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掌上猩红色的液体,我微微有些诧异,连忙停下来仔细检查自己的掌心,看看是不是什么地方在不知不觉中被划出了伤口。可是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我没有任何痛感,也没有找到任何明显的伤口。也就说自己并没有受伤,这些液体是来自其他地方的。
愣了几秒,我低头去看面前被砍了一半的树枝,只见断口处的确渗出了一些晶莹的液体,只不过因为树干的颜色太深,所以并不是十分明显。伸手又摸了一下,抬起来之后果然是那种猩红色的液体。而空气中的血腥味,竟然就是从这些奇怪大树的身上散出来的!
大树竟然会有跟人一样的血液?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是一种新型的植物,还是有着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素。正在心里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劈砍,就听到远处同样在砍树的一月高声喊道:“这些大树真他妈牛逼,自己还能流血。行了,树里面有这么多液体,砍下来也烧不着,白浪费时间!”
几个人陆续从树上跳下来,各自将背包里的固体燃料拿出来一块,虽然燃烧起来的火焰比较小,不过却也算够用。十个人将十块固体燃料凑在一起,燃烧一晚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四个军人并没有跟我们抢地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直接挂在了树干上自然风干,只有柳冰和小江将自己的衣服放在了火堆近前。
吃饱喝足躺在四周,我看着旁边的柳冰轻声问道:“你认识这些是什么树吗,为什么也会有跟人一样的血液?”
柳冰微微摇头,面色有些沉重:“植物是依靠水源和光合作用来生长的,没有血小板和细胞,所以无论是什么品种的大树,几乎不可能存在跟人一样的血液。我能感觉的到,这些大树包括这个地方都有古怪。其实咱们不应该在这里休息,其他人不用管,今晚咱们两个轮流睡觉,必须要有一个人醒着!”
我知道柳冰是信不过其他人,于是微微点头让她先睡,等我困了再叫醒她换班。
其实我也信不过,尤其那四个人军人,从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感觉中年男子找的人并不靠谱。而且还有让我感到非常疑惑的一点就是,既然西装男子已经找了这么多身手不凡的人,为什么偏偏还要把我拉上?虽然我在大连勉强算是个能掐会算的蛊师,可以给人看看病抓抓药,可是到了这种地方,正如我所说的那样,自己压根就是个累赘。要力气没力气,要功夫没功夫,甚至连这方面的专业知识都没有,难道中年男子非得拉着我,是为了给这个团队找个医生?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顾虑,中年男子开口跟我搭茬:“小哥,怎么样,还坚持的住吧?”
我笑了笑:“我没事,你还是问问阿杰他们吧,我看阿文的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转头看了看还处在昏迷状态之中的阿文,中年男子也是沉沉叹了口气:“他们兄弟俩就是这个性格,心浮气躁太鲁莽,多少次都说不听。这次丢了一条胳膊,也算是个血的教训。放心吧,如果真的坚持不住了,阿杰会告诉我的。”
我点了点头,同时重新打量着这个中年男子,突然发现柳冰说的没错,其实我跟他并不是很熟悉。什么一起聊过天,一起喝过茶,那还不都是他硬拉着我的?而且从认识到现在,我都跟着他千里迢迢跑到这西双版纳热带雨林里来了,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对他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想到这些,我开口问道:“大哥,好像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别人都介绍了,怎么没介绍你自己?”
中年男子听了尴尬一笑:“我的名字啊?嗨……算了算了,不好听……不说也罢……”
他越是这样说,我心中越是好奇,一个名字而已,怎么可能因为难听就不告诉别人?还是说,他的名字另有问题?
看着我满面严肃的表情,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从身上摸出一张卡片递了过去,悄声说道:“他们都不知道,你悄悄的,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我把卡片接过来,发现那是一张身份证,照片上的人正是他,不过要比现在年轻一些。他的名字并不难听,只不过有点滑稽,叫做‘水统’,也不知道当初爹妈怎么琢磨的,可能是只想着让自己的孩子当总统,却忘了自家本名姓水,如此就弄了个‘水统’的名字出来……
我无奈的笑了笑,将身份证交还给他:“算了算了,以后我还是管你叫大哥吧,这名字的确不适合当称呼……”