说,这就是蛊师和蛊医的区别所在。
抬眼看了看我们,僾心依旧保持着那种难看到极点的笑容:“按辈分我应该叫你们一声师弟师妹,你们应该叫我一声师兄,多日不见,过的可好?对了,咱们家那个老太老婆还活着么,是不是被我一刀给解决了?”
我和沐孜都一脸愤怒的盯着他,压低了声音问道:“废话少说,大龙身上的恶蛊是不是你下的,赶紧告诉我们解蛊之法,否则今天就再杀你一次,看你到底死不死!”
“杀我?”僾心脸上的笑容突然变成了冷笑:“那老太婆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不该教的都教给了我,该教的却没教给你们!就凭你们那些三脚猫的医蛊之术,有什么本事杀我?”
帅天师也冷声说道:“别以为你自己会点蛊术就无法无天了,想弄死你,我们有的是办法。废话少说,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僾心不急不躁,十分悠闲的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解蛊的药膏就在这里,我早就准备好了,想要,你们自己来拿吧。”
“你妈了个逼的,真以为老子怂了呢,拿就拿!”大黑牛也是真的有些生气了,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截废弃的钢筋就要冲进去。
我连忙将他拉住,僾心现在是故意激怒我们,倘若大黑牛真的贸然冲进去那便正中他的下怀。现在家里已经倒下了一个大龙,再倒下一个大黑牛那可就当真乱了套了。
站在原地,大黑牛比划了一下,接着把手中的钢筋当做标枪给举了起来:“来来来,你他妈再bb一个试试,老子不进去都能给你穿个透心凉!”
僾心见状摆了摆手,将那个长方形的铁盒子用力扔了出来:“毕竟大家都是师兄弟,本大师不为难你们,把这药膏拿回去涂在身上,三日之内便可痊愈。”
表面上僾心是妥协了,可是从他的状态上来看却好像并不是因为大黑牛手中的表情,那种阴险的笑容和这番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对话都充斥着满满的怪异。像他这样一个欺师灭祖的人,怎么可能还会顾及同门之情?
我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把那个铁盒子捡了起来,打开盒盖只见里边装了半盒稀泥一般的墨绿色物体。沐孜仔细看了看,对我们微微点头,示意这解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解药先把大龙的命给救回来,现在既然药已经到手,就没做必要再跟他纠缠下去,于是拿好东西直接转身离开。
临走前,大黑牛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僾心一眼,竖起中指骂道:“以后别让老子再遇见你,否则见一回打一回,就不信打不死你!”
僾心轻笑着点头,嘴里还跟着回应:“好好好,有缘再见,咱们有缘再见。对了,师弟啊,我看你面带青罡之气,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有时间,回老家看看去吧。”
这话说的帅天师也不乐意了,也跟着回应道:“你快给我滚犊子,小哥气色不对本天师能看不出来,我们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别跟他浪费时间,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